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落岸,异域的风从身畔吹过,令人心情颇佳。我也微笑:“你可以原样建得起屋子,你可能原样建得起这一草一木后的历史?”

&ep;&ep;空中隐隐流转着沉淀百年的气息。司徒飞自若看着我:“历史可以创造……比如我们的历史。”       好一个花花公子。

&ep;&ep;我唇角微勾,不动声色走上桥,借机错开司徒飞三步:“相信那会是一部战史。”

&ep;&ep;“也许。”落日里,并肩而行的男人笑得悠然,转了话题,“不管怎样,我瞧这些房子还是破了些,那边的洞又多了两个,也不叫工人来修,真不知他们下雨天怎么办。”

&ep;&ep;我哼了一声:“只是简单填上那还叫修缮么?那叫砌墙,随便来个人都会。”

&ep;&ep;“那要怎样?”

&ep;&ep;“完美永无止境。补上去不见新痕,那才是最基本要求。”随着脚步接近,眼前的城堡轮廓也越发清晰,我细细打量着,叹了口气,“这里的主人,必是个完美至上主义者。你瞧那些房屋,本是已经塌掉的,年代久远图样散失,他将之重建时竟还能保持原先的洛可可风格,却又不肯用半块新砖,还有,”说得兴起,我随手指住前方城堡门外的一座骑士雕像,“多巧妙的构思,那样维妙维肖,又出乎意料地放在大门外,本是犯规,却予人一种极和谐威武之感,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