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流血了?”

&ep;&ep;她鼻子动了动,锁定了他的衣袖,果不其然手腕上一条横向的伤口!不像是被咬的。

&ep;&ep;“他抓你?”猫气势汹汹,大有一副要跳进洞里替他找回场子的架势。

&ep;&ep;郁普生被她逗笑,猫脸捏圆搓扁,“除了你,可没别的妖怪敢抓我。”

&ep;&ep;他走到桥上将桥头的洞口复原,见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嗯?”

&ep;&ep;猫的关注点总是奇奇怪怪,方才被吓时都没发大脾气,此刻却气愤异常,“不是他抓的你,那是你自己割的?是你自己主动每个月都过来喂他血喝?!”

&ep;&ep;猫不需要他的回答,猫已经开始生闷气了,“上次人家找你就想舔一口你都不愿意。”

&ep;&ep;她跳下地,跑在前头不理人,郁普生在后面追着她,直到回了小院。

&ep;&ep;他将被子掀开,“你怎么又生气了,大夏天的,蒙着不热吗?”

&ep;&ep;被子里的白猫闷声闷气道,“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别的妖怪比我重要,你去找别的妖怪。”

&ep;&ep;郁普生简直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他将包扎好的手腕递到她鼻尖,香甜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钻进猫鼻子,酥了大半猫骨头。

&ep;&ep;猫暗忖这人太无耻,却依旧抗拒不了诱惑。她前爪搭在他手腕上,猫鼻子怼着纱布使劲儿猛嗅。等到她不满足,想要扒开纱布的时候,他却又掐着点收回了手。

&ep;&ep;老妖怪将手藏到背后,“天快亮了,我得去给你做饭了。”

&ep;&ep;正闻到兴头上呢,结果被打断了。

&ep;&ep;猫气狂,脊背一鼓一鼓的,“我不吃!”

&ep;&ep;“那……得去准备今日的早读了。”

&ep;&ep;她气咻咻,“赶紧走,主子没你!”

&ep;&ep;郁普生笑着将她一把捞过,“走嘛,一起,要是困了就直接睡在我怀里。”

&ep;&ep;香甜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猫暗恨自己受他诱惑,心里越发纠结、越发不服气,“你都给别的妖怪喝血,都不给我喝。”

&ep;&ep;“嗯……其实……”郁普生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被别人喝血是很疼的,你确定要喝吗?如果实在想喝的话……”

&ep;&ep;连番怄气的猫一下顿住,“……很疼?”

&ep;&ep;她仔细瞧他手腕上纱布,小心翼翼地扒开了点。

&ep;&ep;“嗯…很疼很疼。”他一边点着头,一边将纱布拆开,伤口已经愈合了一半,却比之前看着触目惊心得多。皮肉有些外翻,就像被沸水冲烫过一样,淡白淡白的,再渗不出一丝一毫的血的样子。

&ep;&ep;“你要实在想喝的话……”他伸手作势要往伤口上按。

&ep;&ep;——“谁要喝了!”

&ep;&ep;猫赶紧制止住他,粉嫩的猫鼻子有些湿润,微微抽动,“我不过说说罢了……”

&ep;&ep;郁普生利落地将纱布重新缠上,抱着她往灶房走去,“那我们今天吃糖水蛋怎么样?”

&ep;&ep;“主子才不要撒粗糖的蛋……”

&ep;&ep;“今天是正宗的糖水蛋。”

&ep;&ep;正宗的糖水蛋出锅,一人一猫围着石桌,猫只吃了两口就跳到他怀里。

&ep;&ep;郁普生放下筷子,低头看她,“怎么了,不好吃吗?还是困了?”

&ep;&ep;猫摇头,“你既然疼,为什么还要给妖怪喝血啊?”

&ep;&ep;她竟然还在纠结这个事情……

&ep;&ep;“之前来的道士你还记得吗?”郁普生拿起筷子将碗里的蛋夹烂递到她嘴边。

&ep;&ep;猫狰狞地张大嘴接住,“是腰上有个葫芦的那个?”

&ep;&ep;“那道士找我借血去收妖捉鬼,因为我的血比他腰上那葫芦还要厉害。”

&ep;&ep;猫皱眉思索,“妖和鬼都怕你的血?”

&ep;&ep;修长的手摸了摸她的猫脑袋,“是啊。”

&ep;&ep;猫站起来,“可是我不怕啊,我还变成人了。”

&ep;&ep;“你不止不怕,还觉得我的血香呢。”

&ep;&ep;“是很香啊……”猫若有所思,最后得出结论,“看来我注定是要成为你主子的猫。”

&ep;&ep;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对,“可是就算妖怪怕你的血,你也可以不给他们喝血啊?难道还有谁规定你必须划破手腕吗?可是你很疼呀?”

&ep;&ep;郁普生摸着她不说话。

&ep;&ep;片刻后,“习惯了就好了,就跟你整日陪我待在院子里一样。”

&ep;&ep;猫嘟囔,“一样吗?那其实我还是想出去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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