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陆殷应是把她养在血楼外,所以血楼中没人知道她的存在,且陆殷应也从未告诉她关于血楼的事情,就算最近知道陆殷就是血楼的楼主,她也不了解血楼是什么样的地方。”

&ep;&ep;看了眼那只有十岁的孩子,裴季嘴角一勾,露出几分森然笑意:“如此,便让她对血楼了解得透彻,知道那血楼是如何肮脏血腥的一个地方,更让她知道在别人知晓她是陆殷养女,会有多少人想要杀她。”

&ep;&ep;陆殷知晓南诏郡主有孕,心生谋划杀了南诏郡主,夺走孩子,以此日日灌输对裴季与对生父的仇恨,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ep;&ep;若真是如此,要掰正这个孩子的是非观,恐怕需得很长的一段时日。

&ep;&ep;毕竟,总不能真的把她给杀了。

&ep;&ep;杀了她,后患是永绝了。

&ep;&ep;可也愧对了先帝。

&ep;&ep;如此,便先关着,等再过八年,即便那时她的是非观还不曾改变,他也死遁离开了金都,届时再无半点交集,改变与否也不再重要。

&ep;&ep;这场家宴自然是用不成了,小公主交由大总管来处理,而裴季与华音则打道回府。

&ep;&ep;出了大殿,雪飘如絮,簌簌而下。

&ep;&ep;早间天气还是晴的,便是这么一会就变了天下了雪。

&ep;&ep;裴季给华音戴上了帷帽,从宫女手中取过已经撑开了的伞,朝着华音伸出了手,掌心向上。

&ep;&ep;华音抬起美艳的脸,朝着他一笑,而后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ep;&ep;她的眉眼艳丽,这一笑,就好似能冰雪消融,春日花绽一般,夺人目光。

&ep;&ep;二人相携而去。

&ep;&ep;许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变故,所以今日一事似乎对他们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步入了风雪之中,渐行渐远。

&ep;&ep;小皇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向来形单影只的老师有了携手一生的人,本该为老师高兴的,可朕怎就那么的羡慕呢?”

&ep;&ep;半晌之后,大总管让内侍把公主绑了,然后走到了小皇帝身后,低声问:“陛下,真要把公主送到裴大人那处吗?”

&ep;&ep;小皇帝面色渐渐淡了下来,一点头:“送去吧,今日之事,决不可外传。”

&ep;&ep;大总管应了一声“是”,转身回殿中嘱咐众人。

&ep;&ep;目光依旧望着前面的一片白茫茫飘雪,小皇帝忽然觉得有些冷,从内到外的冷。

&ep;&ep;母子又如何,终究比不过权势。

&ep;&ep;姐弟又如何,不过就是一日光景罢了。

&ep;&ep;在这皇宫里边,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那个冷冰冰的位置之上,高处不胜寒。

&ep;&ep;权势到底有什么好的……

&ep;&ep;*

&ep;&ep;华音与裴季回到兰苑,下人便送来了热汤驱寒。

&ep;&ep;一碗热汤入腹,驱散了所有的寒意,身体也有了暖意。

&ep;&ep;至于小公主的事情,华音也没有再提起。

&ep;&ep;今日进宫时,裴季亲自替华音穿上鲛纱软甲。

&ep;&ep;帮她更衣间,与她说了公主的事情,她起初诧异,但后来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ep;&ep;南诏一行,血楼伺机而动,屡次有如窥得先机一般,在前路埋伏裴季。

&ep;&ep;若这一开始便是陆殷为了引裴季到南诏设的局,那也就说得通了。

&ep;&ep;反应过来后,华音也不得不感叹陆殷足智多谋,其心思缜密。

&ep;&ep;只是他的聪明,并没有用在正途之上,终究还是自食恶果。

&ep;&ep;“在想什么?”裴季问。

&ep;&ep;华音回过神,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汤碗,道:“在想月令堂,清风堂,惊雷堂这几堂存活下来那些人的去处。”

&ep;&ep;裴季放下了空碗,与她道:“一如先前说好的,一众七百三十七人编入暗夜营,沈峋为统将,但暂无官阶,暗夜营也暂为游兵,只听帝令。”

&ep;&ep;华音点了点头:“虽然艰辛,但也算是有了盼头。”

&ep;&ep;低垂眼眸又饮了几口汤,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笑。

&ep;&ep;“笑什么?”裴季问。

&ep;&ep;华音抬头看向裴季,眉眼带了笑:“我想起了我第一回见你的时候。”

&ep;&ep;裴季挑眉回忆了一番,许是从来就对这些后宅姨娘没有任何的兴趣,故而想不起来第一回见华音是什么时候。

&ep;&ep;最后着实想不起来,便如实道:“我对你,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在我的生辰宴上摔了的那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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