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过赵府之后,得知赵家有意与她撇清关系,便再也没有亲近过赵家。

&ep;&ep;有时候他不是不动摇,宝鸾圣宠隆恩,日后出宫开府尚驸马,圣人一定不会亏待她。赵家亲近一位得宠的公主,日后能得到的好处自是少不了。

&ep;&ep;这些年来,赵家其他人一直对此不满,认为他不该断绝赵家人与宫里的往来,更不该疏离宝鸾,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他的苦心?亲近宝鸾虽好,但那点子好处,和赵家可能要为此付出的代价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ep;&ep;宝鸾是宝鸾,赵家是赵家,圣人可以不为当年的事迁怒宝鸾,但他不可能待见养出一个疯子的家族。

&ep;&ep;若赵家人时常到宫里去,圣人见了他们,只会一次次想起当年的事,想起疯了的赵妃,想起那个女人曾想放火自焚,带着自己刚出生的女儿一起赴死。

&ep;&ep;宝鸾再受宠,也只是个公主,赵家没必要为个公主冒险,断绝宝鸾和赵妃的关系,只在前朝尽心用力,才是赵家最好的选择。

&ep;&ep;“信中若无要紧事,你便替我回信一封。”赵阔将信丢给随吏,自己坐回几榻上,拿出一本诗文集欣赏。

&ep;&ep;随吏拆开信看,犹豫不决:“赵公,族里是否曾有走失的孩子?”

&ep;&ep;赵阔从书后抬起头:“走失的孩子?”

&ep;&ep;随吏将宝鸾信中所写念给赵阔听,困惑不解:“三公主为何关心这个?赵公,是否差人去问问?”

&ep;&ep;赵阔眉头紧锁,想起一件不相干的旧事。

&ep;&ep;几年前曾有妇人在赵府门口拦截他的车马,说有要事相商,还说自己是当年在赵妃身边伺候的宫人。当时他正官途亨通,一听那妇人自称朝阳殿旧人,躲避都来不及,怎会让她进府门?

&ep;&ep;没有当场打死她,已是他手下留情,若他再狠点心,那妇人早已死无全尸。

&ep;&ep;赵阔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想起这件旧事,一听宝鸾说要寻族里走失的孩子,心里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ep;&ep;赵阔揉揉眉心,心想或许是昨夜没有睡好,所以今日才会心绪纷乱。他随口吩咐人去族里问问,未再上心,将宝鸾的信扔到一旁。

&ep;&ep;拾翠殿。

&ep;&ep;宝鸾在花庭的回廊里坐着,伸长脑袋往外看。看了不知多久,一个等候已久的身影窜进眼中。

&ep;&ep;宝鸾高兴地迎上去:“班哥,你总算回来了。”

&ep;&ep;班哥挤出一个笑容:“殿下一直在等我吗?”

&ep;&ep;宝鸾细声细气:“是,我一直在等你。”

&ep;&ep;黄昏的余晖洒在少女细碎的额发间,她光洁的额头下两道细眉微微挑起,活泼可爱的笑容对着他,雪白鹅蛋脸吹弹可破,一颦一笑,皆是天然风流。

&ep;&ep;她轻盈地挪着步子,走两步便停下来看他,眼神那般温柔,像春日里的青山绿水,脉脉盈盈。他忽地恍然,明白为何众人皆想同她亲近。

&ep;&ep;班哥的沉沉心思全都消散,他藏好自己所有的疑虑,在宝鸾的目光中做一个忠诚的随奴。

&ep;&ep;“我给你留了杏酪和金团,中午我吃了几口觉得好吃,你也尝尝。”宝鸾示意班哥进屋去。

&ep;&ep;班哥将点心吃得精光,宫人们羡慕不已。

&ep;&ep;公主虽然待人好,但鲜少特意为谁留点心,下午御膳房送点心来,公主全都尝了一遍,挑出两种最可口的点心留下,说要给班哥吃。

&ep;&ep;这小子,真是得了天大的运势,竟让公主如此厚待。

&ep;&ep;宝鸾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就知道你喜欢。”

&ep;&ep;她自问自答,仿佛很是自信,班哥咽下最后一口甜得发腻的金团,唇齿间皆是他不喜的甜味。

&ep;&ep;他真诚道:“殿下怎知我喜欢吃这些?我许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杏酪和金团了。”

&ep;&ep;宝鸾笑眼弯弯:“你喜欢就好。”

&ep;&ep;不一会,宫人全都退出去,宝鸾招招手,让班哥与她同坐几榻。

&ep;&ep;班哥道:“我身份卑微,不能与殿下同坐。”

&ep;&ep;宝鸾道:“你日后不是还要狐假虎威吗?连与我同坐都不敢,又如何威慑他人?”

&ep;&ep;班哥坐下,双手乖巧放在膝上,像是世间最老实本分的人,视线低垂。

&ep;&ep;宝鸾贴近瞅他,手指抵住他的下巴抬起来:“班哥,你在笑。”

&ep;&ep;班哥喉头微耸,目光深深,呼吸少女的气息:“殿下,我不能笑吗?”

&ep;&ep;宝鸾夸他:“你笑起来好看,我怎会不允?”

&ep;&ep;班哥道:“殿下是在看我,还是在看自己的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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