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本该早点来拜见太妃,只是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失了礼数,还请太妃见谅。”
&ep;&ep;淑太妃看了眼她,摇摇头暂且把心中那个模糊的影子甩开,笑着亲自给她递来茶碗。
&ep;&ep;“你啊,当真是个乖孩子。”
&ep;&ep;“你刚入宫,眼前都是黑的,哪里知道要干什么。怕是都不知道宫里还有我这个老婆子。”
&ep;&ep;“不过与你不同,我却是早就知道你。”
&ep;&ep;淑太妃很温和,柳安安心中的那份不安放下,捧着茶碗好奇。
&ep;&ep;“太妃知道我?”
&ep;&ep;太妃宫距离后宫也有段距离,两边的宫人几乎都是不重叠的。
&ep;&ep;她入宫快两个月,也就是昨日见到了太妃宫中的女官。平时里,就像是几乎不走动一样。
&ep;&ep;这种情况,她的存在也能让太妃早早知道?
&ep;&ep;“可不是,”淑太妃笑吟吟地,“你怕是不知,你入宫的第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
&ep;&ep;柳安安睁大眼。
&ep;&ep;第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
&ep;&ep;“你可是陛下,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子。”淑太妃眼神有些复杂,“你的不同,在宫中早就传开了。”
&ep;&ep;柳安安尴尬:“……我居然不知道。”
&ep;&ep;淑太妃笑。
&ep;&ep;“你自然是不知道,这宫中的事,虽说你入宫已经两个月了,但是怕你现在都还闹不明白呢。”
&ep;&ep;这话是真的,柳安安的确也是这样,现在很多什么她都弄不明白。不过,也不是她需要去弄明白的。
&ep;&ep;她的目的很简单,跟着暴君就好。
&ep;&ep;“你虽不知道我,我却还得请你来,你是晚辈,入宫后我也该关心关心你。说来你许是不知,如今宫中没有后位,也没有夫人,后宫中人少,并无什么事儿,陛下看得起我老婆子,暂且将执掌后宫的粗活儿,让我替未来的皇后领着。”
&ep;&ep;原来如此。
&ep;&ep;“虽说我领了这份差,可宫中又无人需要我去照料,宫中自有运转,处处都用不上我,今儿好了,柳美人来,我却是有事儿可做了。”
&ep;&ep;淑太妃笑得和善。
&ep;&ep;“听说你是南方人,京城偏北,你来了可还习惯?”
&ep;&ep;这就是要话家常了,柳安安没什么话家常的经历,只有什么说什么。
&ep;&ep;“此处气候偏干燥些,热得还厉害。”
&ep;&ep;“倒是为难你了,千里背井离乡,若是想家人,改明儿告诉我,我吩咐底下去请你家人入京来,总能见上一面……”
&ep;&ep;柳安安受宠若惊,但是下一刻,她迟疑了。
&ep;&ep;她现在是苏广府的,请谁来?
&ep;&ep;那个假冒了身份的官吏家吗?自然是不可能的,一来就拆穿了。
&ep;&ep;还是等过些日子,陛下对她再好点,她能吹枕边风的时候,自己坦白了,让义兄上京来探亲,到时候,关于大事,就可以让陛下和义兄面对面沟通了。
&ep;&ep;如此甚好!柳安安笑吟吟点头:“那就提前谢过淑太妃。”
&ep;&ep;说罢这个,淑太妃面露难色,有些难以启齿。
&ep;&ep;“说来有件事,我还请柳美人帮帮忙。”
&ep;&ep;柳安安一愣:“淑太妃请说。只是我初来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能帮到太妃什么。”
&ep;&ep;“这事呢,是只有柳美人能帮我的。”
&ep;&ep;淑太妃笑得有点为难。
&ep;&ep;“其实说起来,我觉着也是为难了柳美人,但是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ep;&ep;“不怕让柳美人知道,我这身子骨,早在生我女儿的时候就坏了。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得到过什么调理。也就是陛下登基后,请了御医来为我诊脉,之后每过两月,看诊一次。”
&ep;&ep;“前些天是我看诊的日子。只是这些日子,曾御医一直在元晨殿给柳美人看诊。我本不愿打扰柳美人,只是我这身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这几日,当真难熬。”
&ep;&ep;柳安安当场羞红了脸,她被羞愧包裹,无颜面对淑太妃。
&ep;&ep;“实在是抱歉,太妃,我真的不知道……”她急得差点哭出来,“我这就让郡青去请曾御医!”
&ep;&ep;她根本没病,只因为惩罚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让真正需要御医的淑太妃拐弯抹角来请她,当真是让她羞愧万分。
&ep;&ep;“并不是你的错,无需难过,孩子。”淑太妃伸手握住了她的,安慰道,“宫中的事,我知道的比你多。这是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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