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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此次南巡,获准随驾的还有两位皇子,皇四子宇文瑒,皇五子宇文玿。这会儿,他们两个也在议论着父皇的病情。

&ep;&ep;“哥,你就别犹豫了,就让我去闯一闯呗。”宇文玿十分着急,背着手围着宇文瑒打转,冷不丁停下来道:“反正我是得过天花的,沾上了父皇也死不了。说不定这回父皇能扛过去,我还立下大功呢。还是说,哥你不信我,怕我跟你抢那位置。”

&ep;&ep;宇文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指着身边的椅子比他坐下,方才缓缓道:“冲动什么,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方才去拜见父皇,不知你注意没注意贾环的神色?”

&ep;&ep;“贾环?他怎么了?”宇文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纳闷儿地道:“我没瞧出什么来呀。”

&ep;&ep;“不,他的神色并不太慌乱,这不太对劲。按说,他在宫中唯一的靠山就是父皇,多少都盯着他,一旦父皇有什么意外,他都会万劫不复。可如今父皇若是真的身染天花,他为何还会那么淡定,丝毫不见靠山要倒的恐慌。这,不奇怪吗?”

&ep;&ep;“嘶,哥,你的意思是……”宇文玿虽然生性冲动,却不是个莽夫,登时明白了宇文瑒的意思。

&ep;&ep;“没错,我就是觉得,父皇可能有什么谋划。所以,”宇文瑒点点弟弟,沉声叮嘱道:“你给我老实点,什么事也不准乱来。”

&ep;&ep;宇文玿有些悻悻的,不过他是个听话的,乖乖答应了一声。结果,却又听见哥哥说话了。

&ep;&ep;“另外,那个位置我自然是向往的,也心知少不了一番争抢。只是,明跟你说了,这么些兄弟,就算是小七我都有些忌讳,唯一让我丝毫不担心的,就是……”你。

&ep;&ep;“停,不许再往下说。”这话说得,宇文玿彻底恼了,打断恼人哥哥的话,踹翻自己的椅子,甩袖子就闪人。

&ep;&ep;……

&ep;&ep;宇文熙在行宫养病,暗卫们却并不闲着,每日定时将各方行动向主子禀报。

&ep;&ep;不过又是区区三日,宇文熙身上的牛痘症状已然痊愈,丝毫不见病态。这一日,他将密报放下,看着身边无聊地数珠子玩的贾小环,笑道:“宝宝,咱们明日出去玩,可好?”

&ep;&ep;“咦,可以吗?”贾小环闻言先是一喜,但又担心影响了宇文熙的计划。若是天花的事被揭穿,膏药伯伯少不得要乱些阵脚吧。

&ep;&ep;“当然了,有些事本来也是要出宫才更方便。”宇文熙捻起一颗珠子,抛了抛道:“只要做好掩饰,咱们不露了身份便是。这个宝宝你放心,伯伯都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ep;&ep;“准备好了?”贾小环有些诧异,觉得膏药此时的神情颇为古怪,皱眉问道:“你准备什么了?”

&ep;&ep;宇文熙笑了,笑得……别有用心?

&ep;&ep;☆、116.第116章

&ep;&ep;金陵城的秦淮河畔,每到傍晚时分,便是画舫云集,丝竹轻鸣之时。河畔多少教坊青楼汇聚,又有多少名伎佳人丛集,能让多少豪商士子留恋。

&ep;&ep;十里秦淮,金粉荟萃!

&ep;&ep;尤其,此时乃是帝王南巡之际,多少京中勋贵重臣都齐聚金陵,更是让秦淮河畔风光异常。

&ep;&ep;这日华灯初上,歌舞升平的清雅阁迎来了两位客人。打首的是一位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虽则相貌平平,但穿着打扮十分不凡,又出手阔绰,惹得鸨母眼睛发光地迎上去。

&ep;&ep;只是,跟在少年身后的,并非小厮、常随,却是一位五大三粗的……婆子?

&ep;&ep;不过,这婆子一身仆从打扮,那粗壮结实的高大身板,当真是丝毫不弱于汉子。此时正板着脸跟在少年身后,对每一个试图靠近少年的人怒目而视。

&ep;&ep;塞给了鸨母两粒金锞子,轻易不许女人入内的清雅阁,便将少年和婆子迎进了雅间里。

&ep;&ep;鸨母临出门前,还不忘介绍道:“小爷您来得真是巧,咱们今晚可是有新晋的花魁姑娘出阁呢,那姑娘啊……哎哟,您看了就知道,再不能有更好的了。”

&ep;&ep;一等到雅间里只剩下主仆两人,少年便从椅上蹦了起来,跳到婆子身边抱着手臂摇晃。一张平凡的小脸仰笑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殷切切地望着婆子,把她往椅子上拉。

&ep;&ep;“来,来,来,伯伯快来坐,宝宝给你倒茶喝啊。哎呀,这里还有瓜子、核桃、栗子和桂圆,这个是果脯啊,伯伯想吃什么,宝宝给你剥好不好?”少年将婆子按在椅上,滴溜溜地围着她打转儿。

&ep;&ep;只是,那称呼却叫人疑惑,为何是“伯伯”呢?

&ep;&ep;眼看着婆子仍然板着张脸,少年不由得瘪了瘪嘴,懊恼地往旁边一坐,还用脚踢踢婆子的椅子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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