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再怎么说,顾清许也明白,琴姨不过是听令于宋佑霖行事,做不了什么,既然能答应好好照顾她,顾清许觉得已经够了。

&ep;&ep;顾清许抿了抿唇,“那就麻烦琴姨了。我有点闷,想要出去走走!”

&ep;&ep;被困在这个华丽的牢笼里,不闷才怪。

&ep;&ep;沈沐琴不作声,正要上前帮顾清许推轮椅。

&ep;&ep;她不过是脚受伤了,手又没有什么问题,她并不想麻烦琴姨,于是回绝道,“琴姨,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

&ep;&ep;沈沐琴就算是想要上前,但顾清许拒绝得很坚定,也只好作罢。

&ep;&ep;顾清许一个人推着轮椅慢慢朝着后花园的地方走去。

&ep;&ep;她的神情有些失魂落魄,风吹散了花香,花圃之前被她压过的地方,剩余了零碎的场景,还没来得及修整。

&ep;&ep;她看着被混在泥土里快要成了肥料的花瓣,又想到宋佑霖说的价格,心里早就心疼不已。

&ep;&ep;她弯下腰拿起被踩烂的花根,盘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她上学的时候,顾毅君给她请了不少的家教老师,其中有一个就是花艺课的老师。

&ep;&ep;顾清许跟着学了一段时间的花艺,再加上她又有兴趣,所以当时学的知识多少还在脑海里,她看着手里的半残不残的花,顿时生了一个想法。

&ep;&ep;反正她在这里也闲得无聊不如尝试着救活这些花,说干就干,顾清许推着轮椅,又回了客厅。

&ep;&ep;她对这里不熟,有些需要的材料,还是需要琴姨的帮忙。

&ep;&ep;沈沐琴看着她急匆匆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立马上了前,问道,“顾小姐,怎么了?”

&ep;&ep;顾清许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总不能说,是她自己把自己挖的坑填上吧,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想重新救活花圃里的花,但需要一些工具,我对这里也不熟,所以,希望琴姨能帮个忙。”

&ep;&ep;沈沐琴一听是这么小的事情,悬着的一颗心立马落了地。

&ep;&ep;她笑着道,“顾小姐,您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去给您准备。”

&ep;&ep;琴姨肯帮忙其实也在顾清许的意料之中,毕竟琴姨是安排过来照顾她的。

&ep;&ep;顾清许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报了几个常用需要用到的工具。

&ep;&ep;这样也方便在短时间内准备好。

&ep;&ep;沈沐琴听得很认真,在心里一一记了下来,回道,“顾小姐,您放心,我这就给您去准备!”

&ep;&ep;琴姨不再唤她宋太太,这一点让顾清许少了不少的尴尬,但是这一声声的顾小姐,太过于客套。

&ep;&ep;顾清许微微顿了一下,说道,“琴姨,您叫我清许就可以了。我是晚辈,没必要用敬称。”

&ep;&ep;沈沐琴向来恪守尊卑有序,顾清许即使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她更多的是惶恐,“顾小姐,这可使不得,毕竟您是少爷的...”沈沐琴差点脱口而出,是宋佑霖的妻子,转念想到顾清许并不喜欢这样的身份,只得换了说法,“毕竟您是少爷的客人,不能越了规矩。”

&ep;&ep;客人这个称呼倒有些新鲜。

&ep;&ep;可顾清许要是客人也就好了,起码她还能出入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她这样的处境,说是客人倒有些讽刺了。

&ep;&ep;或许真要论地位,比不上琴姨的人还会是她。

&ep;&ep;当然,说这些,琴姨未必能理解和认同,毕竟她始终是站在宋佑霖的角度上,甚至会觉得宋佑霖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计较的事情。

&ep;&ep;顾清许疲于解释,她也不习惯琴姨这样的口吻,索性淡淡道,“琴姨,要是您真把我当客人看的话,我希望您能叫我清许!”

&ep;&ep;沈沐琴犹豫了起来,宋家的规矩本来就严厉,上下尊卑划分得清清楚楚,她早就习惯了,可是现在顾清许猛地让她破了这个规矩,她的观念一下子也转变不过来。

&ep;&ep;顾清许看琴姨还在犹豫,接着说道,“琴姨,就这么说定了。您叫我清许就好,如果您真的觉得不习惯,也不过是几天的事情,我没多久就会离开的!”

&ep;&ep;宋佑霖本就不喜欢她,所以让他厌烦对顾清许来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出不了多久,她就能让宋佑霖的一时兴起破灭。

&ep;&ep;沈沐琴听顾清许说离开的态度坚决,心里也蒙了一层愁,她当然是希望顾清许能留下,能成为宋太太。可是按照这情形,事情的发展悬得很。

&ep;&ep;可这毕竟是宋佑霖和顾清许的事情,她就算是宋家的老人,终究不过是一个下人的身份,她没子给说些什么,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回道,“我知道了。清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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