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几个人会信……”

&ep;&ep;老妖怪抚着猫,话只说一半。

&ep;&ep;徐云亭思索不过片刻,“无偿赠药可还行?”

&ep;&ep;朱暮芸懂了他的意思,自然接话道,“正好认识一个做药材生意的朋友,我联系他将所需的药材按药方的比例买来,现成熬好的汤药还不收钱,想必定是有人愿意一试的,等药见了效果,信的人自然就多了。”

&ep;&ep;一旁的小稚童连连点头。

&ep;&ep;老妖怪摸着猫,“如若喝下药后,那人还是去世了,他的家里人恐怕会趁机倒打一耙赖上徐家。”

&ep;&ep;徐云亭:“这种人确实有,不过也少,事先说清楚即可,如有必要,我可以出面和知府大人商榷一番。”

&ep;&ep;郁普生:“无常赠药不止耗神还耗财。”

&ep;&ep;徐云亭笑着摇头,“郁夫子多虑了,虽然商人皆重利,但我们夫妻二人都只把钱财当作身外物。我患腿疾之后,夫人执意接过我的担子,也不过是怕徐家的家业败于我手,到了黄泉之下,我无颜面见祖宗罢了。只要一家人能平安喜乐,我们别无所求。”

&ep;&ep;朱暮芸也点头,“承蒙上天垂怜,人心都是肉长的,既然能为受难的百姓尽点绵薄之力,自然不能推却。”

&ep;&ep;子泓欢欣拍掌道,“这不就是夫子教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那我要帮夫子熬药,我也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ep;&ep;徐云亭欣慰地看着他,朱暮芸也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赞赏。

&ep;&ep;商议好后,各自都为赠药之事做准备去了。

&ep;&ep;徐云亭去了趟府衙,朱暮芸去联系那位药材朋友,就连徐子泓都和厨娘一起出门买更大的煎药的砂锅去了。

&ep;&ep;反倒郁普生和猫留守下来,成了最闲的人。

&ep;&ep;先前郁普生故意把话只说一半,实则是让徐云亭做选择。之前郁普生在牢里的那一拜,最多可以应承到救他的性命,但是治愈他的腿疾可以说并不包含在内。

&ep;&ep;多年的腿疾竟也能有所好转,说明徐云亭确实是德行无亏,但世事皆有两面性,他如果不多行善事积累福泽,就算现在能站起来一时,也不会长久。

&ep;&ep;况且,朱暮芸这一孕原是不定能保得住的。哪怕先前郁普生有心提点她,让她避开了一次闪失,但那个孩子的运象依旧不稳。到底如何,端看这次赠药了。

&ep;&ep;会了郁普生的意,徐云亭在知府面前片言未语药方出自他手的事情,只说是路过的高人所赠。

&ep;&ep;虽说“高人”两个字有点玄乎,但见到坐了好几年轮椅的人竟然重新站立起来,甚至行走无碍……哪怕再疑惑,知府也不得不相信真的是有高人。

&ep;&ep;他正为城中疫疠之事头痛不已,不止乌纱帽,项上人头都喊快要保不住了。这不正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真是急需什么就有人送什么来!

&ep;&ep;他当即派了人镇守在徐家门外,还竖了块牌子,大意是自行自愿,喝完药后不管病况转好与否,都不能恶意生事。

&ep;&ep;朱暮芸行动也快,八竿子打不着的布商和药商竟然能结交为友,那自然是脾性相投才行。她和那位朋友道清事情缘由之后,那位朋友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她本价。

&ep;&ep;猫见郁普生撩开袖子露出手腕,半身的毛都炸了开,她跳到他身上按住他的手,“你要干嘛!”

&ep;&ep;他示意面前搁着的一大盆黑乎乎的药汁,“这药只有三分作用,若没我的血,并救不了人。”

&ep;&ep;“不许!!!!”

&ep;&ep;猫按住他,不许他动作,“那么多生病的人,你得放多少血!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不给别人喝血!”

&ep;&ep;事实上当时猫强调疼就不要给别人喝血时,郁普生沉默不言,并不知道该如何给她解释这其中的关系。

&ep;&ep;他此刻也只能无奈地摸摸她的头,“没关系,并不疼。”

&ep;&ep;“你骗人!”

&ep;&ep;“没骗你,我习惯了。”

&ep;&ep;猫突然就眼酸起来,明明上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还不怎么难受……

&ep;&ep;老妖怪活了这么久,到底经历过多少次这种时刻?他面无表情割开手腕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会不会害怕?他一个人不老不死地行走在这世间,除了放血还是放血,又会不会感到绝望?

&ep;&ep;鲜红的血从那冷白的手腕滴落进褐黑的药汁里,猫哇哇大哭起来,“你骗人……”

&ep;&ep;“别哭……”郁普生冷静地和她解释,“以前我要流尽半碗血才能救活一个人,但你看我救子泓的父亲,就只花了两滴血而已。去年我放完血,染墨的水缸里的蝌蚪只能活三日,今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