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四章出尔反尔

&ep;&ep;卢枝一听便急了,“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啊?”

&ep;&ep;“我只说让你跳下去,何曾说过休书作废?”

&ep;&ep;“你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卢枝端着碗向前迈了一步,那气势就好像讨债的地主一样,“我告诉你,我这楼不能白跳,你这是欺负人!”

&ep;&ep;咕噜——

&ep;&ep;小章直勾勾地盯着送到眼前的碗,没忍住在碗边嘬了一口,让两人都愣住了。

&ep;&ep;“爹,好喝!”小章瞪圆了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指着碗对肖玄说。

&ep;&ep;“呵,看见了吧,你儿子说好喝呢!”卢枝露出一抹嗤嘲的笑,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说风凉话道,“我可不像某人,怎么会干下毒这种心胸狭窄之事。”

&ep;&ep;肖玄暗暗将小章抱得紧了一点,板着一张冰块脸不说话。

&ep;&ep;卢枝将碗端起来,绕过他们朝屋外走,“饭还吃不吃了?你不吃孩子还得吃。”

&ep;&ep;肖玄在她身后冷冷开口:“我对你一再忍让,若你再任意妄为,昨晚之事再多几次,怕是要惹祸上身。”

&ep;&ep;卢枝定在原地,手暗暗攥紧了碟子边缘,沉声说:“昨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觉得我是被人算计了。”

&ep;&ep;换来的是男人一声轻笑。

&ep;&ep;“我要是有那个心,我早就跟人家........你说是不是?”别看卢枝水性杨花,可她还真没跟哪个男人生米煮成熟饭,都是嘴上说说而已。

&ep;&ep;一个西洋商人,就真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卢枝心甘情愿爬上他的床?

&ep;&ep;这一点让卢枝深深怀疑,恐怕是她被人算计了。

&ep;&ep;肖玄抱着孩子,从她身边缓步走过,大发善心多说了几句:“你那小叔小婶绝非善类,奉劝你多加提防。”

&ep;&ep;卢枝猛然抬头望他,他却已抱着孩子进了屋,将房门牢牢关紧。

&ep;&ep;“还真是个冷血的人,说句不离婚了能死吗?”卢枝皱眉低喃。

&ep;&ep;心里却突然明白了,她这个帅老公人还不算太坏。

&ep;&ep;晌午后肖玄背上弓箭带着孩子出门了,卢枝想与他再说几句话,他却瞧也不瞧卢枝一眼,让卢枝有些恼火。

&ep;&ep;多么可悲的家庭关系哟!

&ep;&ep;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这笔账先记在心里,来日再算!

&ep;&ep;卢枝搬了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托腮思考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突然就看见好几个邻居从她家家门外跑过,急匆匆的样子,还都是中年妇女,卢枝立刻来了兴趣。

&ep;&ep;“什么事啊,王婶?”

&ep;&ep;“码头停靠了一艘渔船,有新鲜的海货吃!”

&ep;&ep;德水村是西唐国最大城市德州的小村子,海运贸易发达,一听吃的卢枝兴致更高了,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ep;&ep;刚迈出门,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去路,卢枝定睛一看,是她那小叔卢厚德。

&ep;&ep;“丫头,先前定好的三只兔子,五张狐皮呢?”卢厚德张口便向她要东西,“你前几日说肖玄猎到了一只鹿,把鹿角鹿皮也一并给我吧。”

&ep;&ep;卢枝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穿着毫无品味的大金靴,一身灰袍子,眼睛小得像一线天,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ep;&ep;“几个时辰前你是不是触了你小婶的霉头?那婆娘为何撒泼一般骂你?”

&ep;&ep;“先不提这个,昨天你给我的那瓶药不是迷.药吧?”卢枝轻轻把他的手推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什么?骗我把这药给那洋人吃下去,再把他的衣服脱了,就能发财?”

&ep;&ep;卢厚德神色一僵,眸中多了几分阴郁,威胁说:“你坏我好事,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ep;&ep;“你不承认也行,我不能白被人家占了便宜,你赔钱吧。”卢枝摊开手,“兔子和狐皮也别拿了,从前你从我家拿走的东西咱们也好好算一算,该给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ep;&ep;“丫头,你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卢厚德面露愠色,气得跟她吹胡子瞪眼。

&ep;&ep;“亲兄弟还明算账,你又不是我爹,怎么还白拿我这么多东西?”卢枝一点不怕,舔了舔嘴唇,笑道,“不给钱咱们就到公堂上说道说道去,我这人不怕出名,本来村里就没几个人喜欢我。”

&ep;&ep;卢厚德眼睛瞪得足有铜铃那么大,想不明白卢枝怎么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

&ep;&ep;他精心盘算的计划因为一个卢枝全毁了,还得倒赔银子?

&ep;&ep;“走走走,我看衙门今天也不歇班,咱们就找县太爷评评理,你拿我家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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