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小小姐,这可是株连家门的大罪。我若现在与刘妈妈你说了你儿媳在的具体地方,你要是拦着不叫我走,又生些事端可怎么办?”

&ep;&ep;刘妈妈咬牙,别说,她还真有这样的打算。

&ep;&ep;心里暗暗呸了两口,飞快跑入了门去。

&ep;&ep;宁杳面上含笑,眼里却冷看着,待刘妈妈走远了才敛了神色。

&ep;&ep;她又看向抖着腿战战兢兢下马车来的安子,温声说道:“等我们走了郡王妃一会儿肯定会招你过去,她若问你话,你就照实说,听到了什么就说什么,不妨事儿的。”

&ep;&ep;安子缩了缩脖子,讷讷道:“是。”

&ep;&ep;……

&ep;&ep;马车缓缓驶离长巷,觅秀在前头守着扶琂,宁杳一人与行李坐在后面。她歪着头,听外面车声辚辚,指尖慢慢掰了片辛夷花瓣放进嘴里。

&ep;&ep;刘妈妈匆匆到西风院里,果然在花枝上看见条帕子,她一把扯下来,忙是摊开一看。

&ep;&ep;却见那上头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大字——蠢货。

&ep;&ep;不仅如此,后面还画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ep;&ep;刘妈妈一口气没上来,梗得脸红脖子粗,哆哆嗦嗦破口大骂道:“小贱人!不得好死的贱人!”

&ep;&ep;刘妈妈气急败坏,事已至此,只得慌慌张张地找二夫人去想办法。

&ep;&ep;二夫人正为扶琂和宁杳两个晦气病秧子的离府而高兴,倚在红雀榻上用着点心,万分悠闲惬意。

&ep;&ep;听完刘妈妈的话,吓得一咕噜直接从小榻上栽了下来,火冒三丈,大骂道:“没脑子的蠢妇人,看你干的好事!”

&ep;&ep;两人正关起门来商量对策,正院那头郡王妃果然招了安子过去,不多时白露便带着一行小厮径直冲进了屋里,板正着脸冷声道:“二夫人,刘妈妈,王妃叫你二人过去问话。”

&ep;&ep;二夫人心里咯噔,刘妈妈看这架势,登时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巍巍的不敢动弹。

&ep;&ep;待到了正院,屋里郡王妃高坐上首,世子妃居左侧位,而堂中跪的正是被叫来问话的安子。

&ep;&ep;郡王妃听到宁杳走了,恼过之后就叫人招了安子过来,本是问那几辆马车的来处,却没想到会牵扯出半年前王府小小姐庙会失踪的事。

&ep;&ep;原以为是不长眼的拐去了,到头来竟是内鬼作祟!

&ep;&ep;到底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孙女儿,再者前头连着被宁杳挑起来的气一时还没散完,又有底下人刘妈妈的阳奉阴违,几桩事一起压下来,说是怒火滔天也不为过。

&ep;&ep;世子妃也是切齿拊心,眼中含泪,直接冲上去一巴掌扇得二夫人两眼发昏。

&ep;&ep;好一个虺虫蛇蝎!她们妯娌之间是有嫌隙有恩怨,但她怎么能如此狠心对幼孩对侄女下手!

&ep;&ep;……

&ep;&ep;郡王府闹腾得不行,最终由郡王妃下令,将二夫人转送入家庙,至此青灯古佛了却残生,而刘妈妈与其子诸人通通杖毙。

&ep;&ep;刘妈妈趴在长凳上,看着匆匆赶回来的世子喷出一口血来,到死也没看见自己儿媳的影子。

&ep;&ep;至于她那儿媳妇究竟在何处?

&ep;&ep;宁杳扔掉手里的细木梗,合了合眼。

&ep;&ep;刘家媳妇早不在萝州城里,昨日出门就往南边去了,沿途四下找寻被丈夫卖掉的女儿。

&ep;&ep;那媳妇性子弱得很,在刘家里做牛做马任打任骂,哪里知道世子什么时候回城,又哪里敢拦世子的车驾状告什么?

&ep;&ep;她敢大着胆子偷偷离了家去找女儿,已经是最后那么点为母刚强了。

&ep;&ep;她昨晚扯得的那一番,不过是编造来哄骗刘妈妈的鬼话罢了。

&ep;&ep;也是刘妈妈心里有鬼,才会方寸大乱,着了她的道。

&ep;&ep;……

&ep;&ep;扶家老宅在东城的长盈街,因为顾及病人,走得慢些,等到了地方午时已经过半。

&ep;&ep;老宅多年空置,门上的锁已经生了绣,宁杳也没钥匙,直接叫车夫帮忙砸了。

&ep;&ep;大门轰地敞开,便可见里头高高的青砖照壁,上面已经爬满了枫藤,翠碧盈盈,生机盎然。待进了内院,目之所及处处都生有青青杂草和苔藓,四周虫蚁窸窣,竟是脚都不好落得。

&ep;&ep;觅秀在西厢房简单收出一块地方,暂时安置好扶琂和行李,来问道:“夫人,你看是不是请人来打扫一番?”

&ep;&ep;这院子不小,又久无人住,凭她一人几天也收拾不完的。

&ep;&ep;宁杳站在太阳底下,反问道:“咱们身上有多少银钱?”

&ep;&ep;觅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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