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此番投诚表忠心,对方却打量不语,直叫觅秀心中忐忑。

&ep;&ep;宁杳却没再多提什么,视线一收,又转回刚才的话题,“郡王妃确实势大,但你也不必担心什么,从即日起她大约不会再有兴致花大把的空闲心思来管我们了。”

&ep;&ep;觅秀定下心神,不解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刺客身死,此次不成,郡王妃又该另有布局才是,怎么就没有空闲心思了?

&ep;&ep;宁杳捏着指尖的花生米,捻掉红衣,丢进嘴里,歪歪头道:“姜缀玉已经离开萝州五日了。”

&ep;&ep;依原主残留的记忆来看,姜缀玉不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

&ep;&ep;舒颜丹这种东西,与凡人而言一粒就完全足够了,可正院儿里有传闻她临行前给了郡王妃足足五粒,也就是说只给了她五天的时间。

&ep;&ep;明日就是第六天,期限已过,郡王府估计要出事儿了。

&ep;&ep;觅秀迷惑,不是很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只是见她没有解释的打算,便静了声,转而收拾起四周细密厚重的黑布。今天的事儿也叫她明白,这位夫人心里头主意大得很。

&ep;&ep;既然她成竹在胸,那自有道理,且就看看吧。

&ep;&ep;……

&ep;&ep;翌日一早,护院拉着三刺客的尸体送到了府衙,那大人听说是从东城扶宅拉过来的,约是估计着扶琂表面上的郡王义子身份,什么也没问就叫衙役收下了。

&ep;&ep;护院便又拉着板车回往东城去,途中路过门庭威严的郡王府,却见侧门处喧闹的很。有七八个身穿青布长衫,相当面熟的老大夫正提着药箱子,在小厮的拉扯下气喘吁吁地匆匆往府里赶。

&ep;&ep;护院两人觉得奇怪,对视一眼,边说着话边回了扶宅。

&ep;&ep;他二人进门就见宁杳坐在宽敞的中院儿里,套着件浅青色的薄绒披风,手里捏了根细竹竿儿,左边晃晃,右边挑挑的,正乐此不彼地逗着四条大黄狗。

&ep;&ep;在满庭金色阳光下,显得颇为和谐安宁。

&ep;&ep;护院二人上前先回了话,“夫人,照您的吩咐,尸体已经送到县尉府去了。”

&ep;&ep;他们言语恭敬比之往日更甚,显然昨晚的事情有不小的影响。

&ep;&ep;宁杳闻言,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说:“辛苦你们跑这一趟。”

&ep;&ep;二人忙道不敢,正要退下,转念想起这位女主子是从郡王府里搬出来的。他们稍稍犹豫,还是主动提起路上见闻,“属下二人回程时路过郡王府,见城里有名的几个大夫都被请了过去,该是王府里头有主子身体不适,特意去看诊的。个个都急急忙忙,估摸着问题还挺严重的。”

&ep;&ep;宁杳眉梢微动,轻轻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待护院二人退下了,才将手上的细竹竿搁下。

&ep;&ep;她仰倒在藤椅上,边吃糕点边看着天上的悠悠白云。

&ep;&ep;如此看来姜缀玉下的暗手已经显露出来了。

&ep;&ep;若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她还真想偷偷跑到郡王府去看看现在到底有多热闹呢。

&ep;&ep;……

&ep;&ep;……

&ep;&ep;郡王府里岂止是热闹,简直都快翻天了。

&ep;&ep;这事情还得从昨晚说起。

&ep;&ep;昨夜郡王妃在白露的劝说早早就寝,整夜里头都晕乎乎的不大舒服,一直难能安眠。

&ep;&ep;因昨日是三月十五,郡王爷一位故人的忌日。恒郡王照例在外待了一宿,直到天际微明,才半醉地回了府来。

&ep;&ep;大约是这几日夫妻之间感情升温,想也没想就径直去了郡王妃的正院。恒郡王念及已逝故人,心情沉郁,半醉半醒的,又见发妻在帐内捂着头蹙眉低吟,也有万种风情。

&ep;&ep;但凡是个好色的谁也忍不得,再者他又存了两分想泻泻心头伤感悲愁的意思,便屏退下人放了帘子行起事来。

&ep;&ep;郡王妃虽也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推拒,红烛软帐,直至天明。

&ep;&ep;两人如胶似漆的,正是兴头,恒郡王不禁去握他最爱的纤纤玉手,然而想象之中凝脂般的触感并没有出现,反陡然觉得掌心干巴巴的硌得慌。

&ep;&ep;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却悚然瞠目,原来自己手里抓的哪里是那一双葱根玉指,分明像是一只皮皱肉干的鸡爪子!

&ep;&ep;恒郡王心中大骇,再支起脖子往上一瞧,那本在软枕间的郡王妃却不知何时变成了个白发老妪。

&ep;&ep;美娇娘一瞬间变成了个老婆子,两人还正行着好事,能不吓人吗?恒郡王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一咕噜滚下了床,摔得身上骨头都快散架了。

&ep;&ep;郡王妃还没察觉到自身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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