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后的上官氏更加嚣张,连带着上官家及其旁支也被连连提拔手握重权,几乎一家独大。

&ep;&ep;这足以看出俞裕对上官氏深厚的感情和看重。

&ep;&ep;按理说,那冰冷无情的帝王,在这般恩宠的新后面前,应当是无比温情细心呵护才对,但是,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ep;&ep;俞裕深夜前来,大抵是刚刚处理完奏折,这般疲惫,是最应当被温香软玉安慰的时候,尤其是面前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子。

&ep;&ep;可是她分明看清了刚刚俞裕眼中的不耐,对于深夜赤脚而行衣着单薄的她不仅没有关心,反而无比排斥着她的靠近,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ep;&ep;是他太累了吗?还是上官氏最近做错了什么事,惹得这位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帝王不高兴了?

&ep;&ep;萧泠泠心下迷茫,脑海里胡乱的想着,一遍遍的重复着刚刚的画面,一点一点的分析着。迷迷糊糊间,有了些许的睡意。

&ep;&ep;该不会是,他其实看出来了她不是原来的上官氏?!

&ep;&ep;不,不可能的!

&ep;&ep;萧泠泠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得立刻清醒,先是一惊,然后连忙安慰自己。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ep;&ep;想着刚刚自己的表现,萧泠泠确认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ep;&ep;虽说不了解上官氏,但是她曾经在她萧泠泠的面前向俞裕邀宠,那般语气和情态,她记得十分牢固——这样的事情,哪怕是想忘记也不大可能吧。

&ep;&ep;更何况,昏暗的室内,俞裕根本就没有正眼瞧她,饶是再怎么敏锐的人,也做不到一眼看穿的不是吗?

&ep;&ep;想到这里,萧泠泠感到讽刺无比,竟然有这么一天,她会模仿自己的敌对之人,来向曾经爱过现在恨极的人邀宠。

&ep;&ep;罢了罢了,或许,是上天的旨意?重新踏入凤宁宫的萧泠泠,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软弱避世无欲无求却枉死于深宫的女人了。

&ep;&ep;她闭上眼睛,掩去眼中的恨意,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ep;&ep;萧泠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了。

&ep;&ep;身边的床榻早就没了人,冰凉凉的,似乎从未有过体温的存在。

&ep;&ep;她也不甚在意,微微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ep;&ep;虽说心理上已经接受了自己现在的境遇,但是在冷宫待了相当一段时间,猛然间睁眼看见凤宁宫的奢华,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ep;&ep;“什么时辰了?”她问着,语调里带着一种慵懒高贵。

&ep;&ep;柳怜早就在她的身边候着了,就怕主子醒来没人伺候。

&ep;&ep;听到萧泠泠发问,她连忙说道:“回娘娘的话,已经是辰时了。”

&ep;&ep;萧泠泠心里微微一怔,竟然这么晚了,心里瞬间涌起懊悔。

&ep;&ep;平日里皇帝上朝之后,皇后也是要跟着起身的,朝堂有百官论政,后宫也是如此。

&ep;&ep;虽说不是什么国家大事,但是六宫之中,皇后执掌凤印,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过目。

&ep;&ep;何况宫中有规定,所有四品以上的嫔妃都是要按时去元安宫向太后请安的,即便是皇后也不例外,这是孝道。

&ep;&ep;这个时辰,放在平日是早已请安完毕,她回到凤宁宫把事务安排下去,各宫嫔妃小叙几句就应当回去了。

&ep;&ep;可是今天她居然才刚刚起身,这太不合规矩了!

&ep;&ep;想起曾经她还是萧后的时候,又一次因为上官氏蓄意陷害,在她的熏香中加了安魂香,结果她错过了请安的时辰,饶是太后护着她,也免不得为了堵住以上官氏为首的嫔妃们的嘴巴而责罚于她。

&ep;&ep;萧泠泠不免有些着急,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那人起身上朝的时候不把她也叫起来,但是也怪不得他,原本就是要皇后伺候皇上起身才是,这样一来,到都是她的过错了。

&ep;&ep;这事说大也不大,但是要是被怪罪下来,再小的事情也能闹大了去。这错过了晨省,要是被有心人刻意做文章,可是大不孝。

&ep;&ep;“娘娘可要用早膳?”柳怜在一旁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ep;&ep;“可还是用早膳的时辰?为何不早早叫本宫起身,耽搁了宫中的事你可担得起?”萧泠泠冷冷的说着,也不看那站在一边的侍女,赤着脚就下了床。

&ep;&ep;“娘娘恕罪!”粉衣侍女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在看到萧泠泠赤着脚就走在冰冷的地面上的时候,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ep;&ep;“娘娘,您好好躺着,让奴婢来伺候就好,您要是着了凉,陛下怪罪下来,奴婢一条命怎么够皇上罚!”

&ep;&ep;柳怜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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