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等丑事,简直荒唐至极!

&ep;&ep;陛下今日借着这事落了景家的脸面,莫非…那里头竟有景太傅的手笔!

&ep;&ep;褚明鹤重重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ep;&ep;不论此事景太傅有没有参与,作为东宫之师,他都难辞其咎。

&ep;&ep;不怪陛下不留半点情面。

&ep;&ep;褚明鹤回府先去看了褚瑜与穆灵溪。

&ep;&ep;“阿瑜中途醒来了一次,没多久又睡过去了,好在救的及时,两个姑娘都已经退了烧,不过还是得养好一段时日才成。”

&ep;&ep;卫氏随着褚明鹤走出房门,面色阴郁道,

&ep;&ep;“灵溪要比阿瑜严重些,府医说灵溪双手手腕的淤青严重,应要疼上一段时日,且两个月内不宜提剑。”

&ep;&ep;褚明鹤嗯了声,“穆家可来人了?”

&ep;&ep;“来过,被二弟妹赶走了,灵溪昏迷不醒,让他们接回去还指不定要受什么罪。”卫氏道。

&ep;&ep;“也好,你出面去说一声,这孩子就在褚家养伤,直到…”褚明鹤想说直到穆野回来,可又想到这事不宜声张,便改了口,“直到痊愈。”

&ep;&ep;“还用你说,二弟妹刚把人赶走,我就让曹嬷嬷去传了话。”

&ep;&ep;一个伯夫人,还不值当她亲自去见。

&ep;&ep;卫氏说完,见褚明鹤眉头紧蹙,试探道,“阿逸当堂放话与景家断绝关系,陛下可是…”

&ep;&ep;“陛下认同阿逸的做法。”褚明鹤知道卫氏的意思,道,“陛下将我留在御书房,就是为了不让我插手。”

&ep;&ep;卫氏一愣,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陛下这是在敲打景家,可是景家做了些什么。”

&ep;&ep;褚明鹤看向卫氏,轻轻一笑,“夫人聪慧。”

&ep;&ep;卫氏抬了抬下巴,骄傲道,“我卫家人有笨的?”

&ep;&ep;“没有没有。”褚明鹤笑了几声,才正了面色,“他们人呢。”

&ep;&ep;按照那两兄弟宠妹妹的性子,此时应该在守在摘星院才是。

&ep;&ep;卫氏往祠堂的方向看去,没好气道,“跪着呢,等你回来发落。”

&ep;&ep;褚明鹤,“…”

&ep;&ep;倒是很自觉。

&ep;&ep;“好了好了,我知道。”在卫氏的虎视眈眈下,褚明鹤只能妥协,朝下人吩咐,“让三公子回自个儿院里,明日随我进宫谢恩,让大公子来一趟书房。”

&ep;&ep;下人领命而去。

&ep;&ep;卫氏皱眉看着褚明鹤,“叫阿逸过去做什么。”

&ep;&ep;褚明鹤无奈道,“夫人放心吧,不是罚他,是有事同他商议,晚些时候再同夫人说。”

&ep;&ep;卫氏见他确实没有罚人的打算,才放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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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茗香楼

&ep;&ep;“你们听说了吗,褚三公子今儿大闹景家,拆了前院不说,还砸了御赐的牌匾与飞天玉像。”

&ep;&ep;“能不知道吗,这事都已经快传遍整个长安城了,不止如此,褚三公子还将景大公子痛打了一顿,景大公子去京兆府都是被下人搀着去的。”

&ep;&ep;“呀,还闹到京兆府了?”

&ep;&ep;“那可不,听说啊,褚三公子在堂上就夺了衙役的棍子当着景太傅的面将景大公子揍了一顿。”

&ep;&ep;“这…这位也太大胆了!”

&ep;&ep;“嘁,新来长安的吧,褚家这位公子乃长安第一纨绔,他做出什么都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ep;&ep;“可是这也太嚣张了些,先不说砸朝臣府邸,殴打状元郎的罪,就说那御赐的牌匾与飞天玉像,那可是死罪啊!”

&ep;&ep;“那又如何,要我说这褚三公子真是不得了,人一上堂还不等审问就自己给自己判了死罪。”

&ep;&ep;“这…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ep;&ep;“那又如何,就算明知是死罪,府尹也不敢真把他如何啊,要想给这位定死罪,还得先问问圣上的意思。”

&ep;&ep;“来啦来啦,最新消息。”

&ep;&ep;一锦衣纨绔跑进茗香楼,上气不接下气道,“听我说,诸位最近都仔细些,别在城里惹是生非!”

&ep;&ep;“怎么了,褚家纨绔被收拾了?”

&ep;&ep;那锦衣公子叹了口气,没好气道,“被收拾了倒还好。”

&ep;&ep;“陛下给他赐官了!”

&ep;&ep;“什么!”

&ep;&ep;“我没听错吧?!”

&ep;&ep;“这…我这还是头一次听说犯了这么大的事,不仅没领罚,还被赐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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