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米丽也不是输不起,丢开棋子,笑道,“太子妃棋艺高深,本郡主自愧不如,只是不知世子殿下的那位未婚妻,是否如太子妃说的一般,棋艺比您还要好。”

&ep;&ep;夏米丽自然不信那个薛家义女能比她厉害,她的水平当今能赢她的双手可数,商嫦算是意外,再有一个意外,她是怎么也不信的。

&ep;&ep;“郡主以为我在替世子的未婚妻挽尊?”商嫦嗤笑一声,“若今日是她来,你这局棋,坚持不到一炷香!”

&ep;&ep;夏米丽与她下了两炷香才分出的胜负,商嫦这么说,让夏米丽更不信了。

&ep;&ep;如果薛家义女棋艺真的如此卓绝,怎会寂寂无名?

&ep;&ep;“真的?”夏米丽嘴角微勾。

&ep;&ep;“是真是假,我无须向郡主证明。”商嫦是真的有些生气,她愠怒道,“郡主,今日陪你下这一局,是证明我大雍女子亦有高手。北疆如今已是我大雍属地,郡主的身份,还不足以来质问我。”

&ep;&ep;商嫦的话,掷地有声。

&ep;&ep;按身份来说,商嫦是太子妃,而夏米丽只是个郡主,照理来说是要给商嫦行礼的。

&ep;&ep;夏米丽脸白一阵,红一阵。

&ep;&ep;商嫦抬了抬下巴,“怎么,郡主是女王当久了,不知该怎么做一个臣子吗?”

&ep;&ep;萧澄偏头看她,商嫦的眼中似有星火燎原。他缓缓笑起来,这才是他喜欢的姑娘,自成风华。

&ep;&ep;犹记当年梨花树下,她与商胥之对坐对弈,商嫦胜了半子,笑容也同今日一般明媚。

&ep;&ep;“臣……不敢。”夏米丽低头行礼。

&ep;&ep;皇帝见她低头,通体舒畅,一国之君计较这些显得有点小家子气,这话商嫦来说救正好,皇帝真是对这个儿媳妇越来越满意。

&ep;&ep;这局对弈,愉快散场。

&ep;&ep;萧沂与薛观早不耐烦,想着回家陪媳妇,纷纷告辞。

&ep;&ep;宫门前,萧沂拉住薛观,“楹楹怎么就成你妹妹了?”

&ep;&ep;“你问我爹去。”说实话,薛观到现在还是不理解。

&ep;&ep;萧沂:“……”薛帅现在看他跟看仇人似的,哪里敢问。还是回去问楹楹吧。

&ep;&ep;萧沂向商嫦道谢,“多谢太子妃。”

&ep;&ep;商嫦笑道,“世子多礼,凭着我与汐儿的关系吗,也该帮忙。”

&ep;&ep;萧沂说了几句便告辞。

&ep;&ep;“太子妃,回府吧。”马车被人牵过来,萧澄伸出手臂。

&ep;&ep;商嫦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冰冷下来,又变成了那个端庄大方的太子妃,“不必。”

&ep;&ep;商嫦拒绝他伸过来的手,径自上了马车。

&ep;&ep;萧澄的手臂僵在原地,良久,才收回来。

&ep;&ep;冬日北风呼啸,寒意顺着袖口钻进身子,又冰又冷。

&ep;&ep;萧澄敛眉不发一言上了马车,瞥见她腰间的石榴挂坠,她终究是怨他的,

&ep;&ep;他无意中听见商胥之与萧汐的对话,才商嫦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个石榴挂坠,就是那男人送他的,

&ep;&ep;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怎么查都查不出那男人的身份。

&ep;&ep;萧澄也想过放手,但……

&ep;&ep;萧澄瞟向她,经过一场对弈,她似乎困了,闭着眼睛假寐,淡淡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脸颊上,眉目温柔,淡粉色的唇瓣轻抿,

&ep;&ep;犹记那年她随着商夫人进宫,遇上了彼时还人微言轻的他。也是这样的一个寒冷的夜,他因宫人的懈怠,晚间盖着薄被子实在是睡不着,便出来活动。

&ep;&ep;不想更深露重,一不小心头嗑在了假山上,昏厥过去,若非她贪玩经过,发现了他,萧澄能不能活到今日还未可知。

&ep;&ep;醒来时,萧澄只摸到身上多了件银白梨花斗篷,斗篷上有淡淡的香味,香味沁人,小姑娘也入了他的心。

&ep;&ep;后来他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她是商丞相的孙女,这样的身份,与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实在是没有一点关系。

&ep;&ep;那也是他,第一次不甘心。

&ep;&ep;自此,他的视线总是无意追随她,偶尔不经意的眼神碰撞,让他心跳不止。

&ep;&ep;皇帝为什么会选中他当继承人,萧澄说实话也不是很清楚,大抵与他早逝的母亲有关。

&ep;&ep;皇帝年少时许下太多承诺,也有太多露水红颜,也许他娘是其中一个稍微特殊一点的。皇帝秘密找到他时,他恨吃惊,却也觉得可笑,萧澈与萧浴争来争去,皇帝居然从未考虑过他们。

&ep;&ep;萧澄不喜欢当皇帝,但喜欢权势,他想,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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