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我不知道,她只是给我打了电话,跟我说三天之后会跟咱们一起回国,但她在国内治疗期间所有的衣食住行都需要我们来负责。”

&ep;&ep;从大哥的离开,到今天为止,似乎每一天都是让苏奈透不过气的压抑。

&ep;&ep;她原本认为只要够努力,够认真,那些就都不是问题,然而在这一年多里,她觉得这个世界在给她重新上了一课,告诉她,在这个年纪,已经不允许你天真了。

&ep;&ep;一次次近乎于压垮她的事接踵而来,就像是所有的霉运都砸在了她身上似的,她甚至有的时候会觉得,这是老天爷故意的。

&ep;&ep;故意这么考验她,试试她到底能撑多久。

&ep;&ep;她想,如果换做是以前,换做她孤身一人的时候,那么这些事,她通通都不会管,可许是感情牵绊,和责任牵绊,让她即便能走也不会走。

&ep;&ep;走了,这些人怎么办。

&ep;&ep;在没来这座城市以前,苏奈甚至对‘怎么办’这三个字很陌生,遇到问题办不了那就不办,犹豫不决,辗转难眠离她非常遥远。

&ep;&ep;后来,在看见多多少少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那不是所谓的性格和阅历,那只是她长大了,她知道责任两个字到底怎么写了。

&ep;&ep;肆无忌惮,不管不顾的岁月,再也不会回来了。

&ep;&ep;想起那段时间神经的高度紧绷,每天都在拼命的给自己的精神打肾上腺素,不幸的事,不好的事,时不时的就要蹦出来一件来考验她时,她立马收住思絮,不再去回忆。

&ep;&ep;故而,以至于,当发生这么一件相当于天上掉馅饼的幸运事时,苏奈的反应平平无奇。

&ep;&ep;“哦,好。”她转回了身,淡定的应了声:“我知道了。”

&ep;&ep;她没有惊喜,亦没有兴奋,很镇定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ep;&ep;仿佛她早就猜到了而已。

&ep;&ep;其实只不过是压力已经磨灭了她的情绪,该来的不该来的,她都平静的接受。

&ep;&ep;等待的这三天里,苏奈哪里也没去,就乖乖的待在酒店里,等着鲁丽丝联系她。

&ep;&ep;“你得耳朵……”

&ep;&ep;每次如卿一看见她的耳朵,都觉得心里难受的不得了。

&ep;&ep;“什么?”苏奈没看清。

&ep;&ep;如卿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ep;&ep;……

&ep;&ep;临近回国的前一天,鲁丽丝突然给她来了一个电话,苏奈让如卿帮自己接,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她让如卿告知鲁丽丝自己耳朵的情况,并恳请她帮自己保守秘密。

&ep;&ep;得知苏奈的耳朵居然是完全失聪的状态,鲁丽丝沉默了很久,才道:“约个地方,一起共进晚餐吧。”

&ep;&ep;如卿转述了鲁丽丝的话,苏奈特意查找了附近的高档餐厅,并发送给了鲁丽丝。

&ep;&ep;傍晚六点钟。

&ep;&ep;苏奈提前抵达了约定好的餐厅,如卿陪同着。

&ep;&ep;不到十分钟,鲁丽丝也到了,她没有带自己的傻儿子,只是孤身前来。

&ep;&ep;她非常准时,只会提前绝不会迟到。

&ep;&ep;三人都落座后,鲁丽丝还是有点难以置信的。

&ep;&ep;面前这个笑容温和,看起来很是优雅大气,并且一直跟她正常交流的女人,居然……完全听不见?

&ep;&ep;要么是智商高,要么是有某种天赋。

&ep;&ep;无论是哪种都说明,她是个聪明人。

&ep;&ep;“我……”鲁丽丝刚准备开口跟她说话,却下意识的停住了。

&ep;&ep;她怕苏奈会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可她并不会手语。

&ep;&ep;许是察觉到了鲁丽丝的为难与顾虑,苏奈直言道:“您尽管说,多数的话我都看得懂。”

&ep;&ep;外语她的确看起来很费力,因为一些发音可能不太一样,她需要全神贯注才能保证自己没有分辨出错。

&ep;&ep;这跟中文不一样,一种唇形只有一种读音与发音,很容易就能联想猜测到。

&ep;&ep;闻言,鲁丽丝面对着她,尽可能放缓语速。

&ep;&ep;“你可以简单的跟我讲述一下你丈夫如今的状况。”

&ep;&ep;苏奈想了想,开始叙述如今霍锦言的病情,鲁丽丝同的非常认真。

&ep;&ep;她表示自己会尽可能的救治他。

&ep;&ep;直到谈完病情,苏奈才问了句:“鲁丽丝女士,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ep;&ep;“你说。”

&ep;&ep;“我想知道,当初你问我要女儿是什么意思?”苏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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