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伏寿更厉害了,浑身仿若无骨,柔软异常,衣袖翩飞之间,彰显的是女子少有的大气磅礴。

&ep;&ep;一曲红绡不知数,若伏寿是教坊里的人,估计就没有尤氏姐妹什么事儿了吧。

&ep;&ep;观众席中,两处暗影,都有人默默看着舞台上的美人们,争奇斗艳。

&ep;&ep;结果不言而喻,自是伏寿拔得了头筹。翌日,他便要入宫觐见,接受煜国帝王的赐赏。

&ep;&ep;“你若进了宫,你有什么心愿?”伏寿一脸的平淡,随意问舞颜。

&ep;&ep;“我想要一条人命。”舞颜虽然语气没什么起伏,可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覆着杀气。

&ep;&ep;“哎呀,小姑娘家家的,戾气不要这么重,”伏寿拍拍舞颜的肩,“恩怨情仇,冤冤相报,都是活着的人要受的苦楚。”

&ep;&ep;舞颜侧目看着伏寿,问道:“师父,你到底多大年岁了?为什么说话总说得这么老气横秋的,像是活了一辈子似的。”

&ep;&ep;“一辈子?”伏寿靠在椅子背上,盯着画梁,喟然叹曰,“一辈子多短啊。”

&ep;&ep;第二天,伏寿入宫,再出宫时,京都中却没什么波澜,皇帝没有下旨意,就好像伏寿根本没进宫似的。

&ep;&ep;舞颜回府之后,苏康泰还未归来,空空荡荡的丞相府,虽看着宽敞大气,却也少了些温暖。

&ep;&ep;“三小姐,大门口有人送来拜帖,”闻铃进来禀告,“我瞧着,不想是煜国的贵族。”

&ep;&ep;“外邦来的?”舞颜一挑眉,沉思道,“泽流国?坞石国?”

&ep;&ep;“应该不是坞石国,”闻铃说道,“坞石国的使者牌子都有他们的徽章。”

&ep;&ep;“瞧瞧去。”舞颜挥了挥手,见月便跟着闻铃一道出去接帖子。

&ep;&ep;但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空着手。

&ep;&ep;“怎么?是什么人来访?”舞颜疑惑道,“人没跟进来?”

&ep;&ep;“是泽流国的……”见月有些支支吾吾,“想必姑娘你是不想见他的,所以我就做主给姑娘回掉了。”

&ep;&ep;这么一说,舞颜心里就明白了三分,来访之人十有八九是那个泽流国的二皇子。

&ep;&ep;“他还真是难缠……”闻铃撅了噘嘴,满是不悦。

&ep;&ep;“咱们也别怠慢了礼数,”舞颜吸了口气,“毕竟是一国的皇子,纡尊降贵来我们相府拜访,吃一回闭门羹也就行了。”

&ep;&ep;见月和闻铃听了这话,也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ep;&ep;然而三日后再次传来的消息,让整个相府都为之震荡。

&ep;&ep;前方战报,说是龙虎营驻扎的地方,和一个偏僻部落发生了冲突,苏若轩作为先遣部队,冲在最前线,受了重伤。可让舞颜有些乱了阵脚的是,这次苏康泰,又不在府中。

&ep;&ep;舞颜心中燃起非常不妙的预感,总觉得这和当时母亲过世时的境况,如出一辙。

&ep;&ep;“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因为错过治疗时机而白白的病死。”舞颜双拳紧握,咬牙切齿,“但是现在,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ep;&ep;“我要去龙虎营。”舞颜言简意赅地说道。

&ep;&ep;“潍州?那里可远着呢。”伏寿喝了一口茶,“你去那里做什么?”

&ep;&ep;“我哥哥在前线受了重伤,现在生死未卜,”舞颜眉头紧皱,语气却坚定不移,“我一定要赶过去,我不能让自己、让家人,再承受一次因为后悔却又无法改变的痛楚。”

&ep;&ep;“我倒是支持你这么做,”伏寿放下茶杯,“不过我要跟你一起去。”

&ep;&ep;“什么?”舞颜有些惊讶,“你可是刚刚夺得凤舞大会头筹的人,京都炙手可热的话题中心,而现在你却要跟我去潍州这个穷乡僻壤?”

&ep;&ep;“那些不过是虚名,”伏寿抬起眼皮,好看的眼睛里流转着动人却又令人捉摸不透的光彩,“你一个小女孩去,我可不放心。”

&ep;&ep;没等到宫里人的回话,舞颜就整装待发了。

&ep;&ep;“小姐,不等等老爷的消息吗?”闻铃有些担心自家小姐会不会太冲动。

&ep;&ep;“不等了,”舞颜收拾好最后一样东西,说道,“之前母亲就为了等他,我也为了等他,结果什么都没有等到,等到的是什么?”

&ep;&ep;闻铃不再说话,见月也没有搭话,只是默默走过来接过舞颜手里的包袱,再默默地走向马车。

&ep;&ep;“坐车去?”伏寿双臂抱在胸前,“那可得花费点时间了。”

&ep;&ep;“我也没有长翅膀,不然就飞去了。”舞颜没好气地说道。

&ep;&ep;“不如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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