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五年后的榕城似乎大变样。

&ep;&ep;道路两边种着密密麻麻的f国梧桐,此刻正是花开的季节。

&ep;&ep;蓝湖一身湖蓝色长裙,身边是一位高大俊美的男人,两人并肩而行,十足般配。

&ep;&ep;“我记得榕城五年前可没有这些梧桐树,是谁把满城的桂花都变成了法国梧桐,该不会是为了你吧?”

&ep;&ep;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蓝湖闻言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冰凉的眼底没有任何温度,“你说笑了,怎么会。”

&ep;&ep;……

&ep;&ep;半小时后,安静的西餐厅。

&ep;&ep;蓝湖坐在对面,手里摇晃着酒杯,杯中的液体像是女人的鲜血,明艳又带着香甜。

&ep;&ep;“外公明天的生日,到时候我带你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ep;&ep;蓝湖闻言便抬眸,“你外公怕是不会喜欢我。”

&ep;&ep;她是谁?

&ep;&ep;蓝湖。

&ep;&ep;整个榕城最声名狼藉的女人。

&ep;&ep;当初的第一名媛最是端庄优雅,但后来却变成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ep;&ep;害死自己的亲妹妹,成功嫁给妹妹的未婚夫成为沈太太,却又在婚后第二年,婚内劈腿,造成婚姻破裂。

&ep;&ep;贺南弦无所谓的笑笑,“那个人不是你我就终身不娶,我外公心疼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ep;&ep;“蓝湖,既然回来了,你早晚都是要面对这一切的。”

&ep;&ep;贺南弦伸手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女人的手指冰凉,她如今已成为一个没有温度的女人。

&ep;&ep;蓝湖看了眼贺南弦,最后,僵硬的点了点头。

&ep;&ep;只是,贺南弦他外公是那个人的父亲,怎么会答应她跟贺南弦在一起。

&ep;&ep;吃过晚餐,蓝湖要去洗手间。

&ep;&ep;贺南弦点头,“那我在这边等你。”

&ep;&ep;“好。”

&ep;&ep;蓝湖起身,拿了包去洗手间。

&ep;&ep;从洗手间出来,蓝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今俨然一张厌世脸,谁能想到,当初这张脸也曾喜怒嗔痴各种情态。

&ep;&ep;从包里拿出口红,仔细涂抹在唇上,她眯着眼,却从镜子里看见有人靠近。

&ep;&ep;一步一步,她清清楚楚看到来人的脸。

&ep;&ep;沈遇白应该喝了点酒,男人眸眼微眯,走过来,伸手直接捉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洗手台上。

&ep;&ep;仔细打量,目光在她脸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男人薄唇冷笑,气息里一点酒气,“蓝湖,还真是你。”

&ep;&ep;她还敢回来?

&ep;&ep;沈遇白一米九的个子,身材比例极好,蓝湖曾经无数次看到他不穿衣服时的样子,那身材比台上的男模还要好上几分。

&ep;&ep;简直是极品。

&ep;&ep;身材好不说,这张脸也是人间绝色,当初圈子里就有不少人放话,说要睡到沈遇白。

&ep;&ep;还有人传言,沈遇白很厉害,床笫之间天赋异禀。

&ep;&ep;后来蓝湖成为傅太太,他身体力行,证明那不是传言。

&ep;&ep;蓝湖唇角弯弯,笑意不达眼底,“沈先生,好久不见。”

&ep;&ep;云淡风轻的语气,当初的鲜血淋漓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ep;&ep;沈遇白看着她笑,当初扰乱一切的人是她,如今最平静的人居然也是她。

&ep;&ep;“什么时候回来的?”

&ep;&ep;沈遇白看着她,她变了许多,瘦了,整个人变得很冷,让人起了距离感。

&ep;&ep;蓝湖偏过头,笑,眉眼细细纹路,“沈先生这是在跟前妻叙旧吗,怕是没有必要,何况我时间不多,我男朋友还在外边等我。告辞了呀。”

&ep;&ep;蓝湖伸出手指,抵在男人胸口,想推开。

&ep;&ep;但下一秒,腰肢却被男人握住,沈遇白直接将她抵在洗手台上,腰窝被男人掐的生疼,蓝湖抬眸,眸眼笑的荡漾看着面前的男人,“沈先生这是想做什么?”

&ep;&ep;“男朋友?”

&ep;&ep;沈遇白笑着,但这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ep;&ep;蓝湖笑着点头,“是啊,要是我说出名字,指不定你还认识呢。”

&ep;&ep;“贺南弦?”

&ep;&ep;沈遇白开口,倒是一猜即中。

&ep;&ep;蓝湖弯眉,“沈先生真聪明呢。”

&ep;&ep;“因为也就只有他会对你这种女人情根深种。”

&ep;&ep;沈遇白说话仿佛淬了毒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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