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ep;&ep;月楹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ep;&ep;月楹道,“在外面冻了一宿,竟然没死,命真大。”也多亏这些茅草了,替他御了些寒。

&ep;&ep;月楹以金针护住他的心脉,确定他短时间内不会有事,环顾四周,根据这山坡上的痕迹不难发现这人是从这里滚落下来的。

&ep;&ep;月楹循着痕迹往坡上走,一上坡,铺面而来的是让人几欲作呕的更浓重的血腥味。

&ep;&ep;林中横七竖八地趟了数位黑衣人,尸体上都是刀伤,而那人身边正好有一把长刀。这些人应该就是刚才那个男人杀的。

&ep;&ep;江湖人?月楹猜测着。

&ep;&ep;月楹找寻了一下尸体身上,并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好放弃。这种事情报官也没用,反而会给她招来无尽的麻烦。

&ep;&ep;月楹将人带回了竹屋,竹屋是邹吏借她暂住的,基本用具一切都有,她积攒的一些家当也放在了这里,在这山脚下。

&ep;&ep;虽然无数前辈的经验告诉她,路边的人不要乱捡,但见死不救,她做不到。

&ep;&ep;她始终觉得,自己能穿越到古代再活上一遭,与前世治病救人脱不了干系,就当给自己积德。

&ep;&ep;月楹利落地剪去这人的衣服,腹部的伤口从左肋一直延伸到了腰间,皮肉狰狞地翻起。唯一庆幸的是外间温度低,然他的伤口不再流血。肩上,手臂上,甚至脚下都有伤痕,更别提还有数不清的旧伤。

&ep;&ep;杀手?护卫?镖师?无论何种身份,多半是与人结仇,遭到追杀。

&ep;&ep;治好了人得让他赶紧走,她怕麻烦。

&ep;&ep;月楹给他的伤口做了消毒,缝合,上药,包扎。又从药篓里拣了几株药草,还没换成银子倒要先进他的口了。

&ep;&ep;月楹煮好了药,灌药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这人深度昏迷,根本张不开嘴。

&ep;&ep;她端着药碗,莫名想起从前看过的影视剧里的经典场面,男女主嘴对嘴喂药。

&ep;&ep;凭心而论,这男人的长相还不错,五官端正,在大街上也是一眼能看见的人。

&ep;&ep;但她日日对着萧沂那张脸,再看这位,确有些不够看了。

&ep;&ep;灌药的法子多的是,没必要选哪一种。月楹果断找了根筷子来,在他唇齿间寻了个空档,以后槽牙为支点,撬开了他的嘴,直接灌了下去。

&ep;&ep;要说这人身体素质确实不错,才过了不久,他的脉象就有了好转,只是失血过多,还太虚弱。

&ep;&ep;月楹纠结了一会儿,又给他喂了一颗丸药,这是她新研制的补血丹,里面的药材可不便宜。

&ep;&ep;“要不是为了救人……”月楹有些肉疼,忽然摸到了他身上的钱袋。

&ep;&ep;月楹自言自语道,“救了人,拿些报酬不过分吧?”

&ep;&ep;月楹打开钱袋,里面总共有五六两碎银子和一块令牌。

&ep;&ep;令牌背面有只奇怪的鸟,鸟眼睛是用蓝色琉璃镶嵌的。月楹掂量了下这块令牌,比一般铁制品要重,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

&ep;&ep;“怎么有些眼熟?”月楹满腹疑问,她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是在王府见过吗?

&ep;&ep;月楹将银子和令牌都塞进了自己兜,打算拿这令牌问问明露,打听下这个男人身份,若真是什么危险人物,赶紧远离些。

&ep;&ep;服下补血丹,男人的脸色看起来好转了不少,接近傍晚的时候,男人终于有了动静。

&ep;&ep;凌风只觉自己被一片混沌包裹,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他被困在一个地方,又冷又饿又渴,嗓子疼得厉害。

&ep;&ep;倏然间,干疼的嗓子淌过一阵温热,是水!有人在给他喂水!

&ep;&ep;凌风意识渐渐回笼,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ep;&ep;“呦,醒了。”月楹惊讶于他惊人的恢复能力,即便有她的补血丹,旁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定要昏迷上一两日的。

&ep;&ep;凌风张了张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ep;&ep;月楹看出了他的意图,“你现在还很虚弱,最好别说话。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ep;&ep;月楹清了清嗓子,“我叫月楹,是个大夫,今日上山采药时遇见了你,我知道你是与人打斗受了伤,那里的痕迹我替你清除了。现在这里很安全,你不必担心。至于你什么身份,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听懂眨两下眼睛。”

&ep;&ep;凌风眨了眨眼,原来是个医女,自己也算是命大被冻了一夜没死又遇上了好心人。

&ep;&ep;月楹道,“这段时间你可以在这里养伤,但是要付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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