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大夫急得吹胡子瞪眼的:“你一动,这些小刺反而扎的更深了。”

&ep;&ep;“可是,贤王殿下那边……”

&ep;&ep;“凡事都得论个先来后到。”

&ep;&ep;“在医者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什么王爷与小厮。”

&ep;&ep;林大夫一本正经的说道:“而且,你们是太子府的下人,我端的是太子府的饭碗,自然是率先为太子府办差,贤王殿下若是等不及,那便另请高明。”

&ep;&ep;最重要的是,太子妃又没有叫他过去给贤王殿下看病,他干嘛非要那么上赶着倒贴?

&ep;&ep;千辰也跟着说道:“说得好,什么贤王殿下,滚一边去!”

&ep;&ep;他们都知道,千辰算是太子殿下的半个连襟,平常也没有什么架子,跟他们这些下人打成一片,他们也愿意听他的话,便安心坐着,让林大夫给他们拔刺。

&ep;&ep;林大夫给两位小厮拔完了手上的刺,又给了他们消肿的药膏,两人这才千恩万谢的离去。

&ep;&ep;云渺渺上任以后,凡是在太子府工作的员工,看病吃药全免,就连员工家属也有半价看病的优惠福利,说是半价,其实就是收个成本价。

&ep;&ep;在收买人心这一块,云渺渺做到了极致。

&ep;&ep;不然能听说两人和离的消息,第一反应竟然是放弃太子府的编制,带着全家老小跟着云渺渺跑路吗?

&ep;&ep;“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千辰无奈的撇了撇嘴,说道:“还不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贤王,领了个禁军统领的差,三天两头的来咱们家晃悠,烦人得很。”

&ep;&ep;“这不嘛,小姐觉得府上的守卫不太安全,便让我在墙根里栽种了一些仙人掌,我可是足足栽了一整天。”

&ep;&ep;“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贤王今天扒咱们家墙头,结果压倒了一大片的仙人掌,现在正趴在床上嗷嗷叫呢!”

&ep;&ep;说完,千辰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ep;&ep;但是林大夫却是皱紧了眉头,不解的问道:“太子殿下去军营练兵,府中只有太子妃一个妇道人家,他一个外男,总是来太子府作甚,还扒墙头?”

&ep;&ep;“还能干啥呀?”

&ep;&ep;千辰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嗑着瓜子说道:“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ep;&ep;“荒谬!”

&ep;&ep;林大夫是一个古板的老人家,哪里见识过这种泼皮无赖,还是皇室王爷,气得胡须直抖:“陛下是缺他吃缺他穿了,为何非要盯着弟弟的女人不放?”

&ep;&ep;“谁知道啊。”

&ep;&ep;千辰将用手将瓜子一捻,果壳立刻分离,将瓜子仁抛向空中,用舌头接住,笑着说道:“可能有些人就是天生犯贱。”

&ep;&ep;“难道陛下就不管吗?”

&ep;&ep;林大夫有些着急:“那可是储君的女人。”

&ep;&ep;“储君又如何?”

&ep;&ep;千辰嗤笑一声:“人家贤王殿下可是天生的帝王命。”

&ep;&ep;这个传言,林大夫也略有耳闻。

&ep;&ep;“广清大师八成是老糊涂了。”

&ep;&ep;就贤王殿下这样的烂人,怎么可能是天生的帝王命?

&ep;&ep;“谁知道呢?”

&ep;&ep;千辰说道:“林大夫,我这里有个赚钱的买卖,你要不要掺一脚?”

&ep;&ep;“什么买卖?”

&ep;&ep;林大夫有些生气,这不是说着贤王殿下那个烂人的事儿么,为何突然之间说起了买卖。

&ep;&ep;千辰对着林大夫耳语一番。

&ep;&ep;“林大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一句话,干不干?”

&ep;&ep;林大夫想了想,咬牙说道:“干!”

&ep;&ep;“成。”

&ep;&ep;千辰将瓜子重新揣回兜里,笑着说道:“我现在就给你易容。”

&ep;&ep;虽说答应过小姐不使用易容之术,但是凡事都得有个例外不是。

&ep;&ep;不知变通是庸人。

&ep;&ep;没多久,千辰便给林大夫易容成了一个古稀老人。

&ep;&ep;千辰又从兜里摸出了一颗药丸,直接丢给林大夫。

&ep;&ep;“幻音丹。”

&ep;&ep;林大夫虽说上了年纪,但是也就四十出头,声音不像。

&ep;&ep;千辰又将那件花了二两银子赶制出来的外袍往林大夫身上一披,笑着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扁鹊的后人,今年一百多岁了,神医谷的长老,扁大夫。”

&ep;&ep;那件外袍上绣着神医谷独有的族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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