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年前,凤宁宫大殿。

&ep;&ep;“娘娘!娘娘!”萧泠泠意识不甚清醒,手指上传来的痛锥心刺骨,她似乎听到了子肖的哭喊,却无力回应。

&ep;&ep;“萧后,你可认罪?”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声音冰冷,隐隐含着怒意,她跪在地上,只能看到一片明黄色的衣摆——这是她的帝王,她的夫君,她的俞裕。

&ep;&ep;萧泠泠气若游丝,语气却依旧坚定,“臣妾何罪之有?”

&ep;&ep;“皇上,求您放过皇后姐姐!。”一位身着昳丽华服脸色苍白的女子突然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扑进了男人怀里。

&ep;&ep;男人微微皱眉,脸上布满了心疼:“黎儿,你不好好休息,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这毒后求情?”

&ep;&ep;趴在俞裕怀中的上官黎身体一颤,随后缓缓抬头,两行清泪滑下:“我与皇后娘娘姐妹情深,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责罚?”

&ep;&ep;“姐妹情深?”俞裕冷哼一声,“你把萧后当姐姐,她却给你下了毒!黎儿,你太过天真心软了。”

&ep;&ep;上官黎将脸埋在俞裕怀中,轻声道:“无妨,臣妾有皇上,什么都不怕。”

&ep;&ep;这话说的俞裕心软不已,抬头看向跪在地上用刑的萧泠泠,眼神更狠厉了几分。

&ep;&ep;“加刑!”俞裕下令,语气森然,让人禁不住的汗流浃背,“什么时候萧后认罪了,什么时候停。”

&ep;&ep;手指上的刑具层层叠叠的加满,用刑的宫人生怕俞裕不高兴,每一次都用尽了十二分的力气。

&ep;&ep;“啊——!”萧泠泠再也压抑不住,哀声惨叫了出来。十指连心,萧泠泠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脏都掏出去。

&ep;&ep;“皇上!皇上您放过娘娘吧!”

&ep;&ep;子肖被两个侍卫架着,眼睁睁看着萧泠泠被用刑,凄厉的哭声让人心尖发颤,她重重的在地上磕着头,额角的鲜血顺着眼泪流了满脸,甚是骇人。

&ep;&ep;“娘娘是被陷害的!她受不得这么重的刑啊!”

&ep;&ep;俞裕却无动于衷,冷笑道:“萧后执掌后宫,谁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陷害她不成?”

&ep;&ep;侍卫心知俞裕不悦,伸手堵住了子肖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ep;&ep;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萧泠泠已经昏迷过去,戴着刑具的手血肉模糊。她今天穿了一条深红色的宫裙,没人注意到她身下已经淌了一地的鲜血。

&ep;&ep;“来人,把萧后泼醒。”俞裕一边说着,一边将上官黎打横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ep;&ep;上官黎将脸埋在俞裕的臂弯中,偷偷的笑了。

&ep;&ep;“啊——!”萧泠泠从梦中惊醒,身上被冷汗浸透。

&ep;&ep;“娘娘,您怎么了?”子肖闻声赶来,担忧的看着萧泠泠。

&ep;&ep;萧泠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事,只是做了噩梦。”

&ep;&ep;她挥挥手让子肖退下,一个人坐在床边。

&ep;&ep;她又梦到了一年前被上官黎设计陷害的场景。上官黎手段之狠厉让人胆战心惊,为了陷害于她,竟不惜吞了毒药过来凤宁宫给她请安。

&ep;&ep;这个局分明破绽百出,俞裕却毫不犹豫的逼她认罪,甚至用了极刑。

&ep;&ep;萧泠泠不记得那天是怎样结束的,她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是被打入冷宫的废后。她的手指废了,她的孩子,也没了。俞裕从未与她同寝过,只那一次醉后对她用了强,居然就留下了痕迹。

&ep;&ep;被太医查出喜脉的第二天上官黎就动了手,萧泠泠甚至没来得及告诉俞裕,他们还拥有过一个脆弱的小生命。

&ep;&ep;她环顾着清冷简陋的冷宫,心中麻木不已。十二年了,她的泪早就流干了,痛也早就感受不到了。

&ep;&ep;没过几个时辰,天便亮了,萧泠泠起身,正要唤子肖,就见她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满脸泪水,让她突然的心慌了起来。

&ep;&ep;“娘娘,萧家,没了……”子肖哽咽着,一句轻飘飘的话此刻却如同惊雷,在萧泠泠的耳边炸开。

&ep;&ep;“没了?”萧泠泠抖着嘴唇,轻声问道。

&ep;&ep;“方才早朝上,皇上削了老爷的爵位,说要,要满门抄斩。”子肖咬着唇,不让自己崩溃大哭。

&ep;&ep;萧泠泠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全部力气,跌坐在地上。

&ep;&ep;“废后萧氏接旨!”一向没什么人来的冷宫被人突然推开了大门,上官黎带着总管公公和一众侍卫侍女走进来。

&ep;&ep;萧泠泠听完宣旨,浑身冰冷。

&ep;&ep;“姐姐,您一个人换萧家全族的性命,不亏。”上官黎娇笑着,将圣旨摔在萧泠泠脸上。

&ep;&ep;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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