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城门外三里处官亭。

&ep;&ep;正好到了每半个月一次的休沐日,这个晚上,除了亭哨处两个轮值的,亭官大方地给众人放了假,亭役们大都是些光棍儿,不用操练也没事可做,一起围坐着烤肉吃酒。

&ep;&ep;烤肉有羊腿,亭官还取来一块灵鹿兽肉,犒赏一班下属。

&ep;&ep;驻守官亭是一份闲差,主要负责城门至城郊一段官道的警卫,抓点小偷小摸啦,解决点小纠纷啦。平常遇不到什么大事,所以配置也不高,只有亭官长是一名六级战士,下头四名副手和普通的亭兵分别都只有五级、四级和三级。其次还配一头鹫角兽,战力不高,但脚程极快,用于处理突发事件的,平时大爷一样给供着。

&ep;&ep;“瞧这灵兽肉,啧啧啧!肉就是有嚼劲,吃下去热乎乎,感觉全身气血都充实了!”一名亭役大口嚼着烤肉,一边说。

&ep;&ep;“像这样的兽肉,以前在西山营时,天天吃。现在被发配到这里,整天闲得烧蛋,好东西只能嘴馋了!”另一人抱怨。

&ep;&ep;旁边的人嗤笑:“闲得烧蛋?昨儿七里湾那就有人闹事,怎么不见你去?”

&ep;&ep;“头儿,你还不知道二子,有好吃的跑最快,有活干就跑茅厕,待会你就瞧瞧吧,东西吃完该巡防的时候,这小子准哼哼!”

&ep;&ep;“就是就是!懒驴不上磨!”

&ep;&ep;一班人嘻嘻哈哈,一个酒气有点上涌的亭役解手回来,正要抱怨句什么,蓦地感觉脚下被一个东西抱住了。

&ep;&ep;“我勒个去!”半醉的亭役被吓得差点一蹦三尺高:“哪来的小孩!”

&ep;&ep;“怎么回事?”其他人纷纷围过来了。

&ep;&ep;然后将士们就看清楚了地上那个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满是血迹污泥的小男孩。

&ep;&ep;小男孩伸出了自己细瘦的手腕,上头有个被什么东西啃咬过的伤口,篝火之下,伤口血肉模糊,十分狰狞可怕。

&ep;&ep;“官爷爷,救命。”小男孩用惊恐细弱的声音道:“有人要害我。”

&ep;&ep;亭官长作为一名六级异能战士,寻常劫掠追杀之类的案件轮不到他出手。是以一直淡定地坐在原位,等待下属解决。但当他看到男孩的那个伤口,就再也淡定不能了。

&ep;&ep;他“啪”地一下站了起来:“越人的邪术!”

&ep;&ep;在大昊国,一旦扯上越人,谁都不敢等闲视之。

&ep;&ep;越人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

&ep;&ep;拿现代的话来形容,越人就是一个*武装,是邪教。

&ep;&ep;越人这个组织里面个个都是疯子,像根搅屎棍,以破坏大昊国的社会和谐稳定为己任,大昊国数任帝王都曾经对他们下达了缴杀令,奈何越人分散在民间,还有一定的信众,很难清除。现在有一条线索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叫一班将官怎么不激动。

&ep;&ep;抓住一个越人,就是一个军功呀!这比他们苦哈哈守在这里,抓上一年的小偷有用多了!

&ep;&ep;一干人瞬间尽是战意昂然:“要害你的人在哪里?小孩,带路!”

&ep;&ep;这个晚上,长默带着官亭一班亭兵突袭了林大郎的别院,到时的时候,林大郎依旧紧张兮兮地守在院门口中——越人的邪术,他压根不敢进去打扰。

&ep;&ep;他一看到长默,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指着他:“你——”

&ep;&ep;他觉察不妙,转身想逃,一班如狼似虎的亭兵哪容他逃脱,亭官长一个缠缚术,他四五个手下上去围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制住了。

&ep;&ep;搜进暗房,里头确实有进行邪法的迹象,但除了两个昏迷的小孩,其它连个鬼影都没有搜到。

&ep;&ep;“里头那个要害你的人呢?”亭官长一把拉过长默问。

&ep;&ep;长默道:“我不知道。那个人当时取出一条像蛇的东西来咬我手腕,我一直偷偷地装着晕迷,等那个人去弄另外两个小孩的时候,我趁他不注意偷偷从后窗溜走了!”

&ep;&ep;他一个神情惊恐,又浑身带伤的小孩,一班亭役也不疑有他,副手对亭官长道:“头儿,恐怕是那越人发现小孩不见了,知道泄漏了风声,人已经跑了。”

&ep;&ep;亭官长一脸郁闷:“晦气!”

&ep;&ep;一指面如死灰的林大郎:“带走!”

&ep;&ep;凌晨的时候,亭役来到庄子,又带走了林大凤和吴氏在内的数名林家人。长默也回到了家里。消息一传开,谁都没有料到林大郎竟然这么灭绝人性,胆大包天,竟敢使用邪术,用谋夺人命给自己的小孩更换体质,整个庄子都沸腾了。众邻人交头接耳,纷纷涌到瑛娘家中查看情况。事情涉及越人,庄中人胆小,甚至有担心会被连坐的,一时二管事孙青也被围住了,七嘴八舌都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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