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日虽是小朝,可皇帝对周元宁的态度,还没等大臣们出了宫,就入了各府。一时间,京中暗潮汹涌,每个人每股势力都在打自己的主意。

&ep;&ep;周元宁不是没听到京中的流言,可她自己一点都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皇帝不传召,她也不去,窝在重华宫里,乐得自在。

&ep;&ep;周元宁的日子清闲了起来,重华宫门可罗雀,每日不是看看书就是看看画,如同隐士一般。如此一来,她倒得了空闲,去看看五公主周文妘。

&ep;&ep;还没进凤阳阁,就看见外头乌泱泱一群人,把凤阳阁堵得严严实实的,半分光都透不出来。

&ep;&ep;魏福是机灵的,周元宁还未开口,眼神流转间,魏福就明白了,“太子殿下到。”

&ep;&ep;一听是太子殿下,这些宫女内监忙退到两侧,躬身行礼道,“请太子殿下安。”

&ep;&ep;周元宁示意她们起身,“起来吧。瞧着眼生,是哪个宫里的?”

&ep;&ep;一个年长的宫女站了出来,“奴婢是三殿下府上的。”

&ep;&ep;周元宁道,“哦?三皇兄不忙着正事,怎么跑到凤阳阁了?”

&ep;&ep;说话间,里头出来一位女子,身着一身浅紫色银纹绣淡黄牡丹宫装,芙蓉归云髻簪一多宝琉璃华胜,体若凝酥,腰如嫩柳,行走间,耳畔的紫玉芙蓉耳铛随着身姿轻轻摇曳,更衬得女子肤光胜雪,眉目如画。

&ep;&ep;那女子走至周元宁身前,施施然行了礼,“妾身请殿下安。”

&ep;&ep;周元宁虽然只与她有一面之缘,可这样美丽的女子,周元宁怎么会忘记,“孤道是谁?原来是三皇嫂。”

&ep;&ep;山雪柳笑着迎上来,“是妾身失礼,不曾迎接殿下。”

&ep;&ep;周元宁道,“皇嫂说笑了,孤不过是兴致来了,随意走走,皇嫂怎么会在凤阳阁?”

&ep;&ep;山雪柳道,“五公主年幼失母,妾身想着,自己也算是公主的嫂嫂,得了空闲,能多照顾照顾也好。”

&ep;&ep;周元宁道,“三皇嫂是心善,说起来,孤也好久没看看五妹妹了,不如请皇嫂带路?”

&ep;&ep;山雪柳道,“殿下说得是哪的话,公主这里哪轮到妾身带路,还请殿下先行。”

&ep;&ep;还未进阁,就听见孩童的哭声,是五公主。五公主哭得声嘶力竭,像是要把全身的肺腑都哭出来。

&ep;&ep;山雪柳满眼都是心疼,忙上前,从乳母手中接过周文妘,轻轻拍着文妘的后背,责骂道,“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好好的,公主怎么会哭得这样厉害?”

&ep;&ep;乳母连着阁中宫女齐齐下跪,“请殿下皇子妃恕罪。”

&ep;&ep;山雪柳这才意识到阁内最尊贵之人是太子,周元宁还没开口,自己就开口了,多少有些于理不合,“殿下,是妾身逾矩了。”

&ep;&ep;周元宁坐在榻上,“皇嫂也是着急五妹妹,不打紧。你们倒是说说,五公主怎么了?”

&ep;&ep;乳母上前回话,“回殿下,是奴婢们的错。五公主刚刚走得快些,奴婢没拦住,五公主摔了一跤,还请殿下恕罪。”

&ep;&ep;在山雪柳的手中,周文妘的哭声不减反增,更叫人心疼。周元宁从山雪柳手里接过周文妘,把她放在自己膝上,细细查看着。文妘并没有什么大碍,大概是小孩子怕疼,这才哭得这样大声,“公主摔了,请太医了吗?”

&ep;&ep;见周元宁没有责怪之意,乳母的心神安定了不少,“回殿下的话,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ep;&ep;周元宁道,“还算懂得分寸,后宫的事孤不便插手,摔了公主,你们去找三公主领罚吧。”

&ep;&ep;“不用她们去找,我也要罚她们的。”

&ep;&ep;是文媞。

&ep;&ep;许久不见文媞,她变了许多。或许是掌管后宫的原因,文媞多了些不怒自威的气质,她一进凤阳阁,阁中的气氛更加紧张,一些胆小的宫女已经忍不住颤抖。

&ep;&ep;周元宁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ep;&ep;周文媞微微欠身,“太子殿下,三皇嫂,我是顺道来看五妹妹的。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事,这些奴才做事这样不当心,殿下不说,我也是要罚的。”

&ep;&ep;周元宁道,“后宫现在是你当家,你做主便是。”

&ep;&ep;周文媞冷着脸,“凤阳阁上下罚俸半年,乳母,你照顾不周,加打二十大板,赶出凤阳阁。”

&ep;&ep;周文媞的话一出,跪着的乳母宫女都震惊不已,她们没想到,周文媞的责罚会这么重。没了半年的俸禄,自己的日子该怎么活?

&ep;&ep;乳母膝行至周文媞面前,“三公主,奴婢知错了,还请公主高抬贵手,二十板子,真会要了奴婢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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