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元宁只看着手里的书,眼睛并未看向王景照,“王家有个王景略就够了,你去科举,也能为大周效力。”

&ep;&ep;王景照自嘲道,“果然,殿下还是看不上草民。”

&ep;&ep;王景照心中低落,在帐篷内并未久留,随意找个理由就离开了。

&ep;&ep;魏福凑了上来,“殿下,奴才瞧这个王公子也算是一表人才,您怎么不收他,也好添份力啊。”

&ep;&ep;周元宁撇了一眼魏福,魏福自知多言,忙说,“奴才有错,还请殿下恕罪。”

&ep;&ep;周元宁道,“在孤身边,最好少说话,多做事。你虽然不是从小跟着孤的,若你忠心,该有的,孤不会少了你。”

&ep;&ep;魏福微弯着腰,“奴才明白了。”

&ep;&ep;周元宁抬起眼,“你先下去吧,午膳的时间快到了,你去看看准备的怎么样。”

&ep;&ep;魏福领命,离开了帐篷。

&ep;&ep;不多时,外头突然变得闹哄哄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杂,魏福急匆匆走进帐篷,“殿下,出事了!”

&ep;&ep;周元宁不急不慢,“慢慢说,怎么了?”

&ep;&ep;魏福喘着气,“殿下,五皇子,五皇子被马踩中了肚子!”

&ep;&ep;周元宁问,“可有危险?谁闯的祸?”

&ep;&ep;魏福眼神有些游离,“太医都在那里,五皇子怕是不行了。那马,大概是吴大人的马。”

&ep;&ep;周元宁皱着眉头,“白鸽?”

&ep;&ep;吴成那匹白马,有个不同寻常的名字,白鸽。因那马毛色雪白,浑身无一丝杂毛,奔跑起来如白鸽飞舞,行云流水,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

&ep;&ep;白鸽性情温顺,跟在吴成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从未有伤人的举动,如此恶劣的行径,竟然是白鸽做出来的?

&ep;&ep;魏福慌得满头都是汗,“吴大人的马,长得特别,其他人是不会弄错的。殿下,吴大人现在被扣住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ep;&ep;周元宁道,“先去五皇兄那里,魏福,前头带路。”

&ep;&ep;周元宁一靠近五皇子周元永的帐篷,一股子血腥味直冲进鼻子,魏福递上一块手帕,周元宁捂住口鼻,进了帐篷。

&ep;&ep;帐篷内,周元永已陷入了昏迷,口中不停地涌出血。太医们前前后后忙着,可是对周元永,没有半点作用。

&ep;&ep;周元宁走到三皇子周元修的旁边,“三皇兄,五皇兄的身子?”

&ep;&ep;周元修面带哀色,“太医说,五脏六腑都不行了,现在只能拖着,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

&ep;&ep;周元宁心里一惊,虽然从魏福嘴里听到周元永的病情,但到了这里,才敢相信这个事实。这事,若是真和吴成有关,怕是吴家和晋阳长公主都保不住。

&ep;&ep;周元宁道,“这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

&ep;&ep;周元修神情落寞,“五弟看见那马,觉得稀奇,非要去骑。吴成不同意,两人起了挣扎,不知怎么的,那马一脚踢倒了五弟,又一脚踩在五弟的腹部,五弟当时就吐了血,都没支撑到太医到,五弟就昏过去了。”

&ep;&ep;周元宁把周元修拉到角落里,“可派人通知宫里?”

&ep;&ep;周元修压低了声音,“殿下,还是您传消息吧,此事关系重大,我实在做不了主。”

&ep;&ep;周元宁盯着周元修,语气有些不善,“三皇兄,你这是想把这事,推到孤这?”

&ep;&ep;这场秋猎,是周元修发的帖子,按理来说,围场发生任何事,都应该由周元修向上禀告。此时,周元修把这差事推到周元宁这里,也难怪周元宁有芥蒂。

&ep;&ep;周元修并未退缩,“殿下,太医说五弟不宜移动。殿下地位最尊,还是由您下令,让禁军统领快马加鞭,父皇还能早点得到消息。”

&ep;&ep;周元宁道,“三皇兄打的一手好算盘,孤不及你。”

&ep;&ep;周元修眼中闪着泪光,“殿下,五弟命不久矣,咱们还要为这事争吵吗?七弟那个时候,也,哎。五弟的生母早去,父皇最听您的话,您若是能开口,父皇总会来见一见五弟吧。”

&ep;&ep;周元宁一下子噎住了,周元修的话没有错。父皇对她,可谓是父爱如山,她从小有什么想要的,父皇能给的都能给。其他皇子就不一样了,就像七皇子。

&ep;&ep;七皇子当时也如周元永一样,生死垂危之际。那时候,皇帝正在上朝,七皇子的生母派内监传了好几次话,皇帝都回绝了。那个妃子实在没法子,求到了迎春阁。

&ep;&ep;刘贵妃也心疼七皇子,也派人去求,可是,那个时候,正是商讨军机大事的时候,皇帝实在抽不出时间,只派了柳良海去看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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