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泠泠冷眼打量着,丞相像是傀儡一般受人摆布着。

&ep;&ep;身上的衣裳被脱下,换上了平时的,龙袍被扔在了地上,立刻起身拾起仔细地折好,郑重地托在手心,径直往龙椅而去。

&ep;&ep;神态如此的肃穆,在幽静的大殿中有如举行仪式。

&ep;&ep;宝殿庄严,众人都屏住呼吸,就连太后面色肃然。

&ep;&ep;丞相不住地拍着桌子,奋力地眨了眨眼睛,瞧见萧泠泠手中的明黄,顿时挣扎着起身冲向萧泠泠,“衣裳,我的衣裳呀!”

&ep;&ep;头重脚轻,摔了个狗啃泥却不觉疼痛,咧着嘴嘿嘿地直笑。

&ep;&ep;太后转身大叫,“来人,端来醒酒汤!”

&ep;&ep;自己接过嬷嬷端来的水,往他脸上一洒。

&ep;&ep;“下雨了吗?”

&ep;&ep;丞相猛地往脸上一拂,迅速清醒,茫然地望着四周,见到太后愠恼的神色,再低头看向满身狼狈,惶恐地起身。

&ep;&ep;萧泠泠手中托着的衣裳放在龙椅前的案桌上,他有一丝的不甘,大声叫道:“你做什么?那是我的。”

&ep;&ep;微微地咳嗽,太后回眸冷望了一眼,低声说道:“她是皇后,明日由她出面较为妥当。”

&ep;&ep;“可是上官雯是皇贵妃,她更好控制!”

&ep;&ep;心下着实担心,皇后虽然面色肃然,谁知心里打得怎样的主意。

&ep;&ep;将衣裳放好,萧泠泠才一转身,谁知道衣裳居然被扣子勾住,龙袍很快被甩落在地上。

&ep;&ep;她当即弯腰,与此同时,移动桌案下活动的地砖,飞快地找到玉圭,悄无声息地拢入袖中,神态如常地重新归置好。

&ep;&ep;太后和丞相已经商量着明日的大典,新皇上是族中的一位五岁的娃儿,太后垂帘听政,上官丞相则统领着百官。

&ep;&ep;“哀家一把老骨头,也就替你看几年,很快便要下台,到时由你亲自来做护国大将军,你看如何?”

&ep;&ep;脑中想起之前与昆国的奇耻大辱,心下依旧恼恨,“到那时候我一定要领兵征讨昆国,他将我晒三天三夜,我将他晒一个月,哈哈哈!”

&ep;&ep;说罢放声的大笑。

&ep;&ep;瞅见萧泠泠缓缓地归来,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笑声戛然而止。冲她一挥手,神色极不耐烦,“走吧,别在本相面前晃悠!”

&ep;&ep;看见她便想起无数的前尘往事,眸光越发冷淡,声音冰寒得没有半点的情分。

&ep;&ep;萧泠泠傲然转身,扬长而去。

&ep;&ep;一路上支耳细听,隐隐的似有鸟儿的啼叫的声音,此时已经夜深了,如何会有鸟儿?心中欢喜地回到凤宁宫。

&ep;&ep;只有宛秋正焦灼等待。

&ep;&ep;一见到她,瞬间欣喜地上前。

&ep;&ep;“娘娘!”未语泪先流,眼眶通红,紧抓住萧泠泠的手。

&ep;&ep;她飞快地转身将门关上,抓过了杯子灌下两大口茶,手抚心口依旧心有余悸。

&ep;&ep;“外面没人吧?”

&ep;&ep;宛秋好奇地将门打开一条缝,滴溜溜的眼睛朝下,往四周瞟了瞟,立马回来,外面空无一人,萧泠泠偷偷地先将东西藏了起来。

&ep;&ep;“夜深了,歇息吧!”

&ep;&ep;放这前目光望向大殿外面,之后才转身上床歇息。

&ep;&ep;夜晚冷清幽静,萧泠泠太累,不愿睁开眼睛,翻了一个身后继续沉睡着,若是愿意,她永远不再醒来。

&ep;&ep;丞相造反,皇上煎熬,她心下为难。一个是名义上的父亲,一个名义上的夫君,两方争夺,想置之度外却又忍不住担忧俞裕。

&ep;&ep;一心帮助他,内心着实的疼痛。到底要如何才行呢?抱着矛盾的心思,只得沉沉地睡去了。

&ep;&ep;待到翌日醒来时,却发觉不知何时门外的侍卫尽数撤退,她没有被禁足,将殿门打开,自由自在地站在外间呼吸新鲜的空气。

&ep;&ep;侍卫队从旁经过后,向萧泠泠问好。

&ep;&ep;“见过皇后!”

&ep;&ep;“你们是?”萧泠泠见他们个个面生,且并不懂宫中的礼仪,异常的豪爽,粗犷,不觉面露疑惑地问道。

&ep;&ep;“我们都是承将军手下的兵,昨天晚上被安排入宫中,晚上小有冲突,很快变得太平!”

&ep;&ep;“原来已经变天!”

&ep;&ep;萧泠泠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跑向黑漆箱子,揭开后往里一摸,哪有半点影子,他们果然在夜晚拿走,怕是已经控制局面。

&ep;&ep;昨日的上官丞相和太后得意,短短的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不知会该作何感想,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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