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真是有劳您了,”闻铃给小大夫端来上等好茶,“两次都凭着您的医术。”

&ep;&ep;“不必客气,”小大夫嘴上说着不必客气,手里倒也没有客气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赞叹道,“嗯?好茶。”

&ep;&ep;“若这茶对了您的胃口,再包些给您带了回去,想起来就泡一壶,”见月嘴巴灵巧,说话中听。

&ep;&ep;小大夫没搭话,只是微微点头。这头一副药,小大夫亲自去煎熬,再亲自给舞颜服下。

&ep;&ep;说来也是神奇,小大夫一副药下去,舞颜的精神状态立刻好了很多。

&ep;&ep;闻铃扶着舞颜坐起来,舞颜开口说道:“多谢。”

&ep;&ep;“小姐客气了,”小大夫收拾整理自己的药箱子,“这病来得蹊跷,虽然不是重病,还请小姐多保重。”

&ep;&ep;“先生贵姓?”见月这才想起来,这小大夫每次出现,相府里是乱成一团,都还没来得及去探问对方身份。

&ep;&ep;“免贵姓伏,”小大夫略一思忖,也是没再犹豫了,回答道,“浔州人士。”

&ep;&ep;“浔州?”舞颜年纪小,知事少,自然不知道浔州是什么地方。

&ep;&ep;“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小姐没有听过也是常事。”伏大夫轻松一笑,眼神中竟透出老成沧桑的神色。

&ep;&ep;“伏大夫,”舞颜突然不顾见月和闻铃的阻拦,直接下床走到小大夫跟前,“我能不能跟你学医?”

&ep;&ep;一时之间,屋子里的人都震惊得没人回话。

&ep;&ep;“这是怎么说的……”小大夫猛吸一口气,自顾自笑了起来,“小姐你自己的病都还未痊愈,莫不是又发热,烧糊涂了?”

&ep;&ep;“没有,”舞颜眼色黯淡下去,“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烧糊涂,我想学医术。”

&ep;&ep;“哦?”伏先生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身看向舞颜,“是因为令堂?”

&ep;&ep;“先生机智,”舞颜点点头,“时至今日,我已经不怪任何人了,只是想着若是我当初懂得医术,或许就能救我娘亲一命,不必倚靠任何人。”

&ep;&ep;“这倒算是个理由,”伏先生轻笑道,“我自然是没什么的,只怕相爷不会放心肝宝贝女儿去深山里修炼吧?”

&ep;&ep;“我爹会同意的。”舞颜神色一凛,说道,“他一定会同意的。”

&ep;&ep;万没想到,第三日,舞颜已经收拾好行装,要跟着伏先生走了。

&ep;&ep;“老爷是不是疯了……”见月眉头紧皱,“竟然把小姐交给一个陌生人?!”

&ep;&ep;“也不算陌生人吧,”闻铃倒是无所畏惧,“伏先生也算是我们相府的救命恩人了,虽然没有救回来夫人,可若不是他在,恐怕小姐都没办法和夫人多说上两句话呢……”

&ep;&ep;“这倒也是,反正有我们跟着,想必那伏先生也翻不出什么花来,”见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到时候我们都多些心眼,千万以小姐安全为先。”

&ep;&ep;“知道。”

&ep;&ep;一行人出发时,苏康泰没有出现。

&ep;&ep;苏舞颜回头看了一眼相府,没多少留恋之色,顿了顿步子也就潇洒离开了,随着伏先生,去往浔州。

&ep;&ep;一去便是三个春秋。

&ep;&ep;等她再回来的时候,竟不是因为医术。

&ep;&ep;舞颜学成归来的时候,正巧碰上煜国十年一度的凤舞大会。

&ep;&ep;煜国人善歌善舞,这凤舞大会的传统,自千年起就有了。十年一次,选出最美的舞者,成为帝后人选,或是自挑赏赐,君王无不答应。

&ep;&ep;眼见着正是招募的时候,整个帝京都热闹非凡。

&ep;&ep;舞颜前脚刚踏进京都地界,后脚相府的轿子便到了。

&ep;&ep;“恭迎三小姐。”小厮们齐齐说道。

&ep;&ep;“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舞颜在浔州深山里窝了三年,自是沉熟稳重了许多,“父亲可还好?”

&ep;&ep;“都好,眼下正等着三小姐归家呢。”领头小厮说道。

&ep;&ep;“且去,我多年未归,想在京都梁河边走走,”舞颜挥挥手,“稍后便到。”

&ep;&ep;“是。”小厮们领命,又将轿辇抬了回去。

&ep;&ep;“小姐,咱们算是跋山涉水回来,何不早些回府,让老爷安心?”闻铃问道。

&ep;&ep;“不妨事,好久没回来,想先散散山林之气,再回去。”舞颜轻轻一笑,沿着梁河慢慢踱步。

&ep;&ep;见月闻铃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家姑娘不过是在酝酿回府见到苏康泰的表情,毕竟当时要去浔州,苏康泰是极不同意的,如今父女三年未见,生疏许多,说要见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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