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也不由得为小鬼担忧起来。

&ep;&ep;“你身上有玉吗?”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小寒想起一个老鬼告诉他的话,灵机一动,“能,借我躲一躲吗?”

&ep;&ep;这念头刚冒出来,小寒就有些蔫了。

&ep;&ep;他借玉佩是想躲在里面的,那老鬼说玉是很名贵的东西,能滋养鬼魂,但鬼魂想住进去,必须获得主人的许可才行。

&ep;&ep;一般人都不会放一只鬼进入自己的玉佩的,因为被鬼住过以后,玉的灵气就会减少,相应的成色也会下降不少,而且鬼是不吉利的东西,活人都不想沾上的。

&ep;&ep;心里闪过许多念头,小寒再说话时,便不由得气短了,“我就躲一小会儿,不会吃很多灵气的。”

&ep;&ep;在小寒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钟浚便反应过来,他身上的确戴着一枚玉佩,就挂在脖子上,贴近心口放置,那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

&ep;&ep;想到温柔善良的母亲,钟浚摘玉佩的手顿住了。

&ep;&ep;玉佩已经被钟浚扯出衣襟了,小寒当然也看见了,但钟浚陡然顿住的动作,让他又不确定起来。

&ep;&ep;“不可以吗?”太阳越升越高,至多不过一刻钟,便能洒满整个天地。

&ep;&ep;小寒前所未有地思念自己阴凉的小竹屋,他有些沮丧地想,要是钟浚不愿意借玉佩给他躲的话,他就随便找个水塘躲一天吧,就像阿淼那样。

&ep;&ep;但他很讨厌水塘腥臭的气味,也不喜欢泡在水里。

&ep;&ep;小寒正惨兮兮地想象着自己泡在水塘里,被鱼虾在身体里穿来穿去的情景时,钟浚却突然下了一个决定般地出声了,“你进来吧。”

&ep;&ep;小寒惊喜抬头,看见钟浚已经把玉佩摘下来,放在手心里了。

&ep;&ep;“谢谢哥哥。”

&ep;&ep;道完谢,小寒忙不迭地飞身钻进了乳白色的玉佩里。

&ep;&ep;钟浚看他完全钻进去了,刚准备把玉佩收回去,一只手却突然从斜里插|进来,把玉佩夺走了。

&ep;&ep;钟浚眼神发冷,面色不善地看过去。

&ep;&ep;他面前乌泱泱地站了十几号人,其中大多不是鼻青就是脸肿,只有为首的那一个高大少年没有挂彩。

&ep;&ep;高大少年身材魁梧,剑眉星眸,一双薄唇似乎永远带着轻佻的笑意,眼神睥睨,虽然穿着书院的青白学子服,浑身却没有半点书生气,反而像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在巡视自己的边界。

&ep;&ep;事实也是如此,这少年是北疆伍家的嫡长孙伍霍,北疆伍家,是与阙都斛律家齐名的武将世家,甚至伍家的底蕴比斛律家还要深厚得多。

&ep;&ep;斛律家自从战神斛律铖去世以后,便再也没有出过什么耀眼的人物,而伍家却一代比一代强,到伍霍这一代,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存在了。

&ep;&ep;所以,伍霍在这钟麓书院,当真是横行无忌。

&ep;&ep;抢了钟浚玉佩的是个麻子脸少年,他把玉佩递给伍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意,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只剩下一条缝了。

&ep;&ep;“伍小将军,你看到他刚刚对着空气说话了吗?我们就说他不对劲,整天盯着奇怪的地方发呆不说,还敢出手打我们。”

&ep;&ep;伍家近年来功勋不断,已到了封无可封的境地,就连伍霍这样还未上过战场的半大少年,都被提前封了个小将军的称号。

&ep;&ep;这些书院里的应声虫,自然也整天把“伍小将军”几个字挂在嘴边了。

&ep;&ep;“小将军你看这块玉,成色上品,钟浚区区一个县丞之子怎么可能有得起?定然是他偷来的。”

&ep;&ep;这些人打着伍霍的旗号在书院里惹是生非,最看不惯夫子赞赏的学生,但其他学业优异的学生家世也都不差,他们不敢动,便只好把主意打到钟浚头上了。

&ep;&ep;但钟浚小时候便因为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被同龄人排斥欺负,久而久之,被欺负狠了的钟浚也学会了反抗,他力气不算大,但出招阴狠,照着要害攻击。

&ep;&ep;这十几号人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钟麓童,他们只能自己上,却根本不是钟浚的对手。

&ep;&ep;以前都是小打小闹,书院里小惩大诫,伍霍也没空闲管他们,但这次闹得大了些,竟然把伍霍都招出来了。

&ep;&ep;“是吗?”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男性气息。

&ep;&ep;伍霍当然也不信麻子脸的话,但他还是把玉佩接过来看了看。

&ep;&ep;玉佩要映着阳光,才能看出品质,仿佛为了印证麻子脸的话,伍霍把玉佩高高举起眯着眼睛看,阳光穿过乳白的玉佩,能看清里面细微的脉络。

&ep;&ep;确实是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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