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即便如此,丁绍武仍旧担忧,你什么时候染上这恶习了?

&ep;&ep;没有染,只是无聊罢了。丁绍德看着二哥直勾勾的盯着他满脸的不信,叹气道:多年前娘亲患病,找大夫又需要钱,家中那些人巴不得我们母子病死饿死。

&ep;&ep;你怎么不予我说?

&ep;&ep;哥哥忙着温习书本应举,娘亲让我不要麻烦你...我没法子。说罢丁绍德从怀里掏出钱袋子。就赌两把,让二哥你见识见识。

&ep;&ep;这两年丁绍德年岁渐长,经常在丁父眼前晃悠便也被丁父记起来他还有这么一个小儿子,加之与学士府有意结亲,小院里的日子也就宽裕了不少。

&ep;&ep;丁绍武无奈的摇着头,这有啥可见识的,每年元旦开观扑三日,场面可比这个大的多。

&ep;&ep;二哥我跟你说,我能听得这骰子的声音。丁绍德得意的笑着。

&ep;&ep;骰子的声音?丁绍武震惊。

&ep;&ep;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

&ep;&ep;丁绍德撑在赌桌上闭眼听着,覆在丁绍武耳畔低声道:哥哥信否,二四六,大!

&ep;&ep;于是扔了一锭银子,揣起了手笑盈盈的看着。

&ep;&ep;从赌坊里出来后,丁绍武百思不得其解,十分好奇道:绍德,你是怎么能听见那骰子点数的,这般神!

&ep;&ep;赢了钱的丁绍德格外高兴,故弄玄虚,想知道吗?

&ep;&ep;丁绍武点点头。

&ep;&ep;不告诉你~于是将钱袋子揣好,蹦跶着出了巷子。

&ep;&ep;如一个孩子一般,让丁邵武看着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酒楼巷子拐角间,丁绍德着黑色靴子的右脚悬空,后撤放下弯腰拾起了地上的一团白。

&ep;&ep;见着是凤玉,丁绍武道:哪家姑娘掉的玉佩,应该是还有一半吧...不过样式倒是极为普通的。

&ep;&ep;丁绍武见过的宝玉数不胜数,显然弟弟手中捡起的在他心中是次品。

&ep;&ep;能把我的玉佩,还我吗?

&ep;&ep;手掌托起的玉佩吊着青色的流苏,连同头顶的红栀子灯,被清风微微吹拂摇曳,丁绍德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一副水墨丹青。

&ep;&ep;啊,哦!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提着玉佩的绳头轻轻放到女子掌中的帕子上。

&ep;&ep;第18章阮郎何事不归来

&ep;&ep;东京繁华,燕馆歌楼,举之万数。

&ep;&ep;丁绍德就常流连于酒楼与茶坊,而东京城里的酒楼内门道,远要比看上去的深。普通的酒楼一般都建造得极高,将二楼中间腾空,地底搭建戏台,使得二楼为观戏最佳之处,设有护栏,里边有房。

&ep;&ep;有些大酒楼与茶坊会在楼内养着娼妓,用来陪酒甚至陪客,被称作庵酒店,花茶坊也不是所有酒楼与茶坊都设娼妓陪酒,为了区分,一般有娼妓的酒店与茶坊无论是天晴还是下雨都会在门口的红栀子灯上放个盖头。

&ep;&ep;这些不过都是些普通的酒楼罢了,而真正的妓馆,只有达官贵人富商等家底殷实之人才能消受的起。

&ep;&ep;东京开封府附近这种酒楼与茶坊最多,最大最为出名的还是要属樊楼,但是樊楼人多复杂,又吵闹,所以丁绍德喜欢来这城西的夜市。

&ep;&ep;反正丁相公家的四郎,东京城大部分人家都认得。

&ep;&ep;这不是四郎嘛?茶坊内出来一个妇人,瞧见了丁绍德如同瞧见了财神一般两眼放着光。哎呀,莫不是想臻臻了?

&ep;&ep;茶坊的牌匾上写着,俞七郎茶坊,可知这个店家姓俞,而这妇人正是茶坊的老板。

&ep;&ep;老板娘一拍手掌拉着丁绍德入了楼,嗨呀,赶巧了,今儿啊臻臻刚好回来。

&ep;&ep;听她的口气,似乎与丁绍德很熟。

&ep;&ep;丁绍德被强拉着入楼,等他出来时,刚刚那女子早已经消失不见。

&ep;&ep;四郎~

&ep;&ep;身后柔声响起,丁绍德转身,眸中的迫切消失,转而温柔道:你怎么下来了?

&ep;&ep;听妈妈说四郎到了,却不见你上来,所以我便下来了。

&ep;&ep;你便是四弟提起的臻臻姑娘?丁绍武上前将丁绍德往后拉了拉护住。

&ep;&ep;女子侧福身子,是,不知您...

&ep;&ep;这是我二哥。

&ep;&ep;原来是丁将军。她再次福身。

&ep;&ep;丁绍武打量了女子一番,转而对弟弟道:好了绍德,时辰不早了,晚归爹爹真要责罚了。

&ep;&ep;女子听言挑眉道:今夜四郎不留下嘛?

&ep;&ep;丁绍德摇摇头,最近府中有些事情。从怀中掏出了钱袋扔给了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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