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对上沈润秋的眼睛,恍惚间好像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讽刺和仇恨,那黑白分明的眼珠跟她梦里见过的一个样,光是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像当年那样…

&ep;&ep;慕柔紧紧闭眼,拼命挣扎:“不要…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ep;&ep;放开?

&ep;&ep;沈夏时冷哼,她现在就要这个贱女人当着众人的面给她母亲下跪!

&ep;&ep;她抬腿,曲膝,正准备往慕柔腿弯来一下的时候,安博贺似乎回了神,突然狂吼一声:“你敢!!”

&ep;&ep;沈夏时最烦这种话。

&ep;&ep;这么多年听得也太多了。

&ep;&ep;诸如,放肆!住口!你敢!

&ep;&ep;都是安博贺打嘴炮常用的话,没点真枪实弹的东西,外强中干,沈夏时很多时候都不想承认这个弱鸡一样的男人竟然是她爹。

&ep;&ep;还好,她继承了沈润秋彪悍的性格,走到哪撕到哪儿,至今未逢敌手,问她敢不敢?

&ep;&ep;沈夏时答得很干脆:“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ep;&ep;用力踹过去,慕柔骨头一声脆响,疼得她嗷嗷乱叫,另一条腿还是完好的,这姿势有点扭曲,要跪不跪的,沈夏时决定成全她,让她完完全全跪下去。

&ep;&ep;“保安呢!!老板呢!!都去哪儿了?”安博贺一通爆肝怒吼,结果还真把商老板给吼来了。

&ep;&ep;商老板招手跟安博贺打了个招呼:“安先生,我早来了,你说你吼什么吼,老子还想看热闹呢。”

&ep;&ep;槐江的人哄笑一片,有人给他递了一支烟过去,商老板忙笑着接过来,就着斩春的打火机燃了一支烟:“沐先生刚才就给我打过电话了,这是你的不对了,收拾小三儿是大事,别逼逼,一边儿看着。”

&ep;&ep;“你!!”

&ep;&ep;安博贺脸色阴沉,谁家丑事愿意给这么多人看?况且,他维持无数年的面子现在已经被沈夏时摁在地上摩擦了。

&ep;&ep;他也管不了这么多,想去阻止那个逆女,刚动了个身,沐则手里的棍子往他胸前一横,挺沉也挺冷的声音响起:“再往前一步,你知道会怎么样。”

&ep;&ep;安博贺一阵冷汗,马上后退一步,沐则啧了一声,不明白这么个怂逼怎么有本事生出沈夏时这样的人精来?

&ep;&ep;沈夏时那边终于没人打搅,她脚上提劲,对准了方向往慕柔另一条腿踢过去,有点没把握好力道,比刚才重了些,所以——

&ep;&ep;“啊!!疼!”

&ep;&ep;这个嚎叫的声音比刚才更高了一个层次,沈夏时听得眉开眼笑,好好欣赏了一会儿之后才松开手,没了禁锢,慕柔膝盖一弯,狼狈的跪在了沈润秋遗像面前。

&ep;&ep;十五年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终于给她母亲跪下了,沈夏时多年来的心愿终于这一刻达成,不过,既然跪都跪了,那就再磕几个头吧。

&ep;&ep;她蹲身,漂亮的手抓起慕柔的头发猛然提起,逼迫她看着沈润秋的遗像:“好好看看这张脸。”

&ep;&ep;说完,猛的摁住慕柔的脑袋磕在地板上。

&ep;&ep;“求你!…求你放过我…”

&ep;&ep;沈夏时置若罔闻,心里默数,一磕头。

&ep;&ep;再提起慕柔的头时,她疼得说话的声音都弱了不少:“夏夏…求求你…”

&ep;&ep;沈夏时沉默,再次将她的头摁在地上,二磕头。

&ep;&ep;再提起,慕柔的额头上多了一块乌青,沈夏时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第三次狠狠按下。

&ep;&ep;可是三个头磕完,沈夏时心里还是不舒服。

&ep;&ep;最后她干脆也不默数了,拎着慕柔的脑袋一下一下捶在地上,满室无声,只有——

&ep;&ep;砰

&ep;&ep;砰

&ep;&ep;砰

&ep;&ep;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呼吸都放慢了速度,瞪着个眼睛看着沈夏时,像看一个恶鬼。

&ep;&ep;终于,沈夏时将昏迷的慕柔扔在了地上,她拍了拍手掌,槐江的人把浑身是伤的安然也扔了进来。

&ep;&ep;母女俩还真像从兵荒马乱的战场走过一回似的,如出一辙的狼狈和可怜,安博贺咬着牙低下头,实在不忍心多看一眼。

&ep;&ep;打完人,简直神清气爽。

&ep;&ep;沈夏时起身,端起桌上的香槟喝了一口,提了两分气,目光扫过怔然的众人,嗓音也淡:“不好意思啊,打扰了各位的雅兴,我这就走。”

&ep;&ep;所有的目光和打量她照单全收,挺直了背脊走出宴会,没有打碎一个酒杯,没有掀翻一张桌子,风轻云淡的来,风轻云淡的走。

&ep;&ep;只除了打了个人,其他的,沈夏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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