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

&ep;&ep;“相公,嫣然觉得陛下在城西布施,应当是希望有臣子出来为国分忧,这个时候若是有位大人出面将布施的活儿揽下就好了。”

&ep;&ep;曲嫣然都能想到的事情户部那么多人怎么会想不到,褚一凡也只能叹了口气。

&ep;&ep;“嫣然说的倒是轻巧,可如今这个当口,家家都忙着给自己府上屯粮食,谁有那么个心思站出来?”

&ep;&ep;如今京都的粮价实在是上涨的有些快了,且不说百姓如何,就是连好些官员家中都有些危机感了。

&ep;&ep;这种事儿接下来了就是散财的活儿,谁愿意阿。

&ep;&ep;“相公说的是,诚然如今大约都是不愿意的,可这种事最后总得有个人站出来替大家抗住不是吗?若是等不来,几位大人何不一起上书,推举一个人出来,这样陛下也开心了,大家也都安心了不是吗?”

&ep;&ep;总得有人出头硬顶上,既然如此,何不推出去一个人,让所有人都舒服一些。

&ep;&ep;褚一凡倒是从未想过联和其余朝臣一同上书推荐这事儿,所以曲嫣然一说,就来了兴趣。

&ep;&ep;“只不过......这被推举出去的人选......有些不好办啊。”

&ep;&ep;容易得罪人啊。

&ep;&ep;“相公可真是多虑了,既然是许多大人一起上书,又怎么会有人注意到相公呢?”

&ep;&ep;“至于人选......难道相公不觉得这种时候,丞相府就应当以身作则出面为国分忧吗?”

&ep;&ep;这种时候,一国丞相怎么能够退呢?

&ep;&ep;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褚一凡的眉眼之间闪过几分算计,只是唇角的笑意依旧没有落下去。

&ep;&ep;“嫣然的提议很好啊,我会好生考虑的。嫣然果真同那些只会着眼家宅的妇人不同,是我的贤内助啊。”

&ep;&ep;“相公过誉了,嫣然只是事事为相公着想罢了。”

&ep;&ep;夜色之中,这员外府上的人各自怀着心事,只是曲嫣然的计谋,怕是要成了。

&ep;&ep;同样的夜晚,丞相府中商琉月正在书房中,在商忠的对面,有些坐立难安。

&ep;&ep;她就奇了怪了,以往自己就算在褚莫尘跟前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回了丞相府对上自己这总是不怎么说话的爹,就总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ep;&ep;“那个......爹,听说娘那里给我熬了银耳粥,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

&ep;&ep;“你要是想喝,爹让人给你端过来。今日你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出这个书房门。”

&ep;&ep;商忠的脸上因为年纪已经开始布满细纹,可疑蓄起来的胡子挡住了些表情,显得整个人严肃了许多,一双眼睛中透着历经朝中沉浮的沧桑与清明,险些就要将人看透了去。

&ep;&ep;世人都说如今的丞相商忠是个固守成规的温吞性子,可商琉月却知道,自己的父亲有着极为敏锐的直觉与果断凌厉的手段,如果他真的如传言一样的平庸,这许多年的丞相,也定然是坐不稳的。

&ep;&ep;只不过,他锐利的一面总是隐藏的很好罢了。对于皇帝来说,他是个忠臣,对于石芳芳来说,他是个体贴的丈夫,对于丞相府的三个孩子来说,他是个慈祥的父亲。

&ep;&ep;这样,就够了。

&ep;&ep;不过,这一次他也算是当真被自己这个小女儿给弄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一从歹人手中被救出来之后就急急的回了丞相府,直接有条不紊的开始在城西开始布施放粮,安置难民不说,那如今紧缺的粮食简直不要钱的一样几十石几十石的往城西送。

&ep;&ep;还不让他插手,问什么都不说。

&ep;&ep;这眼看着城西布施的事情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朝中也众说纷纭,他也实在坐不住了,今日非得好好和商琉月问清楚不可。

&ep;&ep;“好吧好吧,爹,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ep;&ep;商琉月撇着嘴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说,商忠在朝中就容易露馅了。她原本也没打算瞒着商忠太久来着。

&ep;&ep;一向总是带着笑意的小脸上闪过几分凝重,商琉月一双清澈的眸子抬起,对上了商忠。

&ep;&ep;“爹,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同你说过我做过一个很长而且很奇怪的梦?”

&ep;&ep;商忠闻言点了点头,这事儿他也忘不掉啊。

&ep;&ep;自己原本无法无天的小女儿带着在某个时间之后突然性情大变,甚至还和自己说了些很奇怪的话,最后只解释说她做了个奇怪的梦,在其中经历过很多事情。

&ep;&ep;这世界上本就信鬼神之说,商忠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到底还是相信了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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