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呯地一声,子弹呼啸,直击出去,在低空中划过一道不可见的弧痕。如同,我对世间,留存的最后一丝希望。

&ep;&ep;死亡固然解脱,却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ep;&ep;一个男人箭般窜了过来,一脚挑起将我盖得密不透缝的帆布,枪口自然先对准我,大声喝问:“你是谁——”

&ep;&ep;见到我的惨状,声音一顿,变得和缓,却未减威胁:“怎么回事?”

&ep;&ep;两句话用的皆是日文。

&ep;&ep;我已经猜到来者是谁。路德维希当真好手段,好面具,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板亘单刀赴会,闯入这明显属于司徒飞的领域。

&ep;&ep;我笑了起来,不出意料地,眼角余光瞥见数十条从四面八方同时窜出的身影。声音是再发不出了,我只有用沾满血的唇,对板亘做了几个字的口型:

&ep;&ep;是、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