&ep;&ep;等篓子差不多装满的时候,张贺也将匈奴单于大帐周围的地形大致了解了一遍,然后骑马返回了乌师庐的营地。

&ep;&ep;因为张贺假装归顺匈奴,所以也得到了礼遇,给他安排了一座小帐篷,供他休息。

&ep;&ep;到了丑时,营地里的大部分匈奴人都在熟睡中,之前给他送信的那名假扮匈奴人的汉人士兵又偷偷潜入他的帐篷,对张贺说:“张校尉,赵充国已经带人在营地外面等候,就等你从营地出来,他马上接应你离开。”

&ep;&ep;“好。”张贺点点头。

&ep;&ep;那名士兵将一把匈奴弯刀塞到了张贺手里,张贺走出帐篷一看,原来是乌师庐派来站在门口看守他的两名匈奴人已经被打晕。

&ep;&ep;张贺在汉兵的帮助下,将两名匈奴人拖进自己的帐篷,然后将其中一人的外衣剥下,换到自己身上。

&ep;&ep;张贺裹紧披风,将带着皮毛的帽子压低,低着头朝东边的哨卡走去。乌师庐带了至少有一万骑兵,所以他的营地占地面积不小,四个方向都有出入的大门,其中东门因为和单于大营相望,所以兵力最为薄弱。

&ep;&ep;赵充国熟读兵法,自然只是要攻敌最薄弱的一环,肯定会选择在东门外埋伏等待。

&ep;&ep;“站住。”哨卡守卫举起长矛,拦住了张贺的去路,“这么晚了,没有命令不得出营。”

&ep;&ep;那名假扮匈奴士兵的汉兵精通匈奴话,连忙对守卫说:“我们是奉乌师庐之命,出去寻找一些药材。”

&ep;&ep;“乌师庐大人的令牌呢?”守卫将信将疑地问道。

&ep;&ep;那自然是没有的。汉兵假装商议模样,凑到张贺身边低语道:“他们要看令牌才放我们出去,我们没有。”

&ep;&ep;“那就杀出去吧。”张贺也小声回道。

&ep;&ep;说完,他从腰间掏出一块木牌,举到守卫眼前,嘴上说道:“这就是乌师庐大人给我的令牌,你看看对不对?”

&ep;&ep;趁着守卫接过去查看的同时,张贺顺势抬起脚,踹在对方小腹上,那名守卫毫无防备,顿时被踹得跪趴在地。

&ep;&ep;“动手。”张贺拔出腰间弯刀,将刀光晃在来人脸上。

&ep;&ep;东门守卫虽然是最少了,也有三十多个,此时看到变故,一个个都拔出武器,朝这边聚拢过来,还有人喊着朝营帐跑去:“有人要逃跑!”

&ep;&ep;眼看这边三十个守卫才打倒半数,更多的匈奴人已经从后面围拢了上来,张贺急着往前面冲。

&ep;&ep;正在这个时候,耸立的木门下方站立的一排匈奴兵被弹飞了开来,原来是赵充国带着手下从外面杀了进来。

&ep;&ep;在赵充国的掩护下,张贺二人很快和他们会合,也不恋战。赵充国劫了人就走。

&ep;&ep;张贺带着赵充国等人一边往草地里撤,一边对他说:“从这里往东不远就是匈奴单于的营地,我知道被扣押的汉使团被关在哪里,瓮孙有办法将他们一并救出来吗?”

&ep;&ep;赵充国爽朗地大笑道:“一不做二不休,劫了匈奴小子的营地,也去劫一回匈奴单于的营地,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ep;&ep;张贺告知了汉使被关押的方位,又对赵充国说:“你分一点兵力给我,我们兵分二路,我要去绑一个叛徒回来。”

&ep;&ep;“可是你之前和为兄说过的那个卫律?”赵充国问道,“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了?我可以给你一些人手,但子珩还需万事小心。”

&ep;&ep;“我知道的。”张贺点了点头,“在单于营地正南有一处小山丘,附近靠近河水,草高过人,非常适合隐藏,我们到时候就在山丘南那片草地里会合。”

&ep;&ep;“没问题。”两人商议好之后,就飞快地朝单于营地跑去,接近营地之后,张贺和赵充国分头行动。

&ep;&ep;张贺带着两百余人,往单于营地东北方向绕去,在那里可以望到卫律所在的帐篷。

&ep;&ep;但是单于的营地明显比乌师庐营地要看守严密,一时想不出办法进去。张贺正在犯愁,突然注意到身边不远处,一双绿幽幽的野兽眼睛正盯着他。

&ep;&ep;“张校尉小心。”他的手下士兵马上举刀挡在他的身后。

&ep;&ep;“放下刀吧。”张贺安抚性地拍了拍那两名士兵的背,“你们谁身上带的干粮里有肉?”

&ep;&ep;士兵们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有人老实地交代:“我嫌干粮太难吃,偷偷带了一些风干的羊肉。”

&ep;&ep;“干肉不要。”张贺摇头道,“有没有鲜肉?”

&ep;&ep;其中一名士兵走过来说:“我这里藏了一块陛下先前烤肉大会餐时分给我们的牛肉,因为非常珍贵,没舍得烤,还随身带着。”

&ep;&ep;“借你这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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