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天帝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面前女子,她身体僵硬却忙忙碌碌,一瘸一拐的招呼客人,打扫桌椅,看起来甚是费劲。

&ep;&ep;小天地感慨道,“桐姨,若你肯拿回自己的灵骨,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而且按照你这么多年的修为和善缘,修炼成仙也是不成问题的……”

&ep;&ep;桐姨是酒馆的老板,看起来相貌年轻,行动却缓慢如老者的平凡女子。

&ep;&ep;桐姨也不想,但没办法,对于她来说,冬天总是很难熬。她全身都像僵住一样,只能勉强这么瘸着走路。

&ep;&ep;桐姨神色有些木讷,甚至片刻才反应过来小天帝说了什么。

&ep;&ep;她擦干净手下的桌子,抬头,笑得干净淳朴,“不辛苦不辛苦,我如今吃得好,睡得好,既能糊口,又能帮到别人,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ep;&ep;其实她不懂开心是什么,只是总听人这样说,自己也照猫画虎的说罢了。

&ep;&ep;于她而言,现在的生活里,有一个小酒馆,有踏实稳定的生活,很好。况且酒馆离魔界很近,偶尔她也愿意回去逛一逛,看看她曾经呆过的地方。

&ep;&ep;最近,因为小天帝调皮,非留在这里,当什么“百晓生”。他总给大家讲些有的没的,大家愿意来听,酒馆生意自然也好得不得了。

&ep;&ep;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桐姨觉得日子也更热闹了。

&ep;&ep;唯一的不好是,这里离天界太远了。

&ep;&ep;不过,和远近也没有关系,她不再见公主,是她当年答应老天帝的交换条件。

&ep;&ep;现如今,他们说公主在天界生活的很好。他们都是好人,好人的话,她愿意相信!

&ep;&ep;桐姨是有名字的,她叫秋桐,名字是公主起的。没有很多的意义,就是公主秋天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下,随意起的,仅此而已。

&ep;&ep;而那位公主的故事,便要从几千年前说起。

&ep;&ep;千年前,道忘山还是一座正统的仙山,山中灵力充沛,四季分明,奇花异草不计其数。

&ep;&ep;而桐姨,就是山中一棵不起眼也不知名的小草。

&ep;&ep;但花草寿命极短,秋桐就这么硬是一年又一年的修炼,经历几百世,终于有了除感知阳光风雨外的一点点收获,那就是不尽的寿命和听觉。

&ep;&ep;秋桐听不懂山上大多的声音,但却极其喜欢听山间的鸟鸣。她以为那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ep;&ep;当然,那时的她,还是花草的样子,虽然不再枯萎,但每到秋冬,也会全身冻得僵硬,难过的要命。

&ep;&ep;不过,只要她继续修行,慢慢的便会生出五感,体悟七情六欲,幻化成人形,最终不惧天气的变化。

&ep;&ep;又到了冬天,雪后的清晨太冷了,周围的兄弟姐妹早在秋天就抵不住寒冷,故去了。只留下她一个,在这个地方呆着。

&ep;&ep;由于并没有修炼出情绪这种东西,她也不知道何为孤单,就是这么安静的呆着,一动不动,和安静的道忘山融为一体。

&ep;&ep;只是偶尔,秋桐会不自觉的想,这么多天,连一声鸟叫都没有,真冷清啊。

&ep;&ep;“你看,那里居然有朵花!”有一女子走近,看着秋桐扎根的地方,无比好奇。

&ep;&ep;“我摘给你?”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中满满的温柔,却毫无深情。

&ep;&ep;女子摇摇头,说“花草修炼不易,还是算了。”

&ep;&ep;“嗯,那我们走吧。”男子应答如流,果断干脆,就像从未提过为女子摘花这件事一般。

&ep;&ep;女子或许想到什么,又或许对男子干脆的回答有所不满,反悔道,“我们带她走吧,这冰天雪地,她估计也不好过。把它移植回风刹殿中。”

&ep;&ep;男子皱眉,单单摘朵花简单,这冰天雪地,徒手移植回一棵花草?不容易啊。便无奈的笑着说,“这冰天雪地,我徒手把她挖出来,带回去,我也不好过的!”男子声音中有了些许不愿。

&ep;&ep;“哦,那我自己去好了。”女子说完,便捋起袖子,开始用手刨。

&ep;&ep;“还是我来吧。”男子终究还是没有让女子动手,蹲下后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又像是在埋怨自己?他总是这样,一边帮女子做这做那,一边又对这样的自己不满?

&ep;&ep;究竟不满什么?

&ep;&ep;女子猜了千年,始终没有猜透。

&ep;&ep;秋桐此时感受到周围,一个庞然大物蹲下,开始挖她身边的土。

&ep;&ep;而此时,他身后的女子,看着这样委身刨土的男子,也微微叹气,然后笑了,笑容中有心满意足,也有说不出的苦涩。

&ep;&ep;秋桐听不懂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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