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子一个晚上被训了两顿,再怎么不情愿,也都把委屈咽了下去,面无表情领了命令,说,“老大,我知道了。”

&ep;&ep;顾清许这才转了方向,朝着墓园里走过去。

&ep;&ep;时间已经很晚了,墓园严格意义上不对外开放办理业务,但是侧边开了一个小门,供那些想要凭吊故人的朋友和家属进来。

&ep;&ep;天上挂着一轮满月,又圆又大,洒下清冷的月辉,墓园本又是阴森的地方,在月光的衬托下更加泛着令人生寒的阴气。

&ep;&ep;顾清许走在前面,宋仁顺走在后面。

&ep;&ep;无论从体型上,还是从身手上,宋仁顺没有必要顾忌她,但是他还是留了一手,跟在顾清许的后面。

&ep;&ep;顾清许虽然手里没有东西,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往前走,尽管只是后面的男人跟了过来,要真是她空手,单打独斗,铁定不是男人的身手。

&ep;&ep;她低着头继续往前走,月光和路边的灯光照亮了眼前的路。

&ep;&ep;顾清许一路走到墓园大概中间的位置,停下了脚步,她犹豫了数秒,才继续往前走。

&ep;&ep;一直走到何荟莲的墓碑前,她停了下来。

&ep;&ep;灰稠色的墓碑在月光下,泛着光亮,几个小时,她还是无恙站在墓碑前,和母亲忏悔,几个小时,她被胁迫回了这里,拿一个其实并不存在的秘密。

&ep;&ep;她现在,除了复杂的心情之外,她更想的是逃脱这一场荒唐的闹剧。

&ep;&ep;宋仁顺看着顾清许站在墓碑前,迟迟不动,催促道,“该是时候把所谓的秘密拿出来了吧!”

&ep;&ep;顾清许转头,声音冷静,“既然来了,也不至于急那么几分钟,在这样的地方,敬畏心总该是有一些的吧!”

&ep;&ep;说着,顾清许闭上眼睛,低下了头,抿紧了嘴唇,似乎在默念着什么。

&ep;&ep;宋仁顺这样的人,打打杀杀惯了,手上不知道沾染上了多少的鲜血,要是信这些还不得夜夜不得安宁,但顾清许说得对,既然来了,急那么几分钟是没有必要的。

&ep;&ep;何况,他有信心,他一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顾清许,她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ep;&ep;宋仁顺没有再催促,看着周围如死寂一般的景况,他把目光又转移到了顾清许的身上,一瞬不瞬关注着顾清许的动静。

&ep;&ep;等了大概四五分钟的时间,顾清许睁开了眼睛。

&ep;&ep;再次睁开眼睛时,眸色比往常深了一层,掺在夜色中,多了几分冷。

&ep;&ep;顾清许深深看了一眼,何荟莲的墓碑,然后缓缓蹲下了身子。

&ep;&ep;在墓碑旁边的盒子里,她埋了一个铁盒。

&ep;&ep;她结婚的前一天,她来看了何荟莲,带着幸福,喜悦,憧憬的心情和她分享了即将到来的婚姻,同时,她带来了一张她肚子里孩子的b超照片。

&ep;&ep;黑白的照片上,那个孩子已经具备了完整的形状,很小很小的身体蜷缩在她体内,温暖的角落。

&ep;&ep;相比于嫁给宋佑霖,这个孩子的到来更让她欢喜,因为这是属于她和宋佑霖的孩子,她和他最爱之人的结晶,还有比这更浪漫和让人满足的事情?

&ep;&ep;那个时候,她觉得没有!

&ep;&ep;而此时此刻,她没有办法,只能挖出这个盒子当作幌子。她麻木地翻动着地上蒙着一层寒雾的泥土,像是在她的心上搅动着,带着潮潮湿润的泥土钻入她的指甲,她蹲着身子,面容隐在暗处,神情里的痛苦和悲伤被遮掩完好。

&ep;&ep;机械的动作持续了十几下,她挖出了那个曾经被她亲手埋没的铁盒子。

&ep;&ep;沾染着一块块泥斑的黑漆铁盒子就被捧在她的手心里。

&ep;&ep;五年了,这个铁盒子,由于外面一层黑漆的缘故,被保存得很好,看不出一丝一毫折损的程度。

&ep;&ep;她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悲哀的情绪多一些。

&ep;&ep;她小心翼翼捧着铁盒子像是世间上最贵,最脆弱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徐缓站了起来,她攥紧了手里的铁盒子,对峙地站在男人的面前,说,“现在东西在我手上,只要你放了承轩,我就把东西给你!”

&ep;&ep;宋仁顺贪婪的目光落在铁皮盒子上。

&ep;&ep;如果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何必埋在这样的地方,这里面肯定是什么见不得的东西,离他大概一只手都不到的距离,他就可以拿到了,能够扳倒宋佑霖的致命秘密就要落到了他的手上,他要利用这个秘密,让宋佑霖彻底翻不了身。

&ep;&ep;内心虽在窃喜,但宋仁顺脸上的神情很平淡,“我怎么知道,你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万一是什么唬我的东西呢!”

&ep;&ep;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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