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国字脸,宽厚的肩膀,高大的身躯。上官丞相正背负着手微微地垂首后,在延生殿前来回的踱步,远远地瞅见俞裕前来。

&ep;&ep;他的脚步站定,唇角衔着一缕浅浅的微笑,“老臣见过皇上。”

&ep;&ep;“丞相大人急急地前来所为何事?”

&ep;&ep;延生殿高于附近的宫殿楼台。暖风拂来,后背的肌肉依旧紧绷着,看着眼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的老狐狸。

&ep;&ep;他平静地回禀道:“皇上,臣是为了上官雯而来的!”

&ep;&ep;上官雯?俞裕微微地一挑眉。

&ep;&ep;神色渐渐地变得清冷,他当即冷冷地说道:“丞相是否忘了之前他的所为?”唇角扬起了一抹冷峭的弧度。

&ep;&ep;上官丞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叹道:“是,她之前所为确实不妥,只不过到底年轻气盛,且对皇上一往情深,望皇上能够网开一面,恕她无罪。”

&ep;&ep;说得倒是轻巧,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

&ep;&ep;俞裕冷冷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不论她是谁,就连朕也不例外,若是无其它的事情,你跪安吧。”

&ep;&ep;可是,她依旧挺直着脊梁站在原地,长长地喟叹了一声,“皇上如此,怕是对上官家有所不满吧?”

&ep;&ep;大步上前平视着他的眼睛。

&ep;&ep;眼中的桀骜和不驯,哪有丝毫臣子对君主应有的恭敬的模样。

&ep;&ep;俞裕按压着心头的怒火,锐声道:“因太后的缘故,朕认你为长辈,希望你别得寸进尺,影响朕与太后之间的母子情份。”

&ep;&ep;他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可是,近来他和太后之间的矛盾,上官丞相一清二楚,二人表面和和气气的,暗地里早已经翻脸。

&ep;&ep;那是太后派人尽数告知他,皇帝能够蒙蔽所有人,却瞒不了上官府。与此同时,太后还带来俩上官雯的消息,居然被俞裕偷偷地关入大牢,真是岂有此理!

&ep;&ep;上官家被瞒的死死的,谁也不知。本以为不过是禁足而已。皇上简直绝情。

&ep;&ep;并未觉察出她眼中的愤怒,上官丞相弯腰拱手道:“雯儿在府中这小刁蛮,在后宫里面难免骄纵,惹皇上不快。老臣在此向皇上赔罪,还请看在老臣在朝中多年以及女儿天真烂漫时,请皇上饶恕她之前犯下的过错!”

&ep;&ep;深深的垂首一躬到底,久久地保持着,只等着俞裕的答话,这和逼迫有何区别?

&ep;&ep;俞裕气恼地挥了挥袖子,冷冷道:“律法是由先帝而定的,若是就此打破,往后何以服众?”

&ep;&ep;上官丞相缓缓地起身,眸光幽冷似野狼,“皇上是听些小人的谗言,才对付上官家的,也正是因为她使得如今皇上连身边的人都不相信。宫中的太监和宫女,她们当中有的一辈子并未离开皇宫,如今因为女一名女子,而对于她们怀疑,真是寒了众人的心。”

&ep;&ep;皇宫的事情,宫中早早地封锁了消息,不得外透露出去乱上添乱,可他竟如数家珍,怕是太后的人无法约束,向她传递消息。

&ep;&ep;“一名女子,那也是上官府的女儿,当今的皇后。她受了伤,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凶手找到!”

&ep;&ep;“哈哈哈!”上官丞相仰天大笑,讥讽道,“可如今外界传言,皇上是一怒为红颜,为了一名女子,将好好的皇宫搅得天翻地覆,好好的国家置之不理。这样的女儿不配是我们上官家的,我们不会教出这样不知好歹祸国殃民的妖后。”

&ep;&ep;“她是朕的皇后,更是朕的妻子,往后还请上官将军注意言辞!”

&ep;&ep;“哈哈哈,我教导了几十年的女儿,如今变成这幅模样,我也要大义灭亲,她原本便是如此,皇上被迷惑,如何能够堵住悠悠之口?我的二女儿仗义执言,因为触怒了她,同时也触怒皇上,她着实背负着沉重的冤屈,还望皇上明察!”

&ep;&ep;单膝跪了下来,目光灼灼,直视着俞裕,大有一副不达目的绝不退缩的倔强。

&ep;&ep;俞裕微微地侧身,望着天空的碧蓝,斩钉截铁地说道:“上官雯,朕决计不会放出来的。依旧是之前的态度,上官丞相请回吧。”

&ep;&ep;说罢他一转身便朝着连身边的大门而去。

&ep;&ep;赶忙起身,匆匆地追上前来,不敢越过俞裕。

&ep;&ep;相隔一步时,边走边急切道:“皇上一意孤行,就不怕百姓们非议,说皇上残暴,不可理喻吗?”

&ep;&ep;如此的咄咄逼人。

&ep;&ep;俞裕异常的恼怒,幽冷的双眸里流出了几分来遏制的愤怒,道:“是上官丞相的心里话吧,缘由朕早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待到有日,上官雯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朕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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