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

&ep;&ep;她一步一步地爬了过来,伏在她耳边,用竭力控制颤抖的声音召唤:“你要听我话……”

&ep;&ep;天旋地转,床单衣物变得畸形,白墙成漩涡,然后是她肆意的笑,穿透深幽梦境,撕裂方才已经扭曲的万物。

&ep;&ep;姚可谊再次体验到当初火花迸裂的错觉。

&ep;&ep;被折磨得不轻,她想逃出来,但没有尽头,不再压抑,想吼,吼出来了,得到的是更恶心的画面。

&ep;&ep;醒了,无意识的泪水清洗面孔,她不敢再回味这部黑色的成人童话。

&ep;&ep;主题为,控制对方的妄念,是自我扭曲的恶源。

&ep;&ep;黎韵最拿捏的教育方法就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姚可谊的身上,说白了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强奸。

&ep;&ep;姚可谊反抗了,没有用。

&ep;&ep;她过得真烂,从小到大都无辜被强奸,身体上亦是,心灵上亦是。

&ep;&ep;天花板上的灯管发着亮光,沉在床上的手机在播放节奏轻快的歌,歌词都是正面的,而姚可谊总会突然不受控制地流泪。

&ep;&ep;医院结果出来后,黎韵没再打骂她,她也没再顶嘴,不悲不喜,照样吃饭写作业,睡得比以前多。

&ep;&ep;自始至终,黎韵都不是她无关痛痒的人,姚美怡不是,陆智尹也不是,所以她总在承受着。

&ep;&ep;他们和爸爸不一样,她永远不会原谅爸爸,但或许在将来会原谅妈妈和姐姐,妈妈养育她,姐姐也给过温暖,爸爸什么都没有。

&ep;&ep;而陆智尹,从来没做错什么,他不需要她任何原谅,反倒是她欠他的。

&ep;&ep;桌上的水杯被防盗网外的阳光切割开,细尘在上面飘着,姚可谊出去倒了杯水,无视坐在椅子上发呆的黎韵。

&ep;&ep;转身,听到背后的人有气无力地说,“那天是我太过分了。”

&ep;&ep;姚可谊很害怕这样的声音,可她紧紧握着盛着温水的玻璃杯,目光沉寂,“我没好之前都不会再那样称呼你,你只是黎韵,我只是姚可谊。”

&ep;&ep;黎韵还想说什么,努力给自己转移注意力,侧过身子撕挂墙上的日历,堆积七天的日子终于在指间如沙流走,她看了眼日期,还是没忍住说道:“好好读书,其他我不再管。”

&ep;&ep;真是死性不改。

&ep;&ep;姚可谊深吸了口气进房,拉开椅子坐下,就着热水吞几颗药,拽了本作业摊开,摁动圆珠笔写着。

&ep;&ep;再上学的时候,是周一。

&ep;&ep;没人发现姚可谊有什么大的变化,一样很冷,有个变化就是她开始在课堂上睡觉了。

&ep;&ep;秦郁郁和严以濠一直有在微信联络她,她只是说自己感冒发烧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ep;&ep;陆智尹和姚美怡也听说了,但陆智尹怎么会轻易相信,她的身体素质那么好,感冒两叁天便好,不易发烧。

&ep;&ep;乖乖女也回来上学了,她叫秦瑶之,变化很多,变得更加乖,或者说是不敢抬头见人。

&ep;&ep;周一早晨惯例是班会课,班主任提着一沓试卷进来,本来说是要讲课,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他还是得强调一下重点。

&ep;&ep;“成人礼和社团招新都过了,你们已经是大人,要学会处理自己的私事,然后整理心态认真备考,不要再被影响了。”

&ep;&ep;“还有,虽然说都是大人了,但是你们现在还是高叁学生,要以学业为重,课后多多和别人探讨题目,而不是聚众吹嘘嚼舌根。”

&ep;&ep;“是是是……”

&ep;&ep;班主任翻了翻手中的表格,继续说:“我想了想啊,我们班还是得弄弄互帮互助小组,虽然我总是跟你们说放平心态备考,但你们有的人也太不紧张了,文综考六十分的也有,对得起当初努力考进重点班的自己吗。”

&ep;&ep;有人揉了揉鼻子,这说的好像是自己。

&ep;&ep;秦郁郁也拿着笔搁眼睛附近,垂目看光滑的大理石地板,躲开班主任的视线。

&ep;&ep;她月考才考了一百五十分啊,真是作孽。她动了动身子,发现隔壁严以濠竟然在打瞌睡,拽过他的卷子一瞅。

&ep;&ep;两百叁十分,天理不容。

&ep;&ep;秦郁郁戳了戳坐前面的姚可谊,问:“宝贝,你考了多少分,”&ep;然后撇着嘴,可怜兮兮道:“我才一百五十,太差了……”

&ep;&ep;俩人关系挺好的,谈分数也没什么膈应的地方。

&ep;&ep;姚可谊刚睡醒,把压在手下的卷子抽了出来,绕过肩递给后面的人。

&ep;&ep;一看,两百四十分。

&ep;&ep;秦郁郁想好了,得抱自个姐妹的大腿,她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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