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拥抱比花染想象中的要更有力,更温暖,在这个拥抱里,他渐渐平静下来。在场这么多人,他们不能再拥抱下去了,不然别人会怎么说灼光,乘人之危还是横刀夺爱。

&ep;&ep;无论什么样的说辞,对灼光来说都是有害无益的,他不能因为一时脆弱,忽略灼光的感受。

&ep;&ep;擦干眼泪,对灼光说了声谢,而后与他拉开了距离。

&ep;&ep;不知怎么了,或许是因为哭过发泄了,或许是因为灼光的支持,此刻他又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心里的那些委屈与怨恨,似乎都随着眼泪流淌出去了。

&ep;&ep;花染现在很平静,从未有过的平静,比之失去记忆时更多了几分清明。

&ep;&ep;首领夫人与程甄过了几招就休战了。毕竟他们年纪都不小了,有些问题可以想明白的。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打斗也无济于事。若是两族开战,死伤的也只能是自己的族人。

&ep;&ep;首领夫人想冷静下来,与首领商议好对策,然后再做决定,毕竟冲动时候做出来的事都是欠考虑的。

&ep;&ep;猫族首领道:“事情很明白,不管你们承不承认,这件事上的确是猫耳国欠了花染的,既然花染还活着,我们也不会太过分。程甄,你表个态吧,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ep;&ep;程甄气喘吁吁地坐着,顺了顺气,然后又咳嗽几声,缓缓道:“花染是你的孙子,但也是我们猫耳国的国民,作为国民我们皇室无论做出什么决定,也都是应该的。你说,你想如何解决?”

&ep;&ep;程甄虽老,法力也不敌猫族首领,但他自始至终,浑身无不散发着王霸之气,语言中没有一丝软弱与妥协。

&ep;&ep;猫族首领呵呵笑了几声,但面上却没有笑意,他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限你们十日之内搬离猫耳国,这里从此是我们猫族的领地。当做你们对花染所亏欠的弥补。”

&ep;&ep;“休想!”程乾嘶哑的嗓音,怒吼一声。

&ep;&ep;首领夫人正眼也没有给程乾,冷道:“不愿意就拿命抵吧,你们差点杀死了花染,其实严格来说你们也的确杀死了花染,因为阻挡这件事情发生的不是你们的良知,而是沈莫离。以命抵命,不算过分吧。你也别说我们猫族仗势欺人,程乾,你愿意拿自己的命保护皇室么?”

&ep;&ep;“不愿意。”程乾因为在病中,浑身无力,但他说出这句话却非常地掷地有声,“父王已经不能再生育,我若是死了,猫耳国就没有希望了。这和灭国有什么区别?”

&ep;&ep;屠歌因为激动的心情,周身的灵力有些控制不住,不断地闪着白光,他压低声音道:“我侄子若是死了,难道我们还能再有个花染不成?”

&ep;&ep;金永浩拉住了屠歌,对他们道:“这样吧,天也不早了,我们与花染赶路也挺久的,诸位肯定都累了。我们先在各自宫殿里住一晚,明日再做决定,如何?冲动是魔鬼,切莫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

&ep;&ep;程甄想到,这一晚足够让他准备好防守,便答应了。

&ep;&ep;首领及首领夫人,并不怕猫耳国这些没有修为的士兵,也答应了。

&ep;&ep;花染与他的族人在猫耳国的新宫殿里住下了。

&ep;&ep;夜里,屠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ep;&ep;一是怕猫耳族人的突袭,二是觉得金永浩作为猫耳国的人,为何会站在猫族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当时他们的相遇是刻意的,还是真的就那么巧?

&ep;&ep;金永浩这人看着挺傻的,爱吃,爱玩,没事总说些奇怪的话,他真是这样的人吗?现在两族正处于敏感时期,从前他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如今全都浮上了心头。

&ep;&ep;不知他们都可睡熟了,有没有危险,屠歌起身整理好衣襟,轻轻走了出去。然而殿外静悄悄地,原本金永浩应该睡在这里,现在他却没有了踪影。

&ep;&ep;他去了哪?

&ep;&ep;夜晚挺黑的,但好在他们猫族对气味很敏感,他悄声地蹿上房顶,循着金永浩的气味,来到了另外的,程甄他们的宫殿里。

&ep;&ep;殿外十丈之内没有卫兵守卫,这就很奇怪了。

&ep;&ep;殿里漆黑一片,按理来说应该是睡了,但若是睡了的话,卫兵肯定要严加把守才对。除非,他们并没有睡,而且再说一些不能外传的话。

&ep;&ep;屠歌化身为一只黑猫,猫毛油光滑亮,反射着月光的余晖,一双猫耳轻轻颤动,聆听着四周的风声,虫鸣鸟叫声,以及士兵来回巡逻的步伐。

&ep;&ep;琥珀色的竖瞳机敏地转动,身形在夜色里纹丝不动,仿若被定住了一般。

&ep;&ep;抓住机会,嗖地一下飞到了那座宫殿的屋顶,没有引起任何士兵的注意。

&ep;&ep;优雅地猫步缓慢移动,猫耳凑到瓦片上,静听屋内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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