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琉璃瓦,金銮殿。

&ep;&ep;九龙壁,雕龙屏。中间的金龙盘旋身姿张牙舞爪,龙目杀气腾腾,好似瞬间就能飞出来似的,其左右两侧还有双龙戏珠、单龙翔舞,龙身周围还衬托着流云火焰,极尽威武。

&ep;&ep;这威严大殿上,文臣武将亦男亦女已经唇枪舌战了了两个时辰......有余!

&ep;&ep;景华看着对面好似漫不经心的玉面男子,心中暗骂一声装模作样,脸上轻笑道,“京城中贵女们都道镇国大将军十分有男子气概,本相却略有看法,您这芙蓉玉面比之秦楼楚馆也不差什么。”

&ep;&ep;芙蓉玉面,分明是形容女子的!秦楼楚馆,如此腌臜!

&ep;&ep;卫朝言咬牙,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竟然敢嘲讽他是小白脸,他拂拂袖子,习惯性的眯着眼睛笑,“如此,倒是失礼了些。跟丞相相比,在下还差了些。”顿了顿,好似歉意道,“失礼,本将倒忘了,丞相可是我们大周百年来唯一的女相呢。”

&ep;&ep;当然了,若是眼中没有出现那丝戏谑的笑意,听上去倒也像是真心实意的话。景华气了个仰卯!忽的,她转了眸子,对着朱漆方台上穿着明黄龙袍的乾元帝拱了拱手,恭敬道,“皇上恕罪。今日本是讨论西南山剿匪,微臣竟不自觉说到将军的相貌上来了。”

&ep;&ep;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诚恳,倒像一切都是巧合是的。

&ep;&ep;卫朝言更气了,好一个道貌岸然的景华!好话都让你说了,忠臣都让你做了!

&ep;&ep;祁云帝听此,再看看自己一脸郁气的将军,无奈的笑了,只是这笑容中却有几分满意,他对着卫朝言笑,“爱卿啊。你是男子,景华是,是个……”说着面露难色,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是个弱女子。”

&ep;&ep;好一个弱女子!世间竟有这,这样的弱女子?

&ep;&ep;景华笑容灿烂,飞快的给乾元帝行礼,“多谢皇上,下面微臣便想说说西南剿匪的看法……”

&ep;&ep;……

&ep;&ep;“这次将军败啦,也不晓得要如何抑郁了。”

&ep;&ep;“就是就是,只是这次押了卫将军赢的那些人要哭喽。”

&ep;&ep;“这次景丞相时机抓的很好啊,卫将军也只是输在了自己是男子这一项上,哈哈。”

&ep;&ep;听着周围不大不小的议论声,景华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来,哼,跟我斗!

&ep;&ep;卫朝言怎么会听不到周围的议论呢,书中有云,胜败乃兵家常事。往日景华也是经过这些的,他不会往心里去。

&ep;&ep;可要不如何说是冤家路窄呢,才转过弯去,便见了冤家。

&ep;&ep;见景华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卫朝言压抑住心中的鄙夷,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景丞相难得占了上风,今日哪里庆祝?”

&ep;&ep;可不是说她从前一直都是手下败将?

&ep;&ep;景华不怒,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灿烂了几分,“卫将军从战场上回来,是否宣昭太医了?您还年轻,头疾可是大症,还是不要耽搁了为好呀。”说到最后,她竟有模有样的皱起眉来,好似真的是很关心同僚。

&ep;&ep;饶是卫朝言早就习惯了景华的装模作样,此时也难以抑制住情绪,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ep;&ep;景华见好就收,十分开怀的招呼着前边一人道,“惘然,等等本相!”

&ep;&ep;此时还未出宫,二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人眼中,那些新上任的官员简直都看傻了!

&ep;&ep;坊间流传,丞相与镇国大将军有些不合,也不知是哪些个黑心人,竟然用此打赌,过几日就猜测一下,是将军占了上风,还是丞相赢了口角,甚至一些在朝官员都暗搓搓的差手下人去坊间押注买个乐子。

&ep;&ep;就连那九五之尊,非但没阻止,还偶尔用此找找趣味。

&ep;&ep;可见这二人梁子之深!

&ep;&ep;景华哼着扬州小调走街串巷,收获了一众目光之后,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丞相府中。

&ep;&ep;元宝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大人,您回来了。”

&ep;&ep;她嫌弃的看了看他,揉揉额头教育道,“元宝啊,你好歹也是本大人面前得用的总管,为何如此谄媚。”

&ep;&ep;元宝嘿嘿一笑,“这不是对着大人嘛,在下人面前奴才可是威严的大总管。”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是的,元宝从怀中掏出了一封还带着香味的信笺来,赶忙道,“对了,大人,这是安平长公主差人送来的帖子,说是明日邀请您去她举办的宴会。”

&ep;&ep;安平长公主向来都好风雅之事,加上景华平素也有点这个小爱好,一来二去的,安平长公主不知道怎么听说了,便要邀请景华。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所以格外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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