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到?”

&ep;&ep;接着程乾飞向了鱼池里,嘭地一声,水花溅了过来,灼光挡住飞溅的水花,水花全落在了他身上,而花染身上不染半分。

&ep;&ep;“花染,你没事吧?”灼光道。

&ep;&ep;花染用袖子抹了下唇,低着头道:“我没事,谢谢你,灼光。”

&ep;&ep;灼光伸出手,想摸摸花染的发顶,微风从他的手指间吹过,带着些水汽的清凉,花染猫耳上的绒毛,随着风微微发颤,发丝是栗色的,衬着日光发出莹莹亮光。他犹豫片刻,却又放下了手。他不能这么做,他只是奉命保护花染,他不该这么做。

&ep;&ep;花染抬头时,眼里已经隐去了原本的情绪。清清亮亮的,不染分毫繁杂,就那样清澈地看着灼光。

&ep;&ep;他发现,原来灼光离他是这么的近,近到伸手就能碰到,他不用去追逐与仰望,只要他再近一步,他们便可以拥抱在一起。

&ep;&ep;蓦地,花染退了两步,摇头对自己道,不能这样想,也不能这样做,这样对灼光太不公平了,他怎么能因为空虚,因为想要找个人陪,就随随便便地利用灼光。

&ep;&ep;他从来没有利用过谁,今天他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龌龊的想法,这样他和程乾又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想法太自私了。

&ep;&ep;灼光微微皱了下眉,看着地面上越来越远的脚步,感觉心好像坠入了深渊里,他的手在长袖中暗暗握紧了,却又慢慢地松开。

&ep;&ep;程乾从鱼池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地跪撑在地,腹部止住了血的伤口,因为被踹开的瞬间又裂开了,红色的液体从伤口处漫了出来,而他却像感觉不到似得。他的心在疼,比伤口疼多了。

&ep;&ep;远处赶来了侍卫,他们拔出长剑,对着灼光。

&ep;&ep;大约十来个人,围了一圈把灼光围在中间,剑刃上冰冷的寒芒似要将人冻住。他们眼里带着警示的意味,剑尖指着灼光的心房处,似乎随时都可以一剑刺来。

&ep;&ep;灼光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眼花染,花染紧皱眉头,正在担心他。灼光感到心里一阵安慰,站在剑阵里不动分毫。

&ep;&ep;如果他愿意,四周这几人会在瞬间被他弹开,或者被他的快剑统统解决掉,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但他不想这么做,这里是花染的出生地,花染的亲人还在这里,他不能这么做。

&ep;&ep;他是一把剑,一把剑最该做的事,便是服从主人的安排,哪怕主人让他去死。

&ep;&ep;“程乾,让他们退下。”花染厉声道。

&ep;&ep;程乾自嘲地笑了下,他掉进水里,伤口复发,花染第一句开口,竟然是为了不相干的人。他道:“你们退下。”

&ep;&ep;有几个想要扶他起身的侍卫走过来,却被程乾骂了声,“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