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忽地想到那天在水里,水里的触感不甚清晰,并不像现在这般柔软、香甜……让人心跳加速。

&ep;&ep;还是那双距离近到能看清异色光砂的眼睛,她在笑。

&ep;&ep;狡黠,满足,偷了腥的猫。

&ep;&ep;他皱眉,许是太过严肃,她的瞳孔又颤了颤,却赴死一样将眼睛闭紧,抬起头捧着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ep;&ep;哪里是什么吻,他被她咬了。可即使只是被咬,他也被咬得热了起来。

&ep;&ep;他心想实在怪她咬得太轻了,跟蚂蚁啃噬一样,又痒又麻,钻心蚀骨得很。

&ep;&ep;他喘了气,撇开头,用了力气去推开她。手下一片滑腻,他这才意识到她没有穿衣服。

&ep;&ep;他有些生气,骂了她两句,又把她给骂哭了。

&ep;&ep;其实也还是那些“不成体统”的老词,他“骂”过她很多遍了,但她还是哭,哭得还很厉害。

&ep;&ep;他想可能是他的表情太凶了,而且还不小心把她推到地上了。

&ep;&ep;哭声丝丝袅袅地钻进他耳朵,他听着心烦,只好走过去把她抱起来。

&ep;&ep;“石头硌到我了。”她说。

&ep;&ep;一到自己怀里,猫妖就把他缠得紧紧,这让他有些后悔。

&ep;&ep;她继续委屈,“不信你看,肯定红了。”

&ep;&ep;她侧了身,将雪白的背露给他看,确实红了,有的还破了皮。

&ep;&ep;他将手附上去,她轻颤了一下,“你的手有点烫。”她说。

&ep;&ep;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才受到了蛊惑。

&ep;&ep;“我带你去擦药。”

&ep;&ep;他抱她到卧房,找出药来递给她,她不接,一半撒娇一半控诉,“我又看不到哪里破了皮,你推的我,你得负责!”

&ep;&ep;她的话确实有道理……

&ep;&ep;他拉过被子盖住她伤口以外的部位,将瓷瓶里的药膏挖出来,细细地抹在她的背上,“这两天不要沾水。”他声线四平八稳地嘱咐着,指腹下细嫩的触感却让人忍不住手抖。

&ep;&ep;她乖乖点头,药抹完,她也打起了呼噜。

&ep;&ep;这日,猫妖突然跑来,拉着他,说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ep;&ep;“哦?”真是稀奇。

&ep;&ep;她撅嘴轻哼,“少看不起我,我一个朋友要娶妻了,这种喜事难道还算不上好消息?”

&ep;&ep;他将书翻过一页,轻笑道,“这种喜事倒确实算得上好消息。”

&ep;&ep;猫妖喜滋滋地跑出去玩了。

&ep;&ep;晚饭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那是位什么朋友?”

&ep;&ep;猫妖嚼着她最爱的红烧肉,声音囫囵着,“就朋友啊,猫的朋友还有什么朋友。”

&ep;&ep;“猫朋友?”

&ep;&ep;她点头,“一只黑花狸猫,先前还喜欢我来着,瞧瞧变心多快。他送请帖给我那样儿哦,啧啧,眼睛都快笑没了。不过我可从来没喜欢过他。”

&ep;&ep;她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到他嘴里,咸腻的口感让他皱眉,她却以此为乐,“我只喜欢你,最最喜欢你!”

&ep;&ep;他将肉咽下,只当她猫言猫语,听过便过,不作理会。

&ep;&ep;他吃了一会儿,又想到,“妖怪成亲也要送请帖?据我所知,你们族类没有那些俗礼,用人类的话来说,你们是直接私定终身。”

&ep;&ep;对面的猫妖啄了下头,“对啊,妖怪哪有那么多事儿,但我那朋友娶的人类啊,你们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入乡随俗’?”

&ep;&ep;郁普生筷子一顿,而后将筷子放下,“娶的人类?”

&ep;&ep;他的语气太过慎重,猫妖不安,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寻常的恐惧,仿佛很害怕听到他的反对声,“怎、怎么了……”

&ep;&ep;他听出来她的恐惧,却并不明白,也并未多想,况且这句话他必须要说,“人妖殊途,人和妖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ep;&ep;他话音一落,豆大的泪珠子就顺着她的脸庞滑到了她的下巴,然后一颗接一颗、紧紧密密地滴落下去。

&ep;&ep;“骗人!”她扔下这么句话就跑了,留下他一个人长长久久地皱眉。

&ep;&ep;又过了几天,猫的心情变好,还是饭桌上,她嚼着红烧肉,“哼,我这几天天天去孙府,新娘子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她家里人也可满意准女婿了。孙娘子和黑狸般配得不得了,又相爱又幸福,怎么可能没有好结果。”

&ep;&ep;郁普生心中有忧,却不想破坏她的心情,只好沉默不语地给她夹菜。

&ep;&ep;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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