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实现在除了她自己,所有人,包括薛滢他们都以为她已经走出来了。
&ep;&ep;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努力跟其他人一样生活着的样子,都只不过是她伪装坚强的假象。
&ep;&ep;有关那个人所有的一切……
&ep;&ep;依然是她内心深处无法触碰的暗伤。
&ep;&ep;虽然已经结痂,但只要轻轻一扯,依然能鲜血淋漓。
&ep;&ep;痛不欲生。
&ep;&ep;“哪那么容易忘记?”
&ep;&ep;薛滢一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妈妈错了。妈妈只是有些担心你,担心你一个人太孤独,一直陷入这个情绪里走不出来。”
&ep;&ep;所以薛滢就想让她多接触一下其他人,尽快彻底走出阴霾。
&ep;&ep;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一直坚守这些东西,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出不来。她做母亲的,自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一直封闭自己的内心,独孤终老。
&ep;&ep;“妈,我明白你的意思。”姜念笑了笑,“但目前,我真的做不到,你多给我一点时间吧。”
&ep;&ep;“好好好,妈妈不说了,你放宽心,妈妈只是随便提提,你不喜欢的话,妈妈也不强迫你的。”
&ep;&ep;“谢谢妈。”
&ep;&ep;一顿饭很快结束,姜念吃完就上楼了。
&ep;&ep;薛滢望着背影落寞的姜念,陷入了自责:“彦明,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ep;&ep;当年薛滢担心姜念的状况,便提议让她出国读书,重新换一个新的环境,看能不能让她振作起来。
&ep;&ep;姜念也同意出国了,但即使她人在国外,也一直不放弃上诉,委托人帮她处理于肆的案件。
&ep;&ep;有时候有空的话也会亲自回来上庭旁听。
&ep;&ep;当年于肆的案件,第一审是判了死刑的。但姜念选择上诉,经过漫长的两年时间,在律师和警方的共同努力之下,姜念终于等来法院宣判于肆的无罪。
&ep;&ep;于肆被宣判无罪的那一天,姜念回到于肆的墓前,跪着大哭了起来。
&ep;&ep;她哭了很久,带着两年来的辛苦和不甘心,通通宣泄出来。
&ep;&ep;这一次的哭,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尘埃落定后的喜极而泣。
&ep;&ep;从那以后,薛滢就再也没见姜念哭过。
&ep;&ep;左彦明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好啦,你也别多想,念念许是一时还不习惯,再给她一点时间吧。”
&ep;&ep;——
&ep;&ep;第二天姜念特意请假,回了一趟云城。
&ep;&ep;再次回到这里,姜念抬头望着那古旧的小瓦房,心情依然很沉闷。
&ep;&ep;她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ep;&ep;依然熟悉的家具和环境,即使过四年,这里还是一成不变,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遗留着曾经他们生活过的痕迹。
&ep;&ep;于肆离开的那段时间,姜念每天都会跑来这里,睡在于肆曾睡过的地方,趟在于肆趟过的躺椅。每天晚上都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深深地闻着还沾染有关他气息的棉被。
&ep;&ep;只有这样,她才能骗自己,于肆还在她的身边,两人还互相拥抱着睡觉。
&ep;&ep;她才能勉强睡着,不受噩梦的折磨。
&ep;&ep;姜念躺在躺椅上,望着窗外的夜景,眼泪再次无声沿着眼角滑落。
&ep;&ep;姜念这一待,就待了三个多小时才离开。
&ep;&ep;感觉肚子有些饿,她离开之前,去了一趟面包店,买了几个面包和一瓶牛奶。
&ep;&ep;老板把打包好的面包和牛奶递给她:“您好,一共二十。”
&ep;&ep;姜念正好给钱,一名男子歪头看了看她,有些不确定地喊道:“姜念小姐?”
&ep;&ep;姜念手一顿,扭头看向身旁的男子。
&ep;&ep;长袖灰白衬衫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俊朗的眉眼,薄唇有型,浅勾着温和的笑意。
&ep;&ep;“您是……”
&ep;&ep;“我叫温殊然,你妈妈给你的照片给我看过,没想到会在这能碰见你呢。”
&ep;&ep;姜念一愣,终于想起来,原来他就是昨天薛滢跟她提过的温家小少爷,温殊然。
&ep;&ep;温殊然满脸欣喜,看着姜念没有付款,便主动想付款,但被姜念婉拒了。
&ep;&ep;“温少爷,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有钱,就不让您破费了。”
&ep;&ep;付款后,温殊然跟着她离开面包店,一路也跟试图跟她说话,但姜念态度客客气气,有问必答,客气又疏离。
&ep;&ep;“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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