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你还是个教书先生呢,哪有这么诋毁学生的!难道治病救人的大夫也会因为病人过于狂躁而放弃他让他自生自灭吗?!”

&ep;&ep;诋毁学生的夫子抬头,心里倒是高看她一眼,“教你识字一千个,这就算第一个要求了,剩下十四个是什么?”

&ep;&ep;猫妖得了意,向上延伸的眼尾不像猫倒像狐狸,“我要住你这~我没有住处,不想再睡在草上了。”

&ep;&ep;“我这儿只有一间卧房,你要住这儿就只能睡偏堂。”

&ep;&ep;“那你得给我布置得舒服一点,我要软软的床、软软的被子。”

&ep;&ep;郁普生点头,“住这儿、软床和软被子,剩下十一个要求呢?”

&ep;&ep;她瞠大眼,显然没搞明白怎么突然就只剩十一个要求了,床和被子难道不应该是住在这的附带???

&ep;&ep;郁普生毫不退让地回视着她控诉的眼,“嗯?剩下十一个是什么?”

&ep;&ep;猫妖气鼓了脸,“暂时没想到!”

&ep;&ep;她必须深思熟虑地提要求,不能再让他抓住话里的漏洞占便宜!

&ep;&ep;郁普生点头,“三月为期,过时作废。”

&ep;&ep;“凭什么?!”

&ep;&ep;他看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地开口,“凭这十五个要求是你使计得来的,凭我还没怪你弄湿我一身衣服。”

&ep;&ep;猫妖气愤地哼了一声,自知理亏也不敢过分纠缠,报复地弄熄他的烛灯后,一溜烟蹿没了影。

&ep;&ep;第二日,郁普生买回来软软的床和软软的被子,猫妖甚为满意,在提了又一个要求后,和他同吃同住起来。

&ep;&ep;偏堂被她霸占,郁普生不大习惯。

&ep;&ep;他原本每日睡前都会看一阵书再上床的,再加上不教书之后,他无事打发时间,几乎整日都待在偏堂的桌案前。

&ep;&ep;一下子,看了十年书的位置拱手让猫了。

&ep;&ep;他教猫识字,那猫聪慧是聪慧,就是耐不住性子。才在凳子上坐了不到一刻,屁股就左挪右挪起来,浑像屁股底下有钉子。

&ep;&ep;他看着难受,没忍住用戒尺拍了她两下,明明是很轻的力,她却嚎得像猫被杀了一样。他训斥她几句,她反倒哭起来,作势要脱衣服证明她后背真的被他拍红了。

&ep;&ep;她说,“你打我就算了,你还不相信我呜呜……”

&ep;&ep;他简直无言以对,原来猫竟然骄纵成这样。

&ep;&ep;她说要和他一起吃饭,他吃什么用什么,她都按他的来。再也没有将要求分开成让他给她做饭、买碗、买筷……

&ep;&ep;猫妖显然放聪明了。

&ep;&ep;一千个字认到一小半,这日,她忽而提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你教我认字,认得这么慢吗?”

&ep;&ep;他不假思索,“因为你蠢且懒。”

&ep;&ep;猫妖气红了脸,对着他一袭狠挠,倒也知道分寸,毁了他一件衣服却不曾伤到他。

&ep;&ep;她将笔架上的毛笔取来拍在案上,气咻咻的,“教我写字!我认字慢都是因为你没有教我写字!你还赖我蠢赖我懒,别的夫子都是认字写字一起教的!”

&ep;&ep;他看她一眼,“你昨日偷懒跑出门就是去偷看别的夫子怎么教书去了?”

&ep;&ep;猫妖哼了一声,才不想告诉他,自己到底是去偷看什么了。

&ep;&ep;郁普生先教她研磨,怎样加水,加多少水,什么时候不再加水。然后拿起笔给她做了示范,写了个“猫”字在纸上。

&ep;&ep;她盯着那个“猫”字,似是觉得神奇,片刻后却撅起嘴不屑道,“哪里像猫,猫可比它好看多了。”

&ep;&ep;她非要让他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他皱眉疑惑,这哪里像夫子教学生,明明是……闺房情趣。

&ep;&ep;她一扯他的袖子,仰头看着他,“你写‘阴黎’,我的名字。写嘛,写给我看看。”

&ep;&ep;他移开眸光,不和那双眼睛对视,“这是第六个要求?”

&ep;&ep;“你!”她气到拍桌,撕了那张写有“猫”字的宣纸,踹了身下坐着的凳子。

&ep;&ep;那模样似乎还想发脾气,但在他变冷的脸色下又不敢继续放肆,最后留下一句“就没见过比你还小气的人”后,愤然离去。

&ep;&ep;猫妖走后,他将倒地的凳子和乱飞的碎纸捡起,心叹他也没见过比她还难养的猫。

&ep;&ep;她走了,他倒还清净,坐在桌案前看起书来。翻过两页,他顿了顿,还是提笔写了两个字。

&ep;&ep;写的时候,因为不知道到底是哪两个字,笔尖一顿就滴了一滴墨在纸上……他想了想,管他哪两个字,反正猫妖又识不得,于是手腕一悬,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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