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道走了多远,上了环城高速又下了高速走了半个多小时,历时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结束,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

&ep;&ep;凌洛抬眼一看,说是居民楼,差不多是废弃楼。跟着郑大钱进了一栋楼,水泥楼道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随处可见剥落的墙皮,如果没人指引,这种地方压根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ep;&ep;沿途听着房间内传来的喝骂声,叫喊声,以及喝酒猜拳的声音。

&ep;&ep;这种环境,又杂又乱。

&ep;&ep;径直走到顶层六楼,郑大钱抹了一把汗水,一口气爬上六楼对于这个不健身的胖子来说很是吃力,满脸的汗水。

&ep;&ep;“洛哥,那作家就是住在这里。”

&ep;&ep;凌洛依然没有从震撼中惊醒,问道:“这属于燕京?”

&ep;&ep;他想不到,燕京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ep;&ep;郑大钱笑了笑,说道:“洛哥,这可是六环了,跟咱们家乡的村里人差不多,只不过这里没有本户居住,早就得了一笔巨额拆迁款搬进新家,也就是一些外地农民工来这种地方,价格便宜而且相对自在”。

&ep;&ep;凌洛很明白,在大都市里难免有贫民区,只不过这些隐藏的贫苦一般不被外人所知,很多国外游客都以为燕京是个现代化城市,岂不是在阴暗处依然有见不得光的存在。

&ep;&ep;“敲门吧!”

&ep;&ep;凌洛轻声说道,越是到了这种环境越能体会这位作者的不易,在这样一个杂乱的环境下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静下心来专心写东西。

&ep;&ep;对于这个叫王瑞的写手,凌洛从内心表示敬佩。

&ep;&ep;郑大钱敲了一下门,对面问是谁,郑大钱说出名号后,门打开。

&ep;&ep;房间跟楼道差不多,也是满满的垃圾,基本上都是这位写手吃过的快餐,还有为数不少的方便面袋。

&ep;&ep;凌洛一眼可以看出,这哥们儿过得不容易。

&ep;&ep;似乎没有想到郑大钱会突然而至,房间没来得及打扫,身上穿着更是让人大跌眼镜。

&ep;&ep;郑大钱约王瑞见面时虽然穿的比较邋遢但至少有模有样,褶皱的西装加上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黑皮鞋。

&ep;&ep;现在的形象确实大相径庭,凌乱的头发粗糙的脸庞,身穿一件白色吊带背心,蓝色大裤衩以及一双廉价的拖鞋,这就是王瑞此刻的形象,说句不好听的,还不如燕京西站要饭的穿得好。

&ep;&ep;郑大钱皱起没头,说道:“不是给你钱了吗?怎么过的这么差!”

&ep;&ep;王瑞没有想到郑总大驾光临,来不及装扮自己只能展示最自然的模样。

&ep;&ep;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红梅,抽出两只分别递给郑大钱和凌洛,郑大钱没有接烟,不是因为瞧不起这位写手,只是习惯了抽雪茄。

&ep;&ep;凌洛倒是无所谓,从上学的时候就抽红梅,有钱了才抽玉溪,不过对于红梅有种特殊的感情,接过烟点着美美吸了一口,仿佛回到那个校园里虽然穷但很快乐的日子。

&ep;&ep;从外边上看,王瑞也就三十来岁,听见郑大钱问话谨慎的回答道:“郑总,我习惯了这种环境,离开这说不定没有了灵感。”

&ep;&ep;凌洛打量着这个房间,旧式小区南北通透,一室一厅的格局,采光倒是不错。

&ep;&ep;“这里房租多少钱?”凌洛问道。

&ep;&ep;王瑞伸出五个手指,凌洛习惯性猜测五千,见他摇头立即明白是五百,对于燕京的房价来说确实太便宜了。

&ep;&ep;王瑞无奈一笑,说道:“如今在燕京找到这么宽敞有便宜的房子真是不容易了。”

&ep;&ep;言谈之间,王瑞始终保持着一张绅士的风度,不张扬也不失落,平静自然侃侃而谈。

&ep;&ep;凌洛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种环境下能写作?”

&ep;&ep;凌洛虽然没有当过写手,但写过不少东西,从到原天那天起,无时无刻不在考虑各种销售方案。

&ep;&ep;他写东西的时候喜欢清静的环境,缓缓抽着烟找寻灵感,如果在这种环境下创造,凌洛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

&ep;&ep;王瑞挠了挠头,说道:“习惯就好,我这种身份没有别的追求,能活下去写一些东西,不管书火不火,只要有人看就心满意足!”

&ep;&ep;人被逼到一定程度,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大事情,凌洛明白这一点,对这个王瑞再次刮目相看。

&ep;&ep;郑大钱插了进来,聊了这么久似乎没有做介绍,指着凌洛对说道:“这位是我兄长,虽不亲生胜似亲生。

&ep;&ep;接着指向了王瑞,郑大钱认真说道:“洛哥,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作家王瑞”。

&ep;&ep;王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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