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表哥了!”

&ep;&ep;钱瑜自嘲一笑:“表妹何必客气。”

&ep;&ep;赵月珠莫名有些替钱瑜感叹,先天不足让他变得尤为敏感,极擅长把握别人的心思,又隐忍下了万般情绪,独自一个人消化。

&ep;&ep;他感觉出自己对这场婚事的抗拒,宁愿自己背负上了一切,也不愿让赵月珠为难,这是多少人也比不上的细腻心思。

&ep;&ep;三人回到会客厅,众人看见钱瑜满身狼狈,自是狐疑地看向赵月珠和赵礼羽。赵月珠目视前方,浑然不觉。赵礼羽梗着脖子,也不多说一句。

&ep;&ep;钱氏已经是心儿肝儿的唤了起来,扑到钱瑜身上一番打量,夹枪带棍地说道:“天可怜见儿的,这才离了我没多久,就如此模样,我怎么好对你娘交代啊,那天杀的奴才,怎么连主子都照看不好,莫不是想要挨板子了!”

&ep;&ep;钱氏顿了顿,转头看向赵月珠:“月珠丫头,不是二婶说你,瑜儿的样子你也瞧见了,即是你带出去的人,怎么变成如此才回来?”

&ep;&ep;钱瑜脸带歉意地说道:“不干表妹表弟的事,是我拨弄了轮椅,一个不备撞在了树上。”

&ep;&ep;钱氏将信将疑,白氏早已经一个犀利的眼风扫向了赵礼羽,大有一副要与他秋后算账的架势。

&ep;&ep;看着赵礼羽百口莫辩的样子,赵月珠暗爽不已,她是个记仇的人,让他以后还敢不敢随随便便拎自己后领后摔自己。

&ep;&ep;次日,钱瑜不顾钱氏的百般挽留,依旧坐着来时的马车回本家去了。

&ep;&ep;第20章奴大欺主

&ep;&ep;这日,香草服侍赵月珠用早膳,赵月珠用勺子搅了搅碧玉瓷碗,刚喝下一口银耳莲子羹,不曾想院子却是传来了一阵嘈杂声,间杂着大声呵斥还有谩骂,很是不堪入耳。

&ep;&ep;赵月珠放下勺子,皱起了眉头,这些人把秋水阁当成什么地方了,怎么能容得她们嚣张,不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成介日的只知偷奸耍滑,相互攀比。

&ep;&ep;如今更是在自己眼前动作,闹得如此起劲,难道当自己是摆设不成。

&ep;&ep;香草偷偷看赵月珠脸色,见她微微皱眉,心道不好,说道:“奴婢出去看看。”

&ep;&ep;香草走出去问了几句,回来说道:“小姐,此事不值得费心,是碎红在责备两个小丫鬟,说是给小姐煮调经益气的大补汤药不上心,废了好好的药材,碎红觉得可惜,一时动了怒,才责罚了两个丫鬟。”

&ep;&ep;赵月珠咽下最后一口汤水,拿起旁边的绢帕擦了擦手:“让她们进来,我当面问她们几句。”

&ep;&ep;碎红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颇有些敷衍的行了一个礼后就站着不说话,侧着半边身子,只拿眼睛去瞄赵月珠神色,见她不像是动怒的样子,心思才缓了缓,扭头又瞪了那俩丫鬟一眼,似乎非要让她们知道一个好歹。

&ep;&ep;后面跟着两个诚惶诚恐的小丫鬟,讷讷的也不敢多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鞋尖,仿佛能看出朵花儿似的。

&ep;&ep;赵月珠捧着缠枝莲花茶碗,拎着茶盖拂着茶汤,香气随着雾气蒸蒸而上,她轻轻吹开茶末,袅袅白雾氤氤氲氲遮住了她大半脸孔。

&ep;&ep;赵月珠神情淡淡,缓缓开口道:“你们在争执些什么,不知道秋水阁的规矩吗,也不怕让其他院子里的人看了笑话去,丢的还是我这个主子的脸,看起来是我太纵着你们了,改明儿领了二十个板子,才晓得厉害。”

&ep;&ep;碎红一脸倨傲,不屑于先开口,只当赵月珠是唬着她们,并不放在心上,自己是二夫人送来的,咋说也轮不到赵月珠处置,再糟糕也不过是被送回二夫人处。

&ep;&ep;穿红色比甲的小丫鬟叫杏桃当先脆生生说道:“回小姐,是碎红姐姐不讲理!”

&ep;&ep;旁边绿色比甲的丫鬟秋水扯了扯杏桃,示意她不要多言。杏桃却是挣开了秋水的手:“怎么,她做得我们就说不得了不成,做人办事不就是讲个理字么,碎红姐姐不占着理,红口白牙诬赖人,哪来的道理?”

&ep;&ep;碎红冷笑一声:“好的很啊,你们是想要在我面前攀高枝了,好大的胃口,也不怕给撑着。”

&ep;&ep;赵月珠手上的姿势一顿,看向碎红,神色喜怒难辨,倏而微微一笑。

&ep;&ep;赵月珠虽然是在微微笑着,但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她的眸子清亮,没有一丝潋滟波纹,却有着凉丝丝的寒意,像极了亘古不化的山巅积雪,千百年来层层堆叠,万年雪水的顶礼膜拜。

&ep;&ep;看得碎红没来由的背上发毛,细细的起了一层密密的栗子,只低了头不说话。

&ep;&ep;杏桃见碎红不复嚣张的气势,继续说着:“熬药本就是碎红姐姐自己的活计,跟着她的那个丫鬟孝敬了她银钱,自去耍玩了,碎红姐姐便指派了我们两个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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