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伙计看了叶初一眼,没多说话,便开始干活儿,他动作熟练,三下两下很快称完了。

&ep;&ep;赤芍一共两斤三两,藁本一共三斤半,都属于半晾晒的半成品,收购价格赤芍是一斤三块二,藁本是一斤三块三,价格差距不大。

&ep;&ep;叶初拿到了中年大叔给她开具的一张收药单据,小伙计又从柜里给她支了18块9毛1分钱,叶初道了谢,便离开了药铺。

&ep;&ep;临走时,中年大叔热情地送她到门外,笑呵呵地告诉她,下次如果再有草药一定先往他这里送,如果在中药方面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直接来找他,他一定知无不言。

&ep;&ep;叶初又道了谢,才跟中年大叔挥挥手离开药铺。

&ep;&ep;在骑车去往供销社的路上,叶初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此次卖药所得。

&ep;&ep;按照八毛钱一个工分计算,她需要上交十个工分的钱,也就是八块钱,那么就剩下10块9毛1分钱,然而这部分钱,石桥村生产队还要按照三七的比例分走三成,也就是3块2毛7分钱,3块2毛7分钱又可以抵四个工分,也就是说,她出来买这一趟药,一共赚了14个工分和7块6毛4分钱。

&ep;&ep;叶初又想了想,如今,县城供销社的大米是1毛6一斤,猪肉是8毛5一斤,7块6毛4分钱足够她买20斤大米外加五斤猪肉了,当然这是在她手里粮票肉票充足的情况下。

&ep;&ep;20斤大米是个什么概念呢,叶初又想了想,就算她现在因为修炼而食量较大,20斤大米也足足够她吃上一个月了。

&ep;&ep;那么五斤猪肉呢,她记得,老叶家一大家子干上一年的农活儿,年底村里杀猪分肉的时候,也不见得能分上五斤猪肉吧!

&ep;&ep;叶初不禁疑惑,像卖药这么赚钱的营生,即便有点儿危险,但只要不进深山,在山脚下每天采点儿,每天晒点儿,分量虽然不多,但攒上一两个月,拉到县城去卖,也是很有得赚的嘛,为什么石桥村的人都不愿意干呢?

&ep;&ep;事实上,叶初哪里知道,石桥村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教他们学习认识草药并且熟悉每种草药的花期、采摘期、处理方法,简直是对牛弹琴。

&ep;&ep;并且草药生在山里,跟杂草野菜共存,相似相近的简直太多,无形间更增加了草药的辨认难度。

&ep;&ep;村里的赤脚大夫老孙头儿,他自己本就是个半吊子大夫,教出来的学徒则更是不济。

&ep;&ep;从前,老孙头儿有一个学徒,跟着老孙头儿进城卖过几次药,发现卖药这个营生似乎还是挺赚钱的,只要量大就不比种地赚得少,于是,他便背着老孙头儿开始自己采药卖药,为什么要背着老孙头儿呢,当然是因为学徒在没有出徒之前是不允许自己采药卖药的,然而,这个学徒忙活了整整一个月,把草药拉到县城去卖,光是采错的和处理不当的,便被药铺挑出去了,拒收了大半,他这一趟赚回来不到五块钱,折合六个工分,一个大子儿都没剩下,学徒当场便撂挑子不干了,直呼:学医学药还不如天天种地呢!

&ep;&ep;就这样,老孙头儿的学徒越来越难收了,直到他的学徒因为采药被山里的狼咬死了之后,他便一直没收到过学徒,直到现在。

&ep;&ep;然而老孙头儿作为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每天清清闲闲,便能拿到村里的平均工分,也就是七个工分,再加上他每个月都会进城买药一次,一次买个20几块钱,剩下个七八块钱,小日子真可谓是要粮有粮,要肉又肉,别提有多滋润了。

&ep;&ep;不过,近两年,老孙头儿年纪渐渐大了,腿脚也不太利索了,便有了退休的打算,他的儿子在部队当了十七年兵,儿媳妇儿和孙子孙女几年前都随军去了,本来他也是要跟着去的,但是老孙头儿想趁着他腿脚还利索,多攒些钱,直到他采不动药了,再去投奔儿子不迟。

&ep;&ep;就这样,石桥村这些年来就只有老孙头儿一个人采药卖药,然而老孙头儿在山脚下采药,哪能比叶初在深山里采药来得量大质量又好啊!

&ep;&ep;这也就是药铺的中年大叔为什么对叶初颇为热情的原因了,然而叶初自己对这一切却知之不详,兀自想不通,卖药这么赚钱的营生为什么没人愿意干呢?

&ep;&ep;第16章小贼吐赃了!

&ep;&ep;“汪!汪!汪!汪!”

&ep;&ep;叶初刚到家,还不等开门便听到了小黄迎接她的叫声,然而,她进屋后却发现,小黄好像并不是在迎接她,而是在向她邀功。

&ep;&ep;只见小黄扯着她的裤脚让她跟着它走,一直走到后院,小黄才在篱笆墙边停了下来,看着叶初不停地摇着尾巴。

&ep;&ep;叶初心领神会,走近一看,地上竟然有一只破破烂烂的小鞋。

&ep;&ep;不用想,定然是家里进了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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