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李星河被轮转王一巴掌拍到渣都不剩之后,十年过去,轮转城恢复往日的波澜不惊。

&ep;&ep;阴灵们日复一日的修行,无聊,以及找乐子。

&ep;&ep;对比人类几十年的寿元,阴灵动辄百年起的岁数,的确大多时候都在无聊的状态。

&ep;&ep;或许有强大的阴灵能够感受到,一份宁静之下,正在酝酿着一场更古未有的灾难。但地府大乱,阴灵越是强大,便越无法抽身。

&ep;&ep;少部分强大的阴灵,已经得到了轮转王的命令。

&ep;&ep;驻守轮转城,未得允许,严禁擅自外出。

&ep;&ep;也就是说,轮转王已经将城内修为强大的阴灵,囚禁成轮转城的有生力量,对抗接下来的大劫难。

&ep;&ep;十年时间,随着天道震荡。

&ep;&ep;酝酿在平静之下的波澜,有了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ep;&ep;阴灵们惶惶不可终日,对未来的无法把控,以及对大劫难的恐惧,让他们道心滋生出异样的情绪。

&ep;&ep;虽未形成心魔。

&ep;&ep;却也无法安稳修行。

&ep;&ep;于是,只得寻欢作乐。

&ep;&ep;聊作慰藉。

&ep;&ep;作为轮转城标志性的花场,沧溟阁近些日子,接待的阴灵多了起来。

&ep;&ep;那些修为强大的阴灵脾气变得难以捉摸,稍有不顺,便是一阵责骂。

&ep;&ep;此事候妈妈已经上禀了轮转王,暂时并未有指示传来。

&ep;&ep;“哎呦,天杀的呦,那么好的冥木桌子,说砸就给砸了。”

&ep;&ep;候妈妈躲在一脚,独自垂泪。

&ep;&ep;沧溟阁的花场虽不是候妈妈所有,但打理无数年,每个细节的布置,都留下了候妈妈脸上的白粉。

&ep;&ep;适才发脾气的是一位阴差。

&ep;&ep;在轮转城官阶不高,但也不是候妈妈所能招惹。

&ep;&ep;那名阴差原本享受着女阴灵的按摩。

&ep;&ep;一个小厮路过,不慎摔倒,端着的冥酒撒在了阴差身上。

&ep;&ep;阴差自然勃然大怒,挥手就把小厮打到昏迷。

&ep;&ep;顺便起身,一脚踢翻了令候妈妈垂泪不止的冥木桌子。

&ep;&ep;有阴灵看的真切,那个小厮也算有些修为,在自身熟悉的环境下,自然不太可能脚滑摔倒。

&ep;&ep;问题出在另一位阴灵身上。

&ep;&ep;那位阴灵似看不惯阴差的脸色,故意打出阴气弄倒了阴差。

&ep;&ep;候妈妈得到禀报,看到那位强大的阴灵自独自饮酒。

&ep;&ep;哎……

&ep;&ep;那位阴灵虽非阴差,地府也无官阶在身。

&ep;&ep;其自身化神境的修为,也绝非候妈妈能惹。

&ep;&ep;只能自认倒霉了。

&ep;&ep;“就是可惜了冥木桌子,老娘的心血啊。”

&ep;&ep;候妈妈自怨自怜,脸上的白粉扑簌簌的往下掉,脚下很快就白了一大片。

&ep;&ep;“候妈妈,这是怎么了?”

&ep;&ep;一个关怀的声音传来。

&ep;&ep;候妈妈急忙抹去眼泪,盯着青白不均的怪异面容,赫然站起,道:“是钟公子啊,又来小倩房间修行吗?”

&ep;&ep;来人正是钟牧。

&ep;&ep;十年来,钟牧包下了聂小倩曾经的房间。

&ep;&ep;但有闲暇,便会跑来独处修行。

&ep;&ep;似乎只有在聂小倩生活过的地方,钟牧的内心才会得到片刻的宁静。

&ep;&ep;看到候妈妈不愿意说出自己的遭遇,钟牧也不强求,温和柔嫩的嗓音响起,“又要劳烦候妈妈了。”

&ep;&ep;“这有什么劳烦的。”

&ep;&ep;候妈妈叹息道:“小倩也是生不逢时啊,若是早一些遇见钟公子,也不至于沦落风尘,过上几百年苦日子。钟公子,这边请……”

&ep;&ep;“候妈妈自去忙,我自己前往便可。”

&ep;&ep;“左右也无事,便陪着钟公子走这一遭。”

&ep;&ep;候妈妈忽然响起什么,青色的面容忽然变白,脸白粉都给免了。

&ep;&ep;“对了,钟公子。”

&ep;&ep;“何事?”

&ep;&ep;“今日非木公子被派出城,说是有个阴灵在奈何桥旁打杀了黑白无常。”

&ep;&ep;“嗯?”

&ep;&ep;钟牧唏嘘道:“竟然敢在地府杀阴差,那阴灵也是糊涂。”

&ep;&ep;“不是啊,钟公子,刚才我心中哀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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