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节夜,跳了永安河逃走。那天的河水好冷,几乎掉了半条命。

&ep;&ep;婢女伺候她宽衣解带,只留了轻薄的藕色抹胸衬裙。

&ep;&ep;泡进水里的时候,她轻轻叹了声,身子瞬间暖透。见傅元承想靠过来,她干脆手脚一伸往水里钻。

&ep;&ep;他眼疾手快抓上她的脚腕,一把拉了回来。

&ep;&ep;“嗯……咳咳!”她呛了一口水,抬手撩开眼前落发。

&ep;&ep;傅元承捏着脚腕不松,看她单脚支撑:“还真想跑?”

&ep;&ep;他抱着她倚着石壁坐在水中,手指去缠她的头发:“茵娘怎么长得这么好?”

&ep;&ep;“修成玉颜色卖与帝王家。”她淡淡回了句。

&ep;&ep;“甚好。”他噗嗤笑了声,托起下颌仔细端详她的脸,继而眸色渐深,低头吻上她。

&ep;&ep;她被挤在池壁上,胸中憋闷难受,便将人一推转身上岸。

&ep;&ep;才把上池沿,被人从后面勒住,重新挤在那里:“呃……”

&ep;&ep;“茵娘,”傅元承的下颌搭在她的肩头,手落在她的腹部,“给朕生个孩子。”

&ep;&ep;有了孩子,她就会安心留下来。她不是狠心的女人,心肠柔软,不会像他的那个狠毒的母亲扼杀骨肉。

&ep;&ep;蔚茵一惊,然后试到那双手握着她的腰往上一提,随后慢慢靠上容纳。

&ep;&ep;“沈御医说过,我,我体弱不……”她撑着池沿,起伏水波擦碰着皮肤,渐渐染上绯色。

&ep;&ep;“那,嗯,”他从后面带着她的脸转回,啄下她的唇,“就是愿意咯。”

&ep;&ep;蔚茵起先不为意,因为自来体弱,加上之前养病许久,在别院时从沈御医话中多少能听出,她伤了根本。

&ep;&ep;前日,沈御医还去了一趟清莹宫为她诊脉,说的还是好好休养之类。后面在院中,他同傅元承说了好一会儿。而傅元承当时看向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ep;&ep;她知道了,他当时在掩藏。沈御医是他的人,她身子状况怎么样,他比她自己都清楚。

&ep;&ep;要孩子,这句话他不是随意说说。

&ep;&ep;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挣着想躲开,伸手拍着池沿:“你放开我!”

&ep;&ep;他箍住她的腰,深深摁住,阻止了逃离。

&ep;&ep;第四十章手里的是什么?

&ep;&ep;婴孩的哭声带着奶气,一声声的往耳朵里钻。

&ep;&ep;蔚茵躲在一处角落,外面的宫婢们找翻了天。她听见殿中傅元承发怒的声音,以及他逼近的脚步声。

&ep;&ep;眼前豁然一亮,他的脸出现在她视线中,将一个整整齐齐的襁褓放进她怀中。

&ep;&ep;“茵娘,孩子饿了。”

&ep;&ep;傅元承掀开襁褓一角,露出小粉团子的脸,那双眼睛乌黑,完全带着他的影子……

&ep;&ep;“不,不是……”蔚茵摇头,蓦地睁开眼。

&ep;&ep;外面是倾泻而下的阳光,而她正躺在一张竹编躺椅上,身上搭着一张薄毯。

&ep;&ep;是个梦。她胸口突突跳得厉害,呼吸久久不能平复,头间隐隐作疼。

&ep;&ep;这里是庄园后面的一处草地,还算平坦,正在河边。今日是春分,也是耤礼耕,傅元承正带着一班大臣在田地中亲耕。

&ep;&ep;此处安静,蔚茵被准许来这边游玩,说是游玩,其实范围就只有这一片空地,而且四下布着不少人。

&ep;&ep;她身子疲累,在临时的帐子里休憩,不想睡了过去,做了这样一个噩梦。

&ep;&ep;从躺椅上坐起,她喝了口水,想压下心口憋闷。脑海中清晰记得那个婴孩的模样,不知道男女,但是像极了傅元承。

&ep;&ep;抬手揉了揉额头,心中安慰自己是昨夜被傅元承的那句话吓到,才会这样。

&ep;&ep;可是又隐隐担忧,若是成真了如何是好?昨夜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在汤池没有逃掉,后来去了房中又是一番没完没了纠缠,根本没办法抗拒。

&ep;&ep;蔚茵摸上自己的小腹,指尖发紧,心中恐慌蔓延。她本想借着前朝那些臣子施压傅元承,让他放手,加上她与廖陌珠的恩怨,廖家定然也不会允许她留在宫中。

&ep;&ep;时日长短罢了,她只需等着。

&ep;&ep;可是若她有了他的孩子,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身怀龙胎,新帝的第一个孩子,谁敢出言把她送去宫去?

&ep;&ep;蔚茵打了个寒颤,身上越来越冷:“不行,不能出生……”

&ep;&ep;“娘子醒了?”青兰进来,端了清茶进来。

&ep;&ep;蔚茵嗯了声,遂站起身,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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