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子涛死了,临死之前开了两枪,一枪打中陈琳琳另一枪自杀。

&ep;&ep;谁也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想的,那一枪没有开向凌洛,或者正如同他所说,要让凌洛活着,痛苦的活着。无疑,如果陈琳琳死了,他的目的真的达到了,以他对凌洛的了解,下半辈子凌洛都会在内疚中渡过。

&ep;&ep;但还有一种可能,因为秋季之前说过的话,她说凌洛死她就死。

&ep;&ep;不管怎样,林子涛还是在乎秋季的,跟凌洛这些年的纷争起因都是她。

&ep;&ep;死去的人不必在揣测他的想法,但生前却留下了遗书,对自己的父亲有了一个交代。

&ep;&ep;林峰透过屏幕看着凌洛,咬牙切齿,不管怎么说,他是罪魁祸首,没有他就没有儿子的死。

&ep;&ep;他甚至想过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儿子复仇,祭奠子涛的在天之灵。

&ep;&ep;林峰将那封信仔细收好,将相册藏了起来,对着屋内的话筒说道:“你来干什么?”

&ep;&ep;凌洛一直耐心的等待,对于这才造访已经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必然会很艰难,甚至有危险,本打算单独过来,两位兄弟死活要跟随,就把刘继志一个人扔在了宾馆里。

&ep;&ep;终于等到回复,凌洛看向摄像头,弯腰鞠了一躬,是歉意也是敬意。

&ep;&ep;“林叔,有些事想跟您谈谈!方便见面吗?”

&ep;&ep;林峰皱了皱眉头,倒要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打开了门。

&ep;&ep;凌洛三人缓缓走了进来,程英和陈亮谨慎的四处打量着,这可是深入敌营,很可能隐藏着危险。

&ep;&ep;客厅内只有一位老人,靠在沙发上抽着烟,一口接一口,似乎心里很烦躁。

&ep;&ep;凌洛在上大学的时候见过一次林峰,在林子涛的邀请下家里做客,直到上次见面觉得这位老人没有什么大变化,几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一如四十岁的模样。

&ep;&ep;仅仅几天再见林峰,苍老了憔悴了,以前那种豪迈自信的气质再也不见,只是一位老来丧子悲痛的老人。

&ep;&ep;凌洛皱起眉头有些不忍,他毕竟没有做错什么,轻声说道:“林叔好!”

&ep;&ep;林峰挑着眉头看向凌洛,暗淡的眼神中突然展现一股杀气,狠狠的说道:“你来做什么?赶紧说!”

&ep;&ep;凌洛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狠了狠心,不能因为同情而临时改变计划,这是大忌。

&ep;&ep;“行!那我就直说了。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要买林叔手中的股份!”

&ep;&ep;听到这句话,林峰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身体在颤动,以至于烟灰洒落在衣服上浑然不知。

&ep;&ep;笑了好一阵,林峰抹了抹眼睛,竟然笑出了泪水。止住笑声盯着凌洛说道:“凌洛,我早知道你要说这事!我手中的股份只要不卖,林氏集团你玩不转!”

&ep;&ep;“但我请问你,如果一个人要了我儿子的命,毁了我多年的基业,我还会乖乖的配合他掌控我那份基业?”

&ep;&ep;林峰再次笑了起来,说道:“是我傻还是你傻?”

&ep;&ep;陈亮程英一丝不苟的站立两旁,看着林峰肆意妄为的样子皱起眉头,真想给这老家伙几下。怎么这么是非不分?你儿子纯粹是自作孽。

&ep;&ep;在亲情面前,很多人会不分是非,不明道理!

&ep;&ep;凌洛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掏出一根烟点燃,缓缓抽了几口,淡淡的说道:“我知道很难说服你,但这件事我必须得做。你不给我也可以,那么只有一条路!”

&ep;&ep;林峰极不耐烦的问道:“什么路?”

&ep;&ep;凌洛弹了一下烟灰,翘起了腿,佯装轻松的样子,他并不想再用林氏集团作为威胁,但已经没有退路,此刻有些紧张。

&ep;&ep;“死路!林氏集团的死路!你知道我有能力做到!”

&ep;&ep;凌洛没有说太多,林峰懂了,这个人说的没错,他确实有能力将林氏集团置于死地。

&ep;&ep;他往后靠向沙发,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只是没有心思去弹烟灰。

&ep;&ep;良久后,林峰猛然坐直,将早已燃尽的烟蒂扔到地上,说道:“成!你毁了林氏集团吧!儿子都没了,我还要什么家业?”

&ep;&ep;是啊!再大的家业也是留给儿子的,如今林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林峰宁可一分钱都不要,也不要凌洛得逞。

&ep;&ep;凌洛一直在观察林峰的表情,当他坐起来时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这个计划已经失败。他还是轻视了林峰的复仇之心。

&ep;&ep;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凌洛将刚才那股子狠意尽数散尽,忽然之间心中仿佛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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