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九幽默然。

&ep;&ep;“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执着……”

&ep;&ep;他轻摇着头,苦笑道:“所以我不听你的玩笑话,你这薄情之人,只怕定会负了我。”

&ep;&ep;九幽提鼻子猛吸几口他的味道,又动了动身体、紧了紧搂住他的力道,一脸戏谑的道:“我哪里薄情了?现在只有你躺在我怀里,别人不配了……”

&ep;&ep;他眉头一蹙,“那,高长恭多谢你这异于常人的温暖怀抱。”

&ep;&ep;“不谢,我这天生体热就是为了抱你的。”

&ep;&ep;他这才眉眼舒展,看着她“呵呵……你这情话连篇,不知是对多少人说过了?”

&ep;&ep;她挺委屈:“为了学这些话哄你,我费劲费大了!你居然还质疑我!”

&ep;&ep;他又闭目养神了,悠然道“嗯。阿蛟我信你。”

&ep;&ep;“……”

&ep;&ep;“我不冷了,时间也不早了,你……”高长恭瞪着清澈的眸子,对她一脸欲言又止。

&ep;&ep;九幽无语道:“你这是过河拆桥?”

&ep;&ep;“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总是被你抱着……”

&ep;&ep;她一言不发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下去穿靴子。

&ep;&ep;身后的高长恭蓦然道:“你要回去?也是,时间也不早了……你能不能,在这里留一晚?”

&ep;&ep;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心里却一哆嗦。

&ep;&ep;他这番自相矛盾的话,让她满心凌乱。

&ep;&ep;她毫不犹豫的应着“嗯。”

&ep;&ep;高长恭却道“……你不能与我同床,殿里也还有床榻的……”

&ep;&ep;九幽顿觉无语,只好认真的看着他。

&ep;&ep;高长恭瞥了她一眼,清咳道:“本王扛下这痈疮就是扛了,总不能再让你也染上。”

&ep;&ep;听了高长恭这句话,九幽顿觉无地自容。

&ep;&ep;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p;&ep;“嗯。”

&ep;&ep;“……也别离我太远成么?因为你一来,侍卫和侍从都被遣出去了,没人给我端汤敷药了,还空空荡荡的……”

&ep;&ep;“嗯。哎?你说到端汤敷药,我才想起来,快把药涂了!”

&ep;&ep;高长恭挣扎着,要维护最后的自主权:“让我自己涂,我要自己来……”

&ep;&ep;九幽点头应着,就起身去端桌案上的那碗药膏,随手,还把带底座的铜镜,也拿了过去。

&ep;&ep;高长恭就默默的爬了起来,抱着铜镜,盯着里面的人脸,愣愣的看着。

&ep;&ep;一看自己那泥泞的半张脸,他脸上也风云巨变,满面悲戚。

&ep;&ep;她只能默默的不打扰他。

&ep;&ep;她百无聊赖的坐着躺椅,搭眼一瞧,就看到桌案上有几摞厚厚的书,还有一本翻了一半页数的。

&ep;&ep;她只看见了密密麻麻的黑字,有些无趣的搭理着高长恭两句:“这书,是你看的啊?”

&ep;&ep;默默涂了一脸黑糊糊的、不知是什么药膏的高长恭,这才转头看向九幽,瞥了姑娘和那书一眼,便悠悠道:“那本是孙子兵法,你若看了,受益无穷。”

&ep;&ep;九幽不屑一顾的嗤笑:“我一个粗野之人,看的什么书啊!”

&ep;&ep;高长恭轻笑道:“此言差矣,孙子兵法,乃是兵将必晓之书,乃千古经典。若通晓透彻,还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所以,自古就有人游戏战场,用兵如神……你还是学些吧,行军打仗的,这个还是要必看的……人言道,自古乱世只有春秋战国与这五胡十六国、南北朝。战国出兵法,如今更该融会贯通前人的兵家奇书!”

&ep;&ep;“兵法固然该习,可惜,文字太晦涩难懂了。”

&ep;&ep;“大多数我都做了注释,你有哪里不懂,便来问我。”

&ep;&ep;她无语道:“你也不怕我学成了之后给你带来威胁?”

&ep;&ep;高长恭眨着眼看她,“不怕,有不相上下的对手,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况且,你现在可是本王的亲兵!”

&ep;&ep;一听到‘本王的’这三个字,她莫名的心里很不舒服。

&ep;&ep;“兰陵王,你这是强要征兵了?”

&ep;&ep;高长恭轻笑着,“你这性子,真是不容受一点委屈……不高兴的时候叫我兰陵王,高兴的时候便唤我兰儿……”

&ep;&ep;他这话明显是接受了兰儿这个称呼。

&ep;&ep;九幽心头一喜,顿觉一股优越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ep;&ep;“如此,不知兰儿心中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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