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先是看了看马,黑马无痕还在那悠哉悠哉的,满院子啃草遛弯儿呢!

&ep;&ep;坐骑没丢,九幽才顺便上了趟茅厕。

&ep;&ep;她回来时,在门口便看见一个极其眼熟的身影,玄铁衣、花白发!

&ep;&ep;那满头灰白里掺黑的头发,越来越白了,九幽记得之前见他时,他黑头发还挺多的。

&ep;&ep;当时弱水河边,苏毗王国初遇,守城的女官色胆包天,竟敢对她的小夭动手动脚!

&ep;&ep;那时他如修罗天降,那些龌龊的禽兽女人,尽数被他那铁手爪抓的皮肉破碎,卸胳膊拆腿跟玩儿似的。

&ep;&ep;他厌恶女人,却也没恩将仇报伤害给他治伤的九幽,反而一次次救她,这人本是魔鬼,却如神佛一样渡她。

&ep;&ep;九幽也亲眼看着他从野生的杀神修罗,成了江湖中的北斗七星,她那武当师父对他、比对她还寄予厚望。

&ep;&ep;九幽见这人银贴长靴踩的步履沉重,还径直走进了一间房。

&ep;&ep;她赶紧就要追过去、迎面而来的高延宗,一伸手就给拦截了!“六弟!你去哪啊?”

&ep;&ep;九幽实在难以平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ep;&ep;“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个故人!”

&ep;&ep;高延宗一扬眉,就乐了,“你说刚才那个?那是新招募投军的猛士,煞气重的很,杀起敌人来那真是……极其残狠啊!”

&ep;&ep;九幽越听描述越觉得像他!

&ep;&ep;“他叫什么名儿?!”

&ep;&ep;“好像叫什么……破军七杀的?”

&ep;&ep;破军七杀?那不就是杀破狼吗?

&ep;&ep;九幽几欲压抑不住激动之情!

&ep;&ep;“是不是杀破狼啊?!”

&ep;&ep;“对!”

&ep;&ep;九幽再掩饰不住自己的热血沸腾,激动的握了五哥的手腕,咧嘴就笑“就是他!五哥你先吃着,我去看看那故人啊!”

&ep;&ep;五哥也激动的热泪盈眶:“疼疼疼!六弟你手劲大、你轻点啊!!”

&ep;&ep;九幽道个歉就走了。

&ep;&ep;身后高延宗还喊她呢“喂!人家有约啊……”

&ep;&ep;九幽没听明白什么约不约,生怕自己忘了七杀往哪屋去了。

&ep;&ep;七杀虽然人怪了点,但脾气脾性顺口啊,贼重义气!

&ep;&ep;九幽现在就像是一只风雨中漂泊的雏鹰,雨打芭蕉,被倾盆大雨浇的迷头昏脑。

&ep;&ep;没有安全感,也没有着陆地。他乡遇故人,就是她唯一能抓握的托付。

&ep;&ep;——雅间。

&ep;&ep;身穿着玄铁衣的男子,铠甲叮咣,他一瞧屋里空空荡荡的,分明让人放了鸽子,脱口而出道“混蛋玩应儿!喝酒撩汉子都不积极!什么犊子玩应儿……”

&ep;&ep;他一看见面前高脚方桌子上,摆的几坛酒就明白了,那儿还有几碟下酒菜和瓜果呢。

&ep;&ep;男子一瞧就坦然了,直接动手解自己身上的铠甲!

&ep;&ep;细瘦指头那叫一个快,三两下就卸下了玄铁衣,扔在了一旁的软椅上。

&ep;&ep;露出了一身红袍,包裹着瘦削高挑的身形。他手上尖利狰狞的铁爪子,只一勾、就扯开了身上红袍的腰带!

&ep;&ep;刹时红袍如花展开,松松散散的,竟然很快就滑落到了男子臂弯。

&ep;&ep;露出一身轻薄的白衣,是包裹着男体的最后一层。

&ep;&ep;在二楼走廊,挨屋趴门找人的九幽,从隔断的屏风通道里走出来,路过瞅见个迎风解带宽衣的人,她还寻思这人是要洗澡吗,咋不关门呢,再一看那满头花白的头发,还有旁边儿那盔甲、这不是七杀吗!

&ep;&ep;她站屏风前头的、死角隔断旁边儿,就愣的站住了。

&ep;&ep;正好听见背对着他的男子,头发就显得沧桑,嗓音暗哑悲戚:“什么杀破狼!你就是个煞星!沦落到到今天……都是你自己作的!要靠跟讨厌的女人睡而活,真够下贱了……哪还配的上北斗摇光名号!!”

&ep;&ep;顺着他舒展开的双臂、红袍飘飘滑落,与他贴身的衣料摩擦,轻轻的堆积萎缩在了他脚下。

&ep;&ep;他身上只剩了件白色薄衣,下身还是一条红色锦缎的束腰裤装,却一撩衣摆就坐下了。

&ep;&ep;男子用他那铁手爪子,抓起一坛酒,太狠劲了,直抓的坛子破碎、酒浆迸溅!

&ep;&ep;他却冷笑道“让小爷借酒浇愁买醉,再来个酒后失德?你个混蛋想瞎了心吧,还不定谁上谁呢!”

&ep;&ep;这时候门外的男装姑娘,满眼惶恐,后脊梁骨都冒汗了,她这回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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