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精疲力尽的二人躺在床上,窗外骤然下起了雨。许嘉南瞥了一眼窗户,见是关好的就转过头问他:“我和‘得闲宴鸟’是一个人,你没觉得惊讶?或有点儿别的想法么?”

&ep;&ep;“每个人都有秘密,很正常。只要不涉及到犯罪、道德问题,没什么好追究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点自己的隐私也是很寻常的事儿。”周和润伸出胳膊搂住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思路说道。

&ep;&ep;许嘉南突然有点贤者状态了,翻身挣脱他的手臂,曲线优美的背冲着他,原本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到处是红的青的印记。周和润见状从后面圈住她,唇抵在光裸莹润的肩膀,睫毛扫在皮肤上有些痒:“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ep;&ep;“……你弟弟不是和你住一起吗?”她当然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提醒他不要想当然。

&ep;&ep;“……”

&ep;&ep;最后二人还是搁置了同居的问题,暂时各住各的,有需求的时候再说。年末的时间一如既往过得很快,公司里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一向能力出众的许嘉南也开始加班了,虽然有加班费拿也很好,但牺牲了一些睡眠时间,她还是觉得有点伤身体。而且平台的活动也马上要进入尾声了,她还要和平台、其他作者联系、评选等,身心俱疲之下,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段时间忙完就好了。

&ep;&ep;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某次加班结束后,周和润身为部门经理,提出请大家吃饭。“辛苦了这么久,聚次餐休息休息吧。”他说话的时候余光一直瞥向没什么精神的许嘉南,她左手撑着下巴,双目无神地盯着电脑,脑子里还在想最近比赛的评选,她心里已有偏好文章了,要尽快把评语和分数交上去。听到周和润说要聚餐,虽然打乱了自己晚上的计划,心情有点烦躁,但还是从抽屉里摸出好久没用的蓝牙键盘,准备一会儿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避着点人码字。

&ep;&ep;九点多时,酒酣耳热,大家气氛轻松些了,开始聊些闲话。许嘉南没喝酒,点了瓶营养快线,“吨吨”灌了几口,周和润趁乱坐到她身边,右手在桌布下去捉她正准备拿键盘的手:“一晚上了,终于和你说上话了,吃好了吗?”“嗯,吃好了。之前平台活动催我书评来着,我准备现在写点,一会儿回去又累得很。”

&ep;&ep;“好,你写吧。”话这么说,他并不放手。其实周和润也没喝酒,但是掌心越来越烫,他俩十指轻扣,缓慢地摩挲着指尖,“我弟弟这段时间去交流了,今晚来我这吗?”声音很低,一字一句如手指交缠一般,顺着她的脖颈爬到耳边。

&ep;&ep;“……今晚我得写完,不得行。”许嘉南深吸一口气,尽力敛住心中那团火气:本来自己最近就有很多事要忙,公司项目、平台活动等等,这个家伙本来打乱自己计划不说,还要压榨我的写作时间!气死了,这种情况也不好跟他发火,只能尽力平静地转述自己的想法。

&ep;&ep;“哦。”他应了一声,不说话了。许嘉南得以抽回手码字,她以前学过盲打,两只手一起打字飞快。周和润坐在她身边看着敲键盘,安静得很,她心中松了口气。过了十几分钟,她敲完了大致内容,准备回家后慢慢抠细节改,于是断开蓝牙、收起手机,得空看了一眼在旁边细嚼慢咽的周和润:“有点晚了,不走吗?”他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拿起她的包准备去结账,这时邻桌的一个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过来敬酒:“小周?我刚才一直不确定是不是你!哈哈哈哈好久没见了,你爸还好吧?”

&ep;&ep;“李伯,您怎么在W市?我爸老样子,您身体怎么样?”

&ep;&ep;“我和几个朋友过来谈生意,本来说过年去看看你们的,去年也没时间!我身体好着呢!”被叫做李伯的中年男人笑声洪亮,倒衬得周和润愈发文雅。许嘉南拨了拨头发,她没心思听二人叙旧,起身从二人面前走过,抬头换上标准的营业笑容:“周经理,麻烦让一下好吗?我想去洗手间。”路过李伯时,见他正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自己,于是直视露出礼貌无辜的笑容,倒令他有些不自在了。

&ep;&ep;施施然地去洗手间上了厕所洗净手,等到再回来时,同事们已走得差不多了,周和润买了单还在寒暄,她下意识觉得那李伯有些不友好,似乎认识自己的样子,便避开二人来到门口。隐约听到几句“……xv&ep;yi可没你爸有福气……”、“……全倒了……”、“……我儿子……”许嘉南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又好像没听清,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头低下头,用鞋尖踢着石子——周和润说送她回去,所以她在等着。

&ep;&ep;两人终于聊完了,许嘉南觉得再久一点她都能把旁边花坛里的石头子数完。周和润去停车场取车上来,开到她身边示意上车。她坐到副驾驶,刚把安全带系好,就听到周和润开口问:“你认识李晏清吗?”

&ep;&ep;“嗯,相亲对象。”她记性还是可以的。

&ep;&ep;“你和他还有联系?”声音里不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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